林钱氏怎么也没有想到林尽染能在凶恶与懦弱之间如此自由的切换,说出的话让她除了发麻还是发麻,这个赔钱货怎么变了这么多,难道是自己卖了她一回终于不想再忍了?“奶奶,我就想问一下,我娘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你这样往死里打她,我娘每天干着干不完的活,吃着最差的饭还吃不饱,奶奶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恶毒吗?”林钱氏一把推开林尽染,“我恶毒,谁敢说我恶毒,我儿子可是下河村唯一的秀才,以后可是会中举人中状元的,现在敢说我,等我儿子当官那一天,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温晏礼有些生气,这是谁,他家娘子刚同意与他认字,她的手他还没有摸上,周围的粉红泡泡还没有发酵,竟然被人给打破了。
外面的人,你最好真有万分重要的事,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林尽染走到院里,回道:“在呢,谁呀?”
来人在院外高喊,“染姐姐,是我,阿涛!”
林尽染听到来人是阿涛,三步两步跑到门口,打开大门,焦急的问:“阿涛,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染姐姐,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小叔要卖了新霁弟弟,林二婶不同意,正被他们一家人打呢!”
“好,阿涛,你等我一下,我和家里人说一下,马上回去。”
“好,染姐姐你快点,不然我怕林二婶受不住!”
林尽染快步跑到屋里,“夫君,我要回去一趟,我母亲在家受辱,弟弟就要被卖,我不能不管。”
温晏礼感觉到自己表现的时机到了。
“娘子,你不要着急,我让晏书和你们一块去,多个人也多个帮手。”
林尽染略微一想便同意了,如果自己今晚回不来,也有个传信的。
于是一行三人急急的走了。
上河村与下河村距离也就三里地,三人都是年轻人,没有多久就来到了下河村。
林家就在村子边上,刚进村子就看到林家大门口围着很多人,里面还能听到她那极品的奶奶打骂人的声音,真是忍不住的想要整死他们呀。
林尽染把自己长在红旗下的那一套不能随便杀人的思想搬了出来,才勉强的压下心中的怒火!
林尽染刚到门口,就听到有人说:“你快看,染丫头回来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弟弟,唉他们二房一家真是倒霉!”
另一个看热闹的人说:“说不定可以呢,那个丫头一身的力气,打几个人还是可以的,但是就她那懦弱的性子,就怕不敢动手呀。”
“不能吧,她来都来了,还不敢动手,那不是白来了?”
“谁知道呢,她那个奶奶,简直不是人呀,那个心都偏到村外边那个大河里了,根本就没有二房一家人的位置!”
林尽染听了一耳朵,她奶奶是心偏吗,她奶奶是根本没有心,他们二房的地位比奴仆还奴仆,人家奴仆还有工钱呢,他们一家人可是一年到头连饭都吃不饱,别说银子,就连铜钱都没有一文。
林尽染推开众人,快步跑到院里,远远看到她奶奶手里举着小孩子胳膊一般粗的烧火棍,不要钱的打在了赵氏的身上。
“住手!”
林尽染大喝一声,一把抓住林钱氏的手腕,“奶奶,你要是这一棍子打下去,我娘命都没了,你难道是想要杀人吗?”
林钱氏转头一看,是林尽染,开口骂道,“是你这个赔钱货,你来我家干什么,我打我的儿媳妇,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想造反不成?”
“奶奶,我劝你还是放下棍子,你再打下去,我不介意以下犯上,提前送你上路!”
林尽染凑到林钱氏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着让人头皮发麻的话。
林钱氏:“你敢?”
林尽染:“你看我敢不敢!”
林尽染一把拽过林钱氏的棍子,扔在一旁,转身蹲下看着半趴在地上的赵氏和他的弟弟,“娘,阿霁,你们怎么样,能不能起来,晏礼,大夫来了吗?”
赵氏抓住林尽染的手,“阿染,你来干什么,你奶奶不会放过你的,你快走吧!”
“娘,你们放心,她不敢打我的!”
林尽染转身,伸手握住林钱氏的手,用极尽委屈的语气,带着万分刀忍耐的哭腔,带着要落不落的眼泪说道:
“奶奶,你不要再打我娘了,再打我娘会没命的,难道你想让小叔背上有一个杀人凶手的母亲的名声吗?难道你想让我小叔在学院里抬不起头来,永远无法参加科举吗?”
林钱氏怎么也没有想到林尽染能在凶恶与懦弱之间如此自由的切换,说出的话让她除了发麻还是发麻,这个赔钱货怎么变了这么多,难道是自己卖了她一回终于不想再忍了?
“奶奶,我就想问一下,我娘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你这样往死里打她,我娘每天干着干不完的活,吃着最差的饭还吃不饱,奶奶你就不怕别人说你恶毒吗?”
林钱氏一把推开林尽染,“我恶毒,谁敢说我恶毒,我儿子可是下河村唯一的秀才,以后可是会中举人中状元的,现在敢说我,等我儿子当官那一天,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周围的人听到林钱氏这样说话,都纷纷向后退去,好像林钱氏现在已经是官老爷的娘了一样。
林尽染听到林钱氏的话,笑了:“奶奶,你不知道,我小叔应该知道吧,以官谋私可是重罪,你可不要让我小叔好不容易得来的官位丢掉,甚至是株连九族!”
林钱氏完全不信林尽染的话,“你胡说八道,皇上日理万机,怎么会关心这样的小事,你不要拿话吓我!”
林尽染还没有说话,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肯定的声音:“我娘子说的没错,以官谋私是重罪,别说是官身,就是有功名的人都会定期被考察,德不配位的人功名都是会被褫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