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却更显沉重,看向苏月娴:“苏小姐,我们查出你父亲的血液中含有大量MTX成分,怀疑他是服药自杀。”熟悉的字眼如惊雷劈在苏月娴心上,让她整个人僵在原地。“月娴……”傅庭修恢复神智走上前,伸出手想要安抚苏月娴。苏月娴却如被电击般,一把推开了他:“滚——”她看着傅庭修,眼睛通红,满是恨意!爸爸已经答应配合治疗了,他怎么会自杀?‘MTX’为什么这么巧出现?这事是不是又和陈佩云有关?!傅庭修被她的眼神震在原地:“月娴……”
苏月娴直愣在门口。
“你救救他啊,求你了医生……”哭声刺耳,撕破苏月娴飘摇的世界。
她颤抖着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却见昨天还好好的人,此刻却躺在病床上,了无声息。
她无知无觉,只睁大眼望着病床上的人,朝他走去。
苏月娴想哭,眼泪却怎么也流不出。
她走到病床边蹲下,用一种近乎低哄的温柔轻说:“爸,你别吓我好不好?”
握上老人的手臂,他已经冰冷僵硬了。
苏月娴又慌忙抬手。
她红了眼,又颤着手抚向他的胳膊,他的脸……
没有一处温热。
都已经凉透了。
她紧紧抓着老人的手贴在脸边,颤抖着声音:“爸,你别睡了,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她喊了一遍又一遍。
可床上的人却已经回应不了她。
苏月娴终于崩溃:“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就陪着你身边哪儿也不去了……求求你别扔下我一个人……”
“爸,我害怕……”
病房外,傅庭修愣在原地,不敢置信。
小姨哭着:“月娴啊,你哪怕早到一会儿,也能见你爸最后一面啊……”
这话,似一块大石重重砸在傅庭修心上!
如果他能早到一会儿……
医生却更显沉重,看向苏月娴:“苏小姐,我们查出你父亲的血液中含有大量MTX成分,怀疑他是服药自杀。”
熟悉的字眼如惊雷劈在苏月娴心上,让她整个人僵在原地。
“月娴……”
傅庭修恢复神智走上前,伸出手想要安抚苏月娴。
苏月娴却如被电击般,一把推开了他:“滚——”
她看着傅庭修,眼睛通红,满是恨意!
爸爸已经答应配合治疗了,他怎么会自杀?
‘MTX’为什么这么巧出现?这事是不是又和陈佩云有关?!
傅庭修被她的眼神震在原地:“月娴……”
苏月娴不住发抖,看向傅庭修的眼中也尽是疯狂:“这里不欢迎你,不欢迎任何一个傅家人!你滚啊!”
傅庭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崩溃的苏月娴,他没办法再激怒她,慢慢退出了病房。
苏月娴回过头,趴在病床边,久久无法起身。
她捂住心口,可那四散的痛还是堵不住,疼到她快要窒息。
她好悔,好恨!
如果自己没遇见傅庭修该多好,她就不会遇见陈佩云,她不会失去妈妈后,连爸爸也失去了!
安葬好父亲之后,苏月娴回到那个她三年都没能踏足的家。
家里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墙上贴着她从小到大的奖状,而爸爸的床头就摆着她和妈妈的照片。
苏月娴默然无语,攥着尸检报告,坐在爸爸空荡荡的房间,坐了一夜。
没人知道她这一夜都想了些什么。
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泪落到最后,都带着血色……
第二天。
苏云把发簪模样的微型摄像头插在头发上,径直找上陈佩云。
苏月娴进了傅宅,还没落座,一份离婚协议书就被扔在她面前。
“既然想通了,就签吧。”
苏月娴看都没看协议书,而是在陈佩云对面坐下,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白色药瓶,放在桌上。
陈佩云看清药瓶上的‘MTX’字样,立马示意佣人收走苏月娴的包和手机。
苏月娴早料到如此:“你骗我吃下这毒药,害我得了骨癌,路是我选的,我认了!”
“可我爸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又故技重施对他下手,两条命,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陈佩云冷笑一声:“什么命不命的,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月娴看着桌上的离婚协议:“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何必装傻?”
陈佩云傲慢一哼,这才终于露出本来面目:“是我下的药又怎么样?谁让你忤逆我不离婚,那我只能亲手铲除了。反正你们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没人在意。”
听到这句承认,苏月娴哪怕早已意料,但还是脊梁发寒。
她不明白,人怎么能自私恶毒到这种地步?
好在,拿到了陈佩云亲口承认的作恶证据,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
苏月娴垂眸凝着眼前的白字黑字的文件,这仿佛不是离婚协议书,而是一本沾满了爸妈鲜血的罪状。
她紧紧握着签字笔,颤抖着签写自己的名字。
一撇一捺,十八画,字字如刀,刀刀剜心。
临走时,苏月娴突然回头问:“陈佩云,你一定没尝过失去幸福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