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檩已经疼得再也忍受不住,整个人像是刚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女孩用不停颤抖的手死死地捂着心口的位置。江晚柠俯身:“你又在做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很让人心疼吗?”陆檩疼得根本无法注意到男人又在说什么讽刺自己的话,女孩强撑着身体,胡乱地比划着,乞求地看着江晚柠,着急地眼泪一直在掉。江晚柠看出陆檩的不对劲,立刻打开了笼子,将里面疼得马上要休克的女孩抱了出来。江晚柠迅速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随即疯了一样地抱着女孩冲了出去。
陆檩想着想着,眼泪不停地掉落,见江晚柠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女孩缓缓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在地上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姿势,跪好。
江晚柠冷冷地看着女孩笨拙的动作,一言不发,暴怒的情绪渐渐平息。
怒火发泄过后,男人周身的冷气却更甚,一双没有感情的黑眸死死盯住女孩:“自己爬回去。”
陆檩愣了愣,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男人是让自己爬回笼子里,女孩努力地控制眼睛里的泪花,用力地抿了抿苍白的嘴唇,向笼子的方向缓缓爬去。
既然年哥哥说了要爬回去,那一定是要爬的……可是……这样真的好屈辱……真的,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陆檩想着,眼泪失控地掉落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卑微又无助。
终于,女孩颤颤巍巍地爬进了笼子里,女孩想要用被子遮挡住自己,可是男人带着寒意的目光好像是要杀人一样,女孩只能尽量的将自己用力缩成一小团。
江晚柠盯着女孩看了一会儿,上前几步将笼子重新锁好,一脸阴沉地回到了大床上。
见男人躺回了床上,陆檩赶忙悄悄地抓紧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陆檩的心脏被刚才男人的暴怒吓得不断地狂跳,女孩死死捂住心脏的位置,尽量地控制自己呼吸的声音,生怕江晚柠会再次来伤害自己。
女孩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男人,不敢再有一点松懈。
女孩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抵抗男人的报复,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在男人打算再次伤害自己的时候,能够有一点点的心理准备。
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已经是女孩能够做到的唯一的一种能够减轻伤害的方法了。
陆檩控制不了自己不停发抖的身体,哆哆嗦嗦地盯着江晚柠,男人的任何动作,哪怕一个翻身,都会吓得女孩赶紧捂住脑袋。
时间慢慢地过去,陆檩的身体越发支撑不住。
突然,女孩感到心脏处一阵剧烈的刺痛,从未有过的痛苦让女孩不由得蜷缩得更紧。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脏会突然这么疼……
陆檩痛苦地按着心脏的位置,无助地靠着笼子。
好疼啊……怎么会这么疼……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这是要死了吗……
陆檩疼得后背的冷汗不断渗出,无力地攥着身上的被子。
要是这样死了的话好像也不错……可能死了会好一些吧……千万……千万不要弄出声音……这样安安静静地离开就好了……
陆檩默默地想着,抓着被子的小手不断地收紧。
可是……
女孩的大脑突然反应过来。
可是……要是我死了的话……然然怎么办……
年哥哥还没有彻底消气,报复还没有结束……要是我死了,年哥哥会不会更过分地折磨然然啊……
想到这里,陆檩不敢再耽误一秒,赶忙用力地拍打着地面,一双泪眼乞求地看着床上的男人。
江晚柠也根本没有睡觉的心思,一直都在不停地做思想斗争。
听到女孩不停拍打着地板的声音,男人的黑眸再次泛起寒意,男人坐起,不悦地看向笼子中的女孩。
见女孩一反常态,竟然敢主动制造出声音,年疏ᴊsɢ淮冷着脸下床,长腿迈向笼子。
看到男人的靠近,陆檩的心里还是一惊,但此时也顾不了自己害不害怕,女孩只能尽量地安抚自己的情绪。
此时,陆檩已经疼得再也忍受不住,整个人像是刚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女孩用不停颤抖的手死死地捂着心口的位置。
江晚柠俯身:“你又在做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很让人心疼吗?”
陆檩疼得根本无法注意到男人又在说什么讽刺自己的话,女孩强撑着身体,胡乱地比划着,乞求地看着江晚柠,着急地眼泪一直在掉。
江晚柠看出陆檩的不对劲,立刻打开了笼子,将里面疼得马上要休克的女孩抱了出来。
江晚柠迅速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随即疯了一样地抱着女孩冲了出去。
陆檩已经快要坚持不住,面色煞白,嘴唇早就被自己咬出了血,整个人虚弱得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
江晚柠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摁住一样,堵得生疼,男人的眼底猩红,抱着女孩身体的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医院。
陆檩被快速地推进了抢救室,女孩已经陷入了昏迷。
江晚柠周身戾气不断,男人的拳头死死攥着,目光直直地盯着抢救室门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开了,陆檩被推了出来,江晚柠赶紧冲向前去。
医生的表情严肃:“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
见男人松了一口气,医生继续道:“病人的心脏确实先天就比较脆弱,但如果好好保养的话是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的。”
江晚柠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医生思考了一下:“病人这次会有这么严重的反应,应该是遭受了长时间的伤害所造成的,家属一定要注意。”
男人冷声道:“知道了。”医生看着男人冷冰冰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怜悯地看了看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下的女孩。
病房里。
江晚柠坐在床边,盯着女孩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眼里带着复杂的情感。
男人垂眸,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己嘴上说着想要陆檩去死的话,可是当她真的快要离开的时候,自己的确无法接受。
江晚柠的大手抚上女孩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男人的手不禁有些颤抖。
江晚柠小心的将手放到女孩的鼻子下方,感受到女孩微弱的呼吸,男人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江晚柠的手还没有收回来,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江晚柠不悦地回头,见来人是江宵,男人的眉头稍微舒展。
“你怎么来了?”江晚柠有些惊讶。
江宵大步走向病床:“柳叔给我打电话说你抱着陆檩来医院了,老人家放心不下,让我过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