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晴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这回不是装的了,是真的怕了。那可是金陵拍卖场啊。沈宏博在朝堂和武场都没什么成就,府中的开支绝大部分还是靠外头的铺子,跟金陵拍卖场的生意,还是她去求了穆容渊才好不容易搭上线的。如今账册毁了,若是想不到补救之法,跟拍卖场那边的合作只怕也就没了。沈姝晴整个人慌得不行,心中更是有一股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凭什么这些事要被她碰上!对上沈宏博充满寒意的目光,她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爹爹,我不知道,是沈昭远先挑衅我的,是他没有保护好账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听说渊王府抓到奸细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皇宫,沈姝晴整日都在惶恐,不知道穆容渊会如何处置那些人以及幕后主使。
现在的她早就不是随便跟穆容渊撒个娇就能达到目的了,连见面都要再三通传,更别说她还收买了人谋害沈姝蔓。
一日下来,她都躲在房中,水米未进,外头稍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惶惶不安。
她这副模样丫鬟们自是无法劝解,只能去找庄静霞。
庄静霞也不知道自家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问过也不说,只能尽力安抚。
“晴儿,不管你之前做了什么,现在都必须打起精神来。”
她严肃道:“你弟弟如今被禁足,你又是如此浑浑噩噩的模样,你爹那边无人可用,可是会让人钻了空子的。”
“什么钻空子?”
沈姝晴不解,府中就那么几个人,还能有谁在这个时候钻空子?
庄静霞眼底划过一抹寒意道:“沈昭远,偏房那个庶子,昨日我去找老爷,他竟是打算将家里的一些事务交给那个卑劣的庶子打理,若不是你弟弟被禁足,他岂会有资格被老爷看重。”
经过庄静霞的提醒,沈姝晴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弟弟,虽是偏房庶子,但从母亲的话来看,他恐怕也是不安好心。
“娘,我这就去找爹,不过是区区庶子,怎么配拿属于我们的东西!”
想到将来自己的东西可能会被沈昭远分了去,沈姝晴暂时将渊王府的事情放下,起身就要去找沈宏博。
“你明白就好。”
庄静霞也没有拦她,叮嘱让她不要惹沈宏博生气之后就让她去了。
昨日沈宏博问起的时候,为了不让他觉得自己小气善妒,端的是大方稳重的形象,没有说一句反对的话,还假意自责说这些年是她疏忽了后院的孩子。
沈宏博看不出来她在演戏,自是安慰了好一番。
庄静霞当然也不真的愿意让他任用沈昭远,所以让沈姝晴去反对,有时候,骄纵的孩子说话可比她这个端庄的主母管用多了。
母女两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绝对不允许一个庶子分割他们的财产!
前院书房,沈姝晴火急火燎的去找沈宏博,到门口的时候就遇到了抱着几本书册的沈昭远。
她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上前tຊ几步冷声问:“沈昭远,你来干什么?”
沈昭远停住脚步,眼底寒意蔓延,面上却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见过二姐姐,我来找父亲有事想谈。”
虽然内心对她极为厌恶,但沈昭远掩饰的很好,一点小错都不让她抓住。
沈姝晴眯了眯眼,情绪冷静了许多:“这么晚来找父亲,到底是我小看了你的野心。”
身边没有外人,沈姝晴也不在伪装,看沈昭远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你以为趁着烈儿不再你就能趁虚而入了吗?我告诉你,少做梦了,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不管使用什么手段都得不到。”
沈昭远藏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心中骤然生出无尽怒火和不甘,想问她哪来的自信,想抱怨命运为何如此不公。
然而就在这时,他想起了沈姝蔓曾经说过的话,又回想了一下近日发生的种种,情绪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甚至还能露出一个笑容:“二姐姐多虑了,我不过是尽自己所能,帮父亲处理一些琐事而已。”
“装模作样。”
沈姝晴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觉得他这副样子实在碍眼极了。
目光落到他手里的书册上,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这些是要交给父亲的吧,正好我找父亲有事,顺便帮你带进去。”
沈昭远这段时间悄悄学了不少,哪里看不出来沈姝晴的心眼,他摇头拒绝:“多谢二姐姐,不过有些事需要当面同父亲汇报,就不劳烦二姐姐了。”
沈姝晴冷下来脸:“你敢拒绝我。”
长大之后沈姝晴同沈昭远的接触就少了,当在记忆当中,他和沈姝蔓那个废物一样,都是任她随意欺负的,如今,他竟然拒绝了自己的要求!
沈昭远面无表情:“我只是不想耽误了正事,父亲就在书房,若是二姐姐不去,我就先进去了。”
说罢抬脚就往里面走,沈姝晴眼神一暗,直接上手去抢沈昭远手里的书册,沈昭远快速的反应过来去护,但还是被她抢走了两本。
在沈昭远震惊的目光中,沈姝晴直接将那两本书册撕烂一部分,脸上的笑容尽显挑衅得意。
东西没了,看你如何找父亲交待。
“二姐姐!”
沈昭远骤然加大了声音:“那可是同金陵拍卖场交易的账册,你竟然撕毁了它!”
沈姝晴愣了一下,眼中满是怀疑:“你说什么?”
这是同金陵拍卖场的账册?
在她迟疑不定的时候,书房门被打开,沈宏博紧紧的皱着眉,对沈姝晴厉声质问:“晴儿,你在做什么?”
看他的脸色,沈姝晴明白沈昭远说的恐怕是真的,她顿时脸色惨白,眼眶通红,揪着衣摆一副无辜无措的模样:“爹爹,我不知道。”
沈宏博没空去哄她,看着地上被撕碎的纸张,脸色沉如锅底。
“父亲。”
沈昭远快速的将碎纸捡起来,试图还原,但失败了。
感受着沈宏博周身释放的寒意,沈姝晴心中愈发不安:“父亲,这当真是同拍卖场的账册吗?”
沈宏博头一次对自己这个宠爱的女儿没了好脸色:“你以为呢?”
沈姝晴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这回不是装的了,是真的怕了。
那可是金陵拍卖场啊。
沈宏博在朝堂和武场都没什么成就,府中的开支绝大部分还是靠外头的铺子,跟金陵拍卖场的生意,还是她去求了穆容渊才好不容易搭上线的。
如今账册毁了,若是想不到补救之法,跟拍卖场那边的合作只怕也就没了。
沈姝晴整个人慌得不行,心中更是有一股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凭什么这些事要被她碰上!
对上沈宏博充满寒意的目光,她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爹爹,我不知道,是沈昭远先挑衅我的,是他没有保护好账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