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无聊,又没人陪我说话,只能掏出手机玩俄罗斯方块消磨时间,毕竟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我总不能一直睡觉。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不觉中,车上已经坐满了人,司机上车扫了一眼,又和车上的售票员说了两句之后就进驾驶室关上了门,车子启动。我将手机收起来,窗外的风景不断地后退。我的旁边坐了一个年过古稀,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看起来精神萎靡,形容憔悴,顶着一对熊猫眼,看起来很久没睡好了。许是察觉到我在看她,她回过头冲我和善地笑笑,又凑到我身边和我攀谈起来。
回去之后我借口不舒服什么愣是休息了一周,这段时间我说是在屋里养伤,实则自己窝在房里看了一周的书,可惜,有些东西我就算是看懂了,也没有实践的机会。
而我娘,并不打算让我接触这些东西,所以就算我问她,她也不会教我。
自打从杨柳村回来之后,我总觉得她在监视我,因为只要我一出门,她就会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还一直在探我的口风。
至于姜岚,我依旧联系不上她,上次姜毅兄弟二人说她受了重伤,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现在离她所在的城市又比较远,我根本无法趁着我娘不注意时溜出去找她。
正想着,我娘就推门进来了,她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递给我:“栖栖,该喝药了,喝完我们就准备出发了,不然我们该赶不上车了。”
她看我的眼神格外温柔,可这温柔,真的是对我的吗?
“我没有什么要带的,只需要带上身份证就可以出发了,可是小黑还没有着落啊。”我接过她递过的碗,在她的注视下将这碗黑乎乎的东西毫不犹豫的一口闷了。
顺势问问她打算怎么安排小黑,这么远的路程,不能让猫咪也跟着受罪。
她见状满意地点点头,从我手里接过空碗:“好了,那你简单收拾一下,我们十点半准时出发,好不好?至于小黑,我托这个店主暂时帮我们照看,等你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再来接它。”
她连小黑的去处都安排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都听娘的。”
她见我没有异议,满意地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起身关门,在确定她走远之后在里面将门反锁,然后开始疯狂抠嗓子,恶心感袭来,我抱着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直到嘴里开始泛苦水我才罢休。
我擦掉眼角的泪水,又去卫生间捯饬了一下,免得被她看出去端倪了。
我住的这个房间,其中一个窗户正对着垃圾场,这样我屋里的垃圾就可以直接打开窗户扔出去,正好也算是脱离了她的监视。
我刚收拾好,她就敲开了我的房门。
看到我已经收拾妥当,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神情。
我看她大包小包地背着,本想帮她拿一些,谁料她直接拂开我的手,以我身体不好为由不让拿。
我悻悻地收回手,自觉的跟在她身边。
我本以为我们会坐火车,没想到她居然是带我坐客车,这样也好,客车查得没有那么严格,我那把匕首也能顺利蒙混过去。
没想到最后能带给我安全感的,居然是一把匕首。
“娘,我们真的不准备一些驱邪的东西吗?我有点担心……”临进车站前,我拽了拽她的衣袖,当然,我也有我的私心,如果在路上发生点什么事,我也可以自保。
甚至,可以趁她不注意,逃跑。
她有些不耐的蹙了蹙眉,“栖栖,你是不是不相信娘?娘都已经说了,会保护好你的。”
我迅速低下头,生怕她看出我心里的小九九,我的语气略带委屈:
“我只是不想成为一个累赘,可是娘又不肯教我……,所以我才想着自己也准备一些驱邪的东西,到时候我也能保护娘。”
她见我这样,也意识到自己说话语气重了,她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对我道:“栖栖,有娘在,你不用操心这些的,你只管无忧无虑地做自己就好了。”
她说完朝我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还安抚似的揉了揉我的脑袋。
她将我们两的票递给售票员,售票员看了一眼之后剪下一个角就将票还给了我娘,找到座位坐下后,我娘就开始闭上眼睛假寐。
我实在无聊,又没人陪我说话,只能掏出手机玩俄罗斯方块消磨时间,毕竟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我总不能一直睡觉。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不觉中,车上已经坐满了人,司机上车扫了一眼,又和车上的售票员说了两句之后就进驾驶室关上了门,车子启动。
我将手机收起来,窗外的风景不断地后退。
我的旁边坐了一个年过古稀,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看起来精神萎靡,形容憔悴,顶着一对熊猫眼,看起来很久没睡好了。
许是察觉到我在看她,她回过头冲我和善地笑笑,又凑到我身边和我攀谈起来。
“小姑娘,你一个人去哪儿啊?”老太太问道。
我看了一眼坐在我身旁,一开始在假寐,现在已经睡着的我娘,回道:“奶奶,我和我阿娘一起去朗城。”
老太太顺着我的视线看到睡得正香的我娘,脸色有些怪怪的,好半天她才冒出一句:“你娘怎么看着这么年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姐呢。对了,我姓白。”
“我娘她,比较注重保养,所以看起来显年轻。”我笑道:“白奶奶最近没休息好吗?怎么看起来有些憔悴?您也是去朗城吗?”
我并不指望陌生人会对我施以援手,毕竟我身上的事实是太过复杂,谁沾惹上了都没有好下场。
而且,这个白奶奶看起来最近也遇到事儿了,万一她认识高人呢?
在我心里,始终是抱着侥幸心理的,万一白奶奶愿意将高人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呢?但若是她不愿意,我也不会把她牵连进来,毕竟她是无辜的。
我想活着,仅此而已。
若再能拜师学艺,就更好了。
“是吗?”老太太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眼神在我和我娘身上来回打量,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姑娘,那你娘这保养秘法,你可好好学学。”
“白奶奶,您还没告诉我您要去哪儿呢。”我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于是主动转移了话题。
她许是看出了我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多说,但在我问到这个时,她的脸上就爬满了愁容,她拉着我的手道:“是啊,是我小孙子今年都十岁了,一到晚上就哭得厉害……”
说到这里她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耳边神神秘秘的道:
“他身上还长满了脓疮,各大医院都看过了,医生愣是一点问题都查不出来,我也是没办法了,听人说朗城那边有个很厉害的先生,所以我才背着家人,偷偷跑一趟,我儿子儿媳,都不信这些。”
“小姑娘,我看你娘不一般,你还是小心点吧。”
听到脓疮二字,我瞳孔骤缩,我师傅姜烨之死时,也是浑身脓疮,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白奶奶,您说的这个高人很厉害吗?他叫什么啊?”
“宋栖,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出门在外,不要跟陌生人讲话!”我娘阴测测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吓得一激灵直接从座位上直接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