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福叔,突然跪在了地上,面向书意的方向,道:“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福叔人老了,死不足惜,你们就原谅老铝驺爷吧,他可是白家的天啊,你们看他头发白的啊。”呵,他头发不过是白了,能跟书意的命比吗?宋洵冰冷的语气,没有放缓,“你们让那些叫花子散布那样的谣言,联合姨娘装死让她绝望,最后不惜将她推入河里,伤害她到如斯地步,就因为一句对不起,就让大家当做没有发生过,福叔,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书意,你还活着,我好想你啊。”云婉枫站在楼梯上便叫了起来,下楼一路朝着沈禾语走了过来,看向念念,“呀,这是宋洵的孩子吗?”
沈禾语上前,挡在孩子前面,阻止云婉枫去碰念念的手。
云婉枫面上笑着,手不知何时抬起来,狠狠给了沈禾语一个耳光,“你可真贱的,现在居然有脸带着私生女回来。”
宋洵的眼神冷的可怕,抬起了手。
“啪——”有人先一步,给了云婉枫一耳光。
“宛城云家的女儿,就你这教养,当真是恶心。私生女?笑话,只要是我白家的血脉,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前几日,白泰山还像个慈父一样,求自己为白家留个孩子。
不过几天,就变成了这样。
云婉枫心底的狠更加的浓烈,“沈禾语,她一定会毁掉的,彻彻底底的毁掉。”
沈禾语看着她眼底的恨意,只觉得可悲,如今乱世就要来了,还有什么可争的。
“竞寒啊,你和念念,”白泰山顿了顿,看向书意,“还有书意,回白公馆住吧。至于你——”他看向云婉枫,“就好好待在这忆园,闭门思过吧。”
“凭什么?我可是宋洵明媒正娶的妻子,沈禾语这贱人再怎么样,也不过一个侍妾,一个贱人……她就该死,她怎么不去死……”
恶毒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
白泰山看着这样面目可憎的云婉枫,发觉自己长久以来也许错了,他觉得书香世家的闺女,都是三从四德,善良贤惠的。
原来,是他看的太少了。
无视云婉枫的抓狂,他们齐齐走了出来,走向小汽车时,宋洵突然开口道:“去白公馆就不必了,我和书意另外找地方住。”对于白泰山的恩惠,显然是不领情。
“你——”
白泰山气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这个儿子,太倔了。
一直沉默的福叔,突然跪在了地上,面向书意的方向,道:“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福叔人老了,死不足惜,你们就原谅老铝驺爷吧,他可是白家的天啊,你们看他头发白的啊。”
呵,他头发不过是白了,能跟书意的命比吗?宋洵冰冷的语气,没有放缓,“你们让那些叫花子散布那样的谣言,联合姨娘装死让她绝望,最后不惜将她推入河里,伤害她到如斯地步,就因为一句对不起,就让大家当做没有发生过,福叔,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这句话中的信息,是沈禾语不曾知道的,“宋洵,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宋洵别过头,因为一时愤怒,话说的有些过了头,想要ʟʋʐɦօʊ搪塞过去,“没什么。”
“我带着念念回伦敦了。”
沈禾语已经找到了让宋洵缴械投降的办法,他深吸一口气,“当日,你跟我说那些人间地狱时,我就知道,那些南城下的乞丐虽然对你抱有敌意,却不会做到那样的地步,而且,我回到南城城外,想去看看他们,发现他们全都不在了,这一切大概都是白泰山命人在背后安排的,至于姨娘,她还活着。”
沈禾语笑了,开心的那种,“所以,姨娘其实没死,对不对!”
看,清楚了自己被陷害的事实,还能笑出来的人,怕是只有书意了,因为,这世上有一种人,最害怕的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害怕别人因自己而死。
白泰山不相信,一个乞丐会真心实意地爱着他的儿子。
原来是他错了。
拐杖落地,膝盖碰撞地板的声音,白泰山跪倒在地,“对、不、起!”声音浑厚,意义深远。
这是沈禾语从未有过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