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她会回祖宅,奶奶肯定要来电话质问,但是没有。这么说,她并没有回祖宅。裴宴斯意识到这点,还是拿过手机,熟稔的拨通她的电话,就是一串数字,没有存档和备注,但他很清楚这是她的号码。沈禾鱼没有他的折腾,睡得正香,就被手机铃声吵醒,她实在是太困了,看也不看直接挂掉。挂掉后不过两秒,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沈禾鱼在心里暗骂一声天杀的,同样不看直接挂掉。娿但对方锲而不舍的,跟神经病一样,她忍不了了,拿起来看是裴宴斯,心里的火气更甚,自己都搬出来了还想怎么,难不成还要打电话让她听听他跟别人是怎么欢好的?!
沈禾鱼忙拒绝道:“不用,身份不合适……”娿
“怎么不合适的?大学的时候我们都什么关系了,对于他来说你就跟我是一样的,都是他亲妹妹。就这样定了,住酒店也不安全,那群人很明显就是白笙儿自导自演,万一你去了她找那些人反过来对付你怎么办?”
陆云岚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又连续发来好多安慰的短信,说已经联系陆弋,等会儿他就会过来接她走。
沈禾鱼看着她那些安慰的话以及各种搞怪的表情包,终于笑了出来。
还是会有人愿意相信她的。
她没有在路边等很久,陆弋很快就到了,他开着最新款的tຊ捷豹停在她面前,又体贴的将她密码箱扛去了后备箱,才开着带她离开。
陆家也有自己经营的公司,但陆弋从事医学完全是因为爱好,他家境同样好,所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别墅区。
别墅房间很多,到了客厅之后,沈禾鱼先是用礼貌的态度打量了一下,别墅的装修很温馨,粉蓝色的色调相搭配,清冷却不失去温暖。娿
陆弋把她的密码箱拉进来,笑着温柔道:“你先在这住着,房间多,你挑一间,二层最里面那个是云岚的,你想住也可以。”
沈禾鱼面对他和蔼的态度有些不好意思,微笑道:“谢谢,我很快就会搬走,等我自己找到房子,就不过两三天的事。”
“没关系,你想住多久都行,你跟云岚都像我妹妹一样。”
陆弋很是大度,在沈禾鱼选好房间后,给她把东西放进去,又看了看时间,揣测道:“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也没吃,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沈禾鱼这才感觉到了饿,她道:“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说完又补充道:“谢谢。”
“不用跟我道谢。那样多见外。”
陆弋笑说,见她乌黑的长发柔顺,有一种想摸摸的冲动,但想到她跟裴宴斯的关系,他还是忍耐住了动作。娿
他转身进了厨房。
沈禾鱼跟在他后面,看见他在厨房里面忙碌的身影,忽然有点儿恍惚,自从毕业后没有再跟陆弋见面过,但是再重逢他却仍然是温和体贴的模样。
他甚至不问她今天的一切缘由,给她保留着空间和体面。
而跟裴宴斯结婚这么多年来,他甚至从来没有为自己下过厨。
沈禾鱼看了会儿,觉得这样站着也不太好,毕竟白吃白住不是。她提步走近他身边,说:“我帮你一起吧。”
陆弋笑,没有拒绝。
她帮忙把蔬菜拿出来清洗,水流从龙头里面流出来时,不小心飞溅了几滴水珠在脸上。娿
陆弋看见,顺手扯出一张纸巾,给她一点点擦去。
他突然靠近的距离,让沈禾鱼微愣,气氛有那么几分古怪,她忙后退两步拉开了距离,自己扯出纸巾擦掉说:“我自己来。”
发现她保持着距离,陆弋微笑点头,也往后推开跟她站远了点儿。
陆弋吃过饭要去医院,偌大的别墅只剩下沈禾鱼一个人自由活动,她在客房里睡了一天,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奶奶,更不会回到老宅免得她发现什么,裴宴斯又要来找自己麻烦。
很快入夜,陆弋要值夜班有个手术,很晚都没有回来。
沈禾鱼把客卧的门锁好,才睡。
与此同时,裴宴斯正在睡梦中,他没有意识的翻了个身,肌肉习惯的伸出手往旁边去,却没有和往常一样抱住什么,触手感觉全是冰凉凉的,他骤然清醒过来。娿
入目是一片黑暗,有那几秒的没有回神,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才想起来那女人已经离开。
他心底莫名有些烦躁,将床头灯打开,靠在床头点了根烟,烦躁的舒缓。
烟才吸不过两口,忽然主卧的门被人推开。
他侧目看去,见白笙儿抱着枕头,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光裸的肩膀露出来,裙子下面两条嫩白小腿,她身材纤细,但有肉的地方一点儿都不少,和沈禾鱼那种全然纤细的美感不同。
一个是骨感美,一个是肉感美。
他目光看至她脖颈,便没再往下,清清冷冷收了视线,将手中的香烟摁灭,开口时依旧是温柔的语气:“怎么不睡?”
白笙儿红着眼,小步挪到他的床边,垂着头软声道:“我作噩梦了,害怕……能不能跟你……”娿
“不能。”
裴宴斯打断她的话,声音凉下去半截,“网上有很多哄睡故事,你搜一些来听。出去吧。”
白笙儿心中失望,暗自咬牙,她特地穿了一身特别有感觉的睡裙,几乎透明的质地,将她完好的身材若隐若现的展露。
可他并没有半点儿心猿意马的意思,甚至目光都不曾在她身上多留。
她能感觉得到,不管他对自己有多好,但他始终不肯碰她,并且跟她之间仿佛隔着天堑鸿沟,一种表面亲近,但其实他从未对她敞开心扉的感觉。
正想着,耳畔又响起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说出去吧。”
白笙儿听出其中的冷意,不敢再多留,只好抱着枕头转身出去。娿
她走后,房间里又安静下来,裴宴斯的思绪又回到了沈禾鱼身上去。
本以为她会回祖宅,奶奶肯定要来电话质问,但是没有。
这么说,她并没有回祖宅。
裴宴斯意识到这点,还是拿过手机,熟稔的拨通她的电话,就是一串数字,没有存档和备注,但他很清楚这是她的号码。
沈禾鱼没有他的折腾,睡得正香,就被手机铃声吵醒,她实在是太困了,看也不看直接挂掉。
挂掉后不过两秒,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沈禾鱼在心里暗骂一声天杀的,同样不看直接挂掉。娿
但对方锲而不舍的,跟神经病一样,她忍不了了,拿起来看是裴宴斯,心里的火气更甚,自己都搬出来了还想怎么,难不成还要打电话让她听听他跟别人是怎么欢好的?!
她继续挂。
那头裴宴斯被她连续挂了四五个,面色已经阴沉如铁,他较起劲来,这么晚挂电话,也没回祖宅,为什么不接?是身边有人?不方便?
这么想着,他毫不迟疑继续打,她挂,他就打。
终于在数不清第几个的时候,打不通了。
被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