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衡~”然而傅闻烟才离开他的肩膀,便立刻不满的娇嗔起来,睫毛颤抖着很是不安的模样。温让辞心一软动作再次僵住,偏偏这个时候傅闻烟下意识的渴望他身上的温度,整个人向前一步,不再像之前那般克制,直接靠在了温tຊ让辞的怀里,环抱着他的腰身,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温衡,我好困。”她轻声呢喃着,仿佛这样就能得到眼前人的一点温柔。温让辞低头看着怀里人绯红的脸颊,许久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傅闻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在强烈的酒香之下,傅闻烟根本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气息。
她一向强势霸道,哪里会满足这样的距离,可等了许久温让辞都没主动靠近,便更加的委屈起来。
“温衡……”她眼睫一颤,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
温让辞有一瞬的不知所措。
第一次,他逾越了心里的礼法规矩,不顾男女之别弯腰擦拭着傅闻烟眼角的泪。
“我在,你别哭。”
温让辞何时见过女孩子这般无声的流泪,更何况眼前人还是那个扰乱他心湖的人。
心里虽不能说是疼如刀绞,但也是难以名状的酸涩。
得他靠近,傅闻烟便满足的靠在他的肩上,直至呼吸间都充满他身上的竹墨混杂的香味,这才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温衡。”她咂咂嘴,满足的抓着温让辞的衣袖不放。
发发看到这一幕无声的摇头,要不然怎么说自家宿主是纯爱战神呢?
这种时候,若非当真在乎到了极点,恐怕她早就不在乎温让辞的想法扑上去吃干抹净了。
哪里还会下意识的克制着自己心底的欲望,只安分的靠在温让辞的肩汲取他身上的气息?
一物降一物啊!!
“傅小姐?”温让辞僵在原地,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呼吸均匀,分明就是睡熟了模样。
他双手悬在空中,一时不知该落在何处。
直到身体僵硬得不行,四肢发麻几乎没了知觉,他才隔着自己的衣袖搂住傅闻烟的双肩。
“温衡~”然而傅闻烟才离开他的肩膀,便立刻不满的娇嗔起来,睫毛颤抖着很是不安的模样。
温让辞心一软动作再次僵住,偏偏这个时候傅闻烟下意识的渴望他身上的温度,整个人向前一步,不再像之前那般克制,直接靠在了温tຊ让辞的怀里,环抱着他的腰身,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
“温衡,我好困。”她轻声呢喃着,仿佛这样就能得到眼前人的一点温柔。
温让辞低头看着怀里人绯红的脸颊,许久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傅闻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深更半夜,喝醉酒之后独自跑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甚至主动……投怀送抱。
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多危险?
没想得到小醉鬼的回答,他将人打横抱起,正想将人送回大将军府却又停住了脚步。
她能悄无声息的来到自己的房间,想必并无人察觉。
可若是自己此时将她送回去,没准明日此事便会传得人尽皆知。
她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名节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不如等她明日睡醒,问问她是怎么溜出来的,再让她怎么溜回去?
想到这,温让辞转身从书房和自己房间打通的拱门穿过,弯腰将人放在床上。
他的被子都是素净的藏蓝,显得小姑娘的皮肤更加的白皙,就连那樱桃红唇都比平日更添两分润色。
给傅闻烟盖好被子,温让辞便要离开,可袖口却被一只莹白的手牢牢的抓住。
“傅闻烟。”他只好蹲下身轻声同她商量:“乖乖睡觉,我留在这里不方便。”
他也不知傅闻烟听到与否,但在他说完这话之后,小姑娘抓着他衣袖的手却是放开了。
温让辞满意的勾唇,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又低头看着她宁静的睡颜许久,才转身离开。
罢了,就让自己荒唐这一次吧。
温让辞穿过拱门的瞬间,原本已经睡着的人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的手微微用力,唇角微微勾起。
发发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家宿主痴汉的模样,嫌弃的质问:
【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傅闻烟回它:【刚才。】
她睡眠浅,哪怕有温让辞在,可是离开那个怀抱的瞬间却还是醒了过来。
只是,她伪装得极好没有暴露半分。
发发意有所指:【难怪你选择了温让辞,他确实不错。】
傅闻烟“嗯”了一声,将被子盖得更紧了些,睡意袭来,再次进入了梦乡。
而书房中的温让辞却独自在窗前站了许久,一杯接着一杯的冷茶入肚。
桌案上的静字被风吹得一地都是,他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收拾。
因为,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正猛烈的跳动着,带着不搅乱他所有情绪便誓不罢休的嚣张。
“傅闻烟……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一声轻叹随着夜风消散。
抚远王府并非看起来的那么宁静,也没有世人所想的那般忠诚。
那个位置想要的人太多了,就连自己的父亲也不例外。
若无兵权,谋权篡位谈何容易?
所以,兵马大将军府这块肥肉理所当然的被惦记。
他以往和她之间并无联系,所以父亲有心却也无力将手伸到大将军府。
可如今,傅闻烟却表现出了对自己的兴趣,父亲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想到这,温让辞躁动的心忽然就重新归于死寂。
他闭上眼,将所有不可控的情绪从心底强行剜去。
许久,那双眼睛再睁开时便只剩一片清冷的墨色。
*
天光熹微,傅闻烟辗转醒来,她睁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床榻才恍然记起昨夜发生的一切。
果然,酒状怂人胆,她竟然都敢直接来找温让辞了,了不起!
给昨夜半醉半醒的自己竖起一个大拇指。
“小姐,您可是醒了?”屋门被轻轻敲响,外面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
傅闻烟怔住,温衡身边一向都是男子在照顾,为何会有女子的声音?
想到这,傅闻烟眉心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
她起身打开房门,看着眼前丫鬟打扮的人,“温世子呢?”
袖引先给傅闻烟行了礼,才回道:“世子在侧厅等着小姐,还请小姐先行洗漱。”
傅闻烟侧身让她进屋,视线落在她手中托盘里的姜红色襦裙,问:“你是温世子身边照顾的丫鬟?”
袖引恭敬的回:“世子身边一向不留女奴,奴婢是临时调过来伺候小姐的。”
说到这事,袖引也觉得惊讶。
自家世子一向冷静自持,身边更是连一个侍妾都没有,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却被告知要来伺候一位留宿在世子屋里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