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楼有个阁楼,我用来放杂物的,东西不多,你清出来还可以住人,不过今天太晚了,现在收拾会吵到别人,你得自己在这附近找个旅馆住。”吴美君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忙笑着道谢,“那我明早再来打扰您......”说完,她欲提着行李箱就走,老人微微一叹,叫住她,说道:“你别提着行李箱走来走去了,直接放店里,明天早点来拿就行。”老人侧身让出门口的通道,吴美君连连道谢,进了清辉堂,把自己的行李放到
“不过二楼有个阁楼,我用来放杂物的,东西不多,你清出来还可以住人,不过今天太晚了,现在收拾会吵到别人,你得自己在这附近找个旅馆住。”
吴美君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忙笑着道谢,“那我明早再来打扰您......”
说完,她欲提着行李箱就走,老人微微一叹,叫住她,说道:“你别提着行李箱走来走去了,直接放店里,明天早点来拿就行。”
老人侧身让出门口的通道,吴美君连连道谢,进了清辉堂,把自己的行李放到角落,然后拉开行李箱找出一套今晚换洗的衣服。
“你是真的分手了?”
老人在吴美君身后问。
吴美君的手一顿,过了一会,才轻声说:“嗯,下定决心断了,所以想学门手艺谋生,我感觉我已经在他身上耽误了太多时间了。”
吴美君抱着衣服站起来,转身看见老人坐在了堂里的待客位上。
这些年来,吴美君虽然被张天齐圈养着,但到底没让自己完全沦为一个只懂得护肤做SPA的外室,倒是去参加了一些什么琴艺花艺的培训班。但她这人,大部分兴趣都是三分钟热度,这些年能留下来的,也就是清辉堂这个一开始她花自己的钱报的插花培训班了。
老人姓符。符奶奶年轻时跟了个富商,这么多年没名没份的,富商年轻时也承诺过给她什么什么,可到头来,过了半辈子,等富商因病嗝屁了,符奶奶才发现,这个富商名下过亿的资产,立的遗嘱里清清楚楚地写着,留给她的只有这间不足五十平的小商铺。
“有钱男人没有什么爱情可言,早点认清楚这个事情对你来说也算是好事。”符奶奶平静地说,“你能想通就行,既然下定决心了,就调整下自己的心态吧,我这里工资不高,活也不算特别多,你如果是个花销很大的人,在你可以独当一面挣钱之前,可能还得想想别的办法谋生。”
张天齐第一天来接吴美君下课,符奶奶就眼尖地看出来这个人寡情,多次明里暗里提醒过吴美君,只不过以前被男人用金钱和甜言蜜语堆砌起来的“宠爱”所包围的吴美君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清醒过来的吴美君听到这话,顿时觉得脸上有点火辣辣的,低头说:“谢谢您,时候不早了,我先不打扰了。”
老人平静又锐利的审视让吴美君很难面对,拿着衣服,她逃一般地离开了清辉堂、
吴美君在大街上走了十来分钟,在往常旅游打卡住惯的五星级酒店面前停了足足一分钟,在内心的天人交战间,强制自己挪开了脚步,走进五星级酒店隔壁的小旅馆。
旅馆120一晚,还算是干净整洁,但睡习惯橡胶床垫的吴美君显然对这种弹簧床不太适应,洗漱好了以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手机显示的时间到凌晨2:00了,她才微微有点困意。
吴美君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锁屏,看到对话窗口里跟张天齐的对话框。
对话框静悄悄的,跟以前无数次说分手一样,张天齐都没有主动找她哄她。想到以前每一次吵架都是她主动服软,吴美君的眼泪不禁又流了下来。
但这次,因为眼前还有更迫切的事情——生存,她头一次没有让自己沉浸在这种自哀自怜的情绪里。
吴美君强制把手机关机。漆黑的手机屏幕倒映出她略显憔悴的脸,她见状,当即擦去脸上残余的泪痕,对着手机里自己的倒影,自言自语地说:“别想这些了,离了张天齐你连谋生都困难,还是早点休息,好好想下明天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