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安眼睁睁的看着家里人行动,一点没有询问他这个当事人意愿的意思。让一个大男人扮女子他怎么想怎么接受不了。“祖母,也许事情没有想象的严重,要不算了吧?”女子的仪态柔情他真学不来啊。一直默默在一旁听着一言不发的薛雪柔,见儿子不愿意当即掏出了手帕,眼泪说掉就掉,动作比别人变脸都快。“承儿,娘亲就你们几个孩子,你要是出事了你让两个妹妹以后指望谁?依靠谁?被婆家欺负了找谁出头?”叶承安:“……”这流放逃跑的路上提那么远的事干嘛?
叶晚娇回去就把在城门口看到的告示和大家一说,众人陷入了沉默。
“简直欺人太甚,胡乱捏造事实,让整个江湖追杀我吗?”叶承安气愤的胸膛剧烈起伏,手握成拳。
叶老夫人手指飞速转动着佛珠,沉吟片刻,“咱们不能被牵着鼻子走,必须想个办法。”
“怎么办?这么大一个人总不能凭空消失。”叶鹤礼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盯着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儿子头疼不已。
“让承儿扮成女子吧!”
“啊?怎么可能有体型这么大的女子?”叶晚娇扶额无语,一想到她大哥穿上女装扭扭捏捏样就忍不住发笑。
不过,她大哥本身就长相俊俏,不知道换上女装该是何等的风姿卓绝。
叶晚娇很不厚道的期待了起来。
“装残疾,现在就行动起来,让你娘给你改一件衣服出来,祖母和晚清给你梳妆。”叶老夫人雷厉风行的说道。
闻言,叶晚娇一股脑的掏出了藏起来的首饰,笑得一脸狡黠,“祖母,娇娇帮大哥簪花。”
“可以。”叶老夫人赞赏的点点头,众人当即忙碌了起来。
叶承安眼睁睁的看着家里人行动,一点没有询问他这个当事人意愿的意思。
让一个大男人扮女子他怎么想怎么接受不了。
“祖母,也许事情没有想象的严重,要不算了吧?”女子的仪态柔情他真学不来啊。
一直默默在一旁听着一言不发的薛雪柔,见儿子不愿意当即掏出了手帕,眼泪说掉就掉,动作比别人变脸都快。
“承儿,娘亲就你们几个孩子,你要是出事了你让两个妹妹以后指望谁?依靠谁?被婆家欺负了找谁出头?”
叶承安:“……”这流放逃跑的路上提那么远的事干嘛?
薛雪柔一哭,叶鹤礼心疼的走上前不再置身事外,“臭小子,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小命都不保了还在乎一些子虚乌有的干嘛?再说了,你小时候又不是没穿过裙子。”
叶承安:“……”那不是他娘非要把他打扮成女孩吗?
“大哥,你小时候还有这么特殊的喜好?”
长辈还没安抚,小妹又出来添乱,一家子他一个人孤立无援,叶承安只能捏着鼻子点头。
“行行,我穿,我穿。”叶承安欲哭无泪。
老夫人年轻时候也是个爱美爱俏的女子,编发不在话下,叶晚娇指挥着叶晚清描眉画眼,她还找了一根火柴棍出来,烤热小心翼翼的给叶承安卷睫毛。
女装不需要大改,沿着纹路再补一截就好。
趁着叶承安进去换衣服的功夫,叶晚娇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符纸朱砂,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必须画一些符箓出来。
在现代,也有隐于世间的玄灵师,而叶晚娇的师父就是其中翘楚,她当初虽然年轻贪玩不好好学,但天赋却是无人能及的。
在她师父去世前,叶晚娇早被他老人家按头背会了相关知识,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脑海中回想,趁机写下了不少。
这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面,既然她来到了这个时空,说不定师父他老人家也有机遇。
山水屏风后,叶承安缓缓走出。
叶晚娇抬头一看,瞬间愣住。
只见面前的一张脸明艳大气,那双桃花眼极具攻击性,眉眼间英气十足,反而为这张脸增添了一丝烟火气,如瀑布般的头发略微凌乱,意外勾人,身姿挺拔健壮,衣服鼓鼓囊囊的,反而给人一种别样的风味。
“这……大哥,我觉得你还是扮成老头吧!长得也太惹眼了,我要是土匪一定会把你抢来当压寨夫人的。”叶晚娇砸吧砸吧嘴很中肯的评价,扫视一圈,一家人全都神情复杂。
她跳下凳子拉着叶承安到梳妆台前一通捯饬,再转过来时,一张脸色苍白,满脸皱纹的老年脸映入眼帘。
身上的粉色衣裙看起来不伦不类,叶晚娇特意把刚买的粗布麻衣让大哥换上。
等他再次换好出来,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娇娇,你何时学会的易容之术?如同换了一个人。”
“对,是这个感觉,背稍微弯曲一些,明天拄上一根木头,头发弄的脏乱一点,任谁都认不出。”
叶老夫人只要一想到孙子刚刚勾人的模样就隐隐后怕,要是他真那样出去,她们不经历一场恶战估计别想出昆夷山脉了。
实在是太瞩目了。
“还是乖乖有办法,明天咱们全都乔装打扮,扮相普通一点。”叶鹤礼激动的抱着叶晚娇转圈圈,把她往天上扔了两下直到薛雪柔制止才作罢。
叶晚娇体验了一把飞的感觉,咯咯直笑。
皆大欢喜,坐在角落的叶承安也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家里人非让他扮成女子出门见人。
随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路线,叶晚娇则趴在桌上画符箓。
当然,用叶鹤礼的话说就是她在鬼画符,随便她折腾。
叶晚娇心想,那是您没真正见识到,等亲眼所见后,吓您一大跳。
她如今的手法不稳,一握住毛笔就手抖。
没想到她一代叱咤风云的玄灵师,竟然败在了年纪上。
叶晚娇只能咬牙画出最基本的引雷符和隐身符,其他更复杂的她一笔勾画不出来。
叶晚娇忙得不可开交,凝神屏气,在前面作废三四张符纸后,动作逐渐娴熟。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随着她的每一笔动作,无形的灵力在符纸上游走,最后缓缓定格。|
画了几十张后,叶晚娇精力不济,只感觉头顶上天旋地转。
叶晚清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见她脸色毫无血色,嘴唇苍白,满头大汗连忙将人抱到床上。
“娇娇,你怎么了?”
叶晚清猛地想起娇娇之前从娘胎里带出的病,怕风吹日晒,这段时间她见妹妹活蹦乱跳她还以为好了呢,现在一副要碎了的样子。
在家人行动准备去找大夫的时候,叶晚娇及时伸手拉住姐姐的衣袖安慰,“姐,没事,我就是累了,睡一下就好,你可千万记得丑时叫醒我。”她可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呢。
“真的没事?”叶晚清擦了擦她额头的汗珠心疼的问道。
“没事,睡一会就好。”
语罢,叶晚娇陷入了沉睡。
“好了,先听娇娇的,留一个守着,其他人先去休息吧,养精蓄锐,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叶老夫人把人赶走,最后又叮嘱叶晚清半夜要是情况不对就立即找大夫后,精力不济的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