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两个女生回忆,江言程冷淡的眼神扫过去,两个女生瞬间不敢再看。江言程搭上江岁愉的肩膀,“两位同学,江岁愉说的不错,今天是我带她来买衣服的,我们家既然资助她必定综合考察过她的品行,你们说的那些无理情况完全不存在。”或许是江言程眼神太锐利,气场太强,两个女生一时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更别说是反驳帅哥,匆匆道歉后落荒而逃。江言程揪了下她马尾,打量她身上的衣服,隐下心底那点不痛快,夸她:“这套不错,就要这套。”
这家店和刚才那家不同,没有显眼的logo,不仔细观察或者不懂行的根本看不出是哪家的产品。
江言程不再给她选择的机会,随手指了几件顺眼的衣服,精准报出江岁愉的衣服尺码,让导购拿了衣服带她去试。
江岁愉全程没有反驳的机会。
她试衣服期间,江言程在休息区看手机等人,门口涌入两三个女生,叽叽喳喳的声音让江言程忍不住抬头看了眼。
等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江岁愉还没出来,江言程发消息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没有一点不耐烦。
如果老太太在场,肯定会出奇的哀叹一声,难得见人这么有耐心。
又等了几分钟,江言程坐不住了,往试衣间走。
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江岁愉的声音,“你们别污蔑我,我没有假借助学金买奢侈品,我是没钱,可今天是我一个……一个长辈带我来的。”
跟她对峙的女生哂笑一声,“衣服都穿身上了,还嘴硬,我现在就拍下来让老师和同学看清你的真面目。”
“是啊,看你在班里挺文静老实的,谁知道也是这么爱慕虚荣的人,俗话说有多大能力干多大事,买不起就别逞强,我们又不会因为你穿的是地摊货笑话你。”
两人是江岁愉同班同学,家里很有钱。
带江岁愉试衣服的导购见不得小姑娘被欺负,替她说了句话,“两位小姐,这位小姐确实是有人陪她一起来的。”
女生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哦?真的有啊,那你嘴里的有钱长辈在哪儿呢,不会是丑的见不了人吧,还是你心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知道是对方哪句话戳中了江岁愉,小姑娘跟爆发了似tຊ的,夺过女生手里意图拍照的手机,把拍的照片删了个精光,声音有点凶,“贺连连同学,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未经我的同意侵犯我的肖像权,你说的话如果不实,我可以告你!”
“人心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江岁愉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话全说了出来。
听了全程的江言程莫名有种老父亲的欣慰感,总算不做受气包了。
他朝江岁愉的方向走。
江岁愉一看到他,指着他脆生生地说:“他就是今天带我来的……他是我哥哥!我是没钱,但他奶奶是我的资助方,一直资助我读到大学,今天是资助方的哥哥带我来买衣服的。”
哥哥?
没钱。
倒理直气壮。
小姑娘发亮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江言程有那么一刻的语塞。
倒也不必说的那么实诚。
那两个女生看到江言程眼睛都直了。
怎么会有这么帅,这么有型的男生,好像还有点面熟,感觉在哪儿见过。
不等两个女生回忆,江言程冷淡的眼神扫过去,两个女生瞬间不敢再看。
江言程搭上江岁愉的肩膀,“两位同学,江岁愉说的不错,今天是我带她来买衣服的,我们家既然资助她必定综合考察过她的品行,你们说的那些无理情况完全不存在。”
或许是江言程眼神太锐利,气场太强,两个女生一时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更别说是反驳帅哥,匆匆道歉后落荒而逃。
江言程揪了下她马尾,打量她身上的衣服,隐下心底那点不痛快,夸她:“这套不错,就要这套。”
江岁愉最终买了三套衣服,都是江言程给她搭配的,刷的是他的卡。
让人陪了她大半天,江岁愉很不好意思,更不好意思他给自己买的衣服,同样是学生,人家早就经济独立,还给她花钱。
但江岁愉有自知之明,他买的这些衣服她暂时还不起,提议说请他吃饭。
江言程答应了。
江岁愉带他去了家均价一百的苏菜馆,大少爷显然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自己没吃多少,倒是一直在照顾江岁愉。
两人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老太太已经回房了。
想到老太太明天要走,江岁愉带着今天买的衣服去了老太太房间,陪老人家聊了会儿天,又道谢。
第二天,江家人齐齐出动送老太太去机场,江岁愉没去,在庭院里跟老太太告了别,目送老太太离开。
车子启动前,宾利后车窗缓缓降落,露出江言程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脸,目光定在江岁愉穿着小腿靴的脚上,目光深沉。
他替坐上车的老太太传话,“奶奶说让你在家多住几天,没事别乱跑,好好上学。”
江岁愉解读到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在家里好好待着,我回来前,不准乱跑。
她还没说话,就听到车里传来奶奶的声音,“小愉,你别听他瞎胡说,奶奶是想说家里总归比学校舒服,想吃什么给管家叔叔说,经常回家看看。”
江岁愉忍不住走到车前,明明是短暂的离别,听到奶奶和蔼的声音忍不住喉头发酸,重重点头,“奶奶,我知道了,我等您回来。”
江岁愉可能不知道这是她之后几年最后一次见江奶奶,心底的伤感来得波涛汹涌。
老太太朝江岁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摆手让她回家里。
江岁愉站在原地,目视车子彻底离开才回江家。
江岁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迅速跑回主楼二楼房间,捞出床底的行李箱就开始收拾东西。
快入冬了,要装些厚衣服去学校。
江奶奶走了,归期不定,她再赖在这里不说碍别人的眼,自己住的也不舒服。
所以她打算在寒假结束前一直住校。
收拾完东西,和管家叔叔说了一声,江岁愉就拎着行李箱走了。
江言程赶回家,刚要上楼找人,就从管家那里听到江岁愉已经去学校的消息。
江言程停了脚步,靠在二楼的雕花栏杆上,脱下身上厚重的深色定制款外套,把额前有点碍事的碎发往后撩,撑着手臂单手掏出手机,轻咬了下舌尖,找出熟悉的对话框打了几个字过去。
[阳奉阴违?]
[别让我逮到你。]
江岁愉看到消息了,选择不回。
她尊重、顺从江言程,因为他是江奶奶的亲孙子。
先前没接触的时候不了解他,日渐浸染的相处,他的意图她能猜到大半。
山中无大王,猴子称霸王,江言程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不过他不是猴子。
老太太和陈姨走了,只剩他俩住在主楼,隐蔽锋芒的老虎必定会獠牙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