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名刑警顿时没入夜色之中。姜明心惊魂未定,被白局长搀扶进屋内,就像是惊恐的刺猬那样蜷缩起来。“别过来,别过来……”村长老婆看到这一幕,心疼的直抹眼泪。“这孩子的命真是太苦了,小时候她亲妈带着她亲姐姐,跟着一个城里男人跑了,怎么现在又遇到了这种事?”听到这话,白局长尴尬的如坐针毡。她亲妈带着她亲姐姐投奔的男人就是他。但那时白霜已经跟姜大伟离婚了呀,怎么村里还有这种风言风语?
“姜明心?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白局长听到动静,立刻从村长家跑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瘫倒在警车前的她。
姜明心双手撑在地上,衣衫不整,头发散乱。
整个人气喘吁吁的,神情恍惚,面色苍白,手指上还沾着点点血红。
分明凄惨的很,却暗含一种惊心动魄的凌虐之美。
她无力地倒在地上,眼睛倔强地瞪着前方,黑瞳深不见底,空洞而茫然,直到看到白局长,才重新焕发出了神采。
“白局长,那个盗墓贼……他刚才闯进……闯进了我屋里……”
姜明心声哽在喉,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白局长的神色猛然一凛,赶紧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小心地把她搀扶起来。
办案多年的他只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人肯定还没有跑远,你们过去包抄他,务必要把他抓捕归案!”白局长即刻命令部下,“对方要是敢反抗,你们可以开枪!”
“是!”两名刑警顿时没入夜色之中。
姜明心惊魂未定,被白局长搀扶进屋内,就像是惊恐的刺猬那样蜷缩起来。
“别过来,别过来……”
村长老婆看到这一幕,心疼的直抹眼泪。
“这孩子的命真是太苦了,小时候她亲妈带着她亲姐姐,跟着一个城里男人跑了,怎么现在又遇到了这种事?”
听到这话,白局长尴尬的如坐针毡。
她亲妈带着她亲姐姐投奔的男人就是他。
但那时白霜已经跟姜大伟离婚了呀,怎么村里还有这种风言风语?
这姜家屯真是世风日下。
白局长清了清嗓子:“婶子,我看这孩子是被吓到了,你看能不能帮她换件衣服,清洗清洗,再瞧瞧身上有没有伤?如果有,我这就派车送她到医院去。”
“好好!”村长老婆连忙把姜明心扶进里屋。
“明心呐,我是你婶子,认得我不?”
姜明心愣怔地点了点头。
“我要给你脱衣服,换一件新的,你千万别害怕。坏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再也伤害不了你了!”
听到这话,姜明心眼底的戒备这才减轻了些。
村长老婆止不住地叹息,这孩子真是乖,长得又这么好看,怎么就惹上了那种人?
姜大伟也真是的,连自己闺女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
待她解开姜明心上衣的纽扣,脱到一半,整个人陡然僵住。
“这,这……”
姜明心茫然地歪了歪头,“婶婶,怎么了?”
“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谁干的?”不等姜明心回答,村长老婆就敏锐地意识到,能做出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
“是你爸对不对?”她气愤得直拍大腿,“天杀的畜生,他还是个人吗?”
姜明心沉默垂眸。
村长老婆激动地冲了出去,“白局长,您把姜大伟也给抓了吧!他虐待明心,好好的一个姑娘被打的不成人样,胳膊上、背上到处都是伤,太惨了,真是太惨了……”
她捂住嘴,止不住地抹眼泪。
白局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面色铁青地叫来一名女警,“你进去看看,态度柔和一点,问问姜明心,姜大伟是不是真的虐待她?如果她不懂什么是虐待,你解释给她听。”
女警进屋了半个小时,出来后,满脸的义愤填膺。
“姜明心何止上半身有伤,下半身也有!有的伤口已经化脓结痂了,还有些一看就是陈年旧伤……这个畜生,我要不是警察,铁定亲手撕了他!”
白局长面色凝重,“注意tຊ点,办案不能带个人情绪。既如此,你现在就送她去医院,做一下伤情鉴定吧。”
说完他重重叹了口气。
原先,他还因为白霜与姜大伟离婚,对他心怀愧疚,劝说白霜不要把孩子全都带走,好歹留一个女儿给他。
结果呢,他竟然虐待姜明心!
早知道就把她和若溪一起带回白家,以他的能力,多一个孩子难道还养不起?
当女警扶着姜明心出来时,白局长内心的愧疚一刹那到达顶峰。
本想安慰她两句,却又踌躇地咽了回去。
算了,还是等以后再想办法补偿吧。
姜明心一看到他,双眸中便流露出浓浓信任与期待。
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在白局长心中油然而生。
他暗暗攥紧拳头,“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姜明心眼看目的达成,对他露出了一个孺慕的笑,很淡,却已足够清晰。
“谢谢你了白叔叔。”
“不,不用谢,这都是我该做的!”见她如此客气,白局长心中的愧疚更重了。
此时,一行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朝村长家走来。
他们的车在刚来的路上抛锚了,不久前才找到老乡用拖拉机把他们送进了村。
白局长热情地上去与他们寒暄,转身指了指姜明心:“就是她发现那对瓷杯是出土文物,向我举报了姜大伟的。明心呐,这几位叔叔是文物局的鉴定员。”
姜明心对他们轻轻颔首。
既没说话,也没有笑。
几个中年鉴定员见她态度如此清高,还漂亮的有点过分,诡异的不悦起来。
“白局长,您别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这姑娘才多大呀,就会鉴定瓷器?怎么可能。”
白局长皱起眉头,“为什么不可能?事实就摆在眼前,我难道还会骗你们不成?”
“您自然不会骗人,怕就怕有的小姑娘为了往上爬,和人串通好了,拿着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文物,故意找上您,想要攀高枝呢!”
这话说的,就差没指名道姓说姜明心是骗子了。
他话音刚落,另外几个鉴定员都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仿佛他们洞若观火,比白局长这个公安局局长还要厉害。
换作从前,白局长说不定真信了他们的的鬼话,因为姜明心的名声确实不好,从十六岁出落得亭亭玉立起,有关她的流言就没断过。
但如今,白局长只有满腔的怒火。
“放你娘的屁!你们根本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就张口污蔑,一个个的还是人吗?滚,老子今天不要你们鉴定了,明天我就上去省城,找省文物局的领导去!”
他们怎么也没料到,一句玩笑话而已,白局长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您别生气呀,我们就是随便说说。”
抬眼再看姜明心,他们面上都带出了几分忌惮。
但同时,心底又生出了更大的鄙夷。
这个嫩的能掐出水的丫头,该不会是白局的小情儿吧?
难怪会这么偏心。
姜明心只是扫视了他们两眼,便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初次相见,她确定自己并没有得罪过他们。
可有时候人的恶意,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这几人,在文物局尸位素餐了十几年,因为白局长临时要人,才赶鸭子上架过来的。会不会鉴定不知道,搬弄是非的本事却炉火纯青。
姜明心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白叔叔,当务之急,是把那些出土文物找出来,上交给国家对吧。”她语调缓慢,轻柔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那就走吧……我敢保证,这趟的收获,绝对超乎你们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