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到慕之桃头发动了动,小手紧紧的捏着被子,上面的褶皱暴露了她此时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季晏清眼中精光一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彻底的击碎了慕之桃最后一股支撑的力量。“若此时再出事~”“就算后面解决了,也会被人盯上,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别人会想,若真的清白,为何会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是非的漩涡中!”“据我所知,你父亲一直兢兢业业,恪守本分,谨遵规则,做事有原则章法,绝不触动纪律的红线。”“也因为这点,你父亲才一直被上面重用,地位才会这么稳固。”
季晏清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慕之桃,眼神讳莫如深,眼里仿若飘了一层雾气,透着一股朦胧。
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慕之桃看不透他的眼神,更看不透,他的心!
她不敢相信自已听到了什么,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整个人脑子嗡嗡的,呼吸紧窒,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
只能看到他的薄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又问了一遍,希望是她听错了。
肯定是,一定是她听错了。
他怎么可能……
“我说,和我订婚!”
“然后,跟我结婚!”
简短的两句话,判定了她的归宿和命运。
慕之桃听见了自已心碎的声音。
整个人像坠入了万丈悬崖,摔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浑身力气彻底被抽干,整个人瘫坐在床上。
低着头,空洞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被子,一声不吭。
看着死气沉沉的慕之桃,季晏清表情阴鸷,脸上覆着一层寒霜。
幽幽的眼神透着一股寒光,黝黑的瞳眸如海水般深不可测。
薄唇轻启,声音冷冽无比,犹如千年寒冰。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就算你不回家,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点头。”
“这个,你比谁都清楚明白,不是吗?”
冰冷的文字如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将慕之桃本就脆弱不堪的心刺的千疮百孔。
内心自嘲。
“是啊!”
“就算自已不回家,他也有的是办法。”
“毕竟当初,他也是用了如此卑劣的手段才让自已屈服的不是吗?”
“她的家人,就是他手中的王牌。”
“一只终身有效的王牌!”
她永远都只能屈服,任他摆布。
内心被绝望的恐惧笼罩着,怎么都翻不出这张巨大的网。
“快过年了,这个时候各方都查的紧。”
低沉阴冷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如紧箍咒般,挥之不去,捂住耳朵都阻止不了。
慕之桃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想去揣度。
依旧低着头,将自已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那一头丛林般的黑发里。
此刻慕之桃觉得这一头黑发就如一道保护屏障,将她所有的脆弱、无助、痛苦和绝望都掩盖起来,不让人发现。
“你爸那事刚刚结束,正是敏感阶段。”
余光瞥到慕之桃头发动了动,小手紧紧的捏着被子,上面的褶皱暴露了她此时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季晏清眼中精光一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彻底的击碎了慕之桃最后一股支撑的力量。
“若此时再出事~”
“就算后面解决了,也会被人盯上,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别人会想,若真的清白,为何会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是非的漩涡中!”
“据我所知,你父亲一直兢兢业业,恪守本分,谨遵规则,做事有原则章法,绝不触动纪律的红线。”
“也因为这点,你父亲才一直被上面重用,地位才会这么稳固。”
“你想,若是你父亲再一次被卷进去,上面还会不会如此的信任他,让他继续坐在现在的位置上。”
“这里外里眼红你父亲职务的人可不在少数,上面就算想保他,也会掂量一下了!”
“到时候,可就不是简单的调查一下结果没问题就可以安然无恙的了。”
“你父亲干到今天的位置,可是投入了不少心血!”
慕之桃听着他一言一语,耐心十足。
层层叠叠将道理拆开了、揉碎了一字一句的讲给她听。
言辞犀利,观点毒辣,却一针见血,一下子道出了要害。
内心一点点的绝望,仅存的希望也被一丝丝的彻底毁灭。
最后,她感觉自已陷入了一种绝境,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季晏清内心非常清楚慕之桃的软肋,她的家人亲情是她永远的牵绊。
只要拿住了这点,就不怕慕之桃不听话。
他可是商场里刀光剑影走过来的,多少明枪暗箭他都稳稳的避开。
慕之桃这种还没有正式进入社会的无害小白兔怎么可能会斗得过身经百战的大灰狼。
只能乖乖的任他吞入腹中,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慕之桃浑身瘫软,想要反驳、斥骂眼前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喉咙却像被人捏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苍白无色的嘴唇被咬的快要出血,修的精巧别致的指甲狠狠的掐入手心的血肉里,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心中的恨意、绝望如潮水般涌动,仇恨折磨着她的一根根筋骨,无比煎熬。
季晏清不着急,静静的看着眼前内心挣扎斗争的人。
他知道,她会同意的!
果然,慕之桃煞白的小脸缓缓的从黑发中露出来。
季晏清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一秒消失,快得让人看不见。
慕之桃小脸惨白,平时娇润的红唇此刻也毫无血色,干涸的起皮。
下唇处有一滴刺眼的血红,那是她刚刚咬的。
真是下了狠劲啊!
慕之桃是一个很怕疼的人,这点男人自然是知道。
可自从遇到了季晏清,她仿佛没有了痛觉。
喉咙一阵疼痛,慕之桃艰难的开口,唇瓣一张一合,如同被操纵的木偶。
声音沙哑,一点没有之前的软糯清甜。
“好!”
季晏清满意的笑了,慕之桃觉得那是恶魔的笑容,虚伪至极。
季晏清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一手捏着她的后颈,另一手拇指抚摸着她咬出血的那一块。
突然,狠狠用力一按,后颈处的大手也加大了力气。
慕之桃疼的眉头紧紧一皱,光洁的额头也出现了细细的褶子,五官扭曲在一起,上下牙齿互相摩擦。
两只手下意识的握住那只手,却丝毫撼动不了。
季晏清看着疼的撕心裂肺的慕之桃,没有一丝心软,眼中弥漫着一股寒意,脸色阴鸷。
“疼吗?”
声音如坚硬的钢铁,冷峻而又尖锐。
慕之桃感觉头皮一阵发麻,皮肤上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说话!”
“聋了还是哑了,不会说话了吗?”
慕之桃感觉颈后的那只手要把自已的脖子生生捏断了,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
艰难的挤出了一个字。
“疼!”
嘴上的力道消失,颈后的大手放松了点力道,却没有彻底放开。
慕之桃感觉嘴唇有一股湿意,夹杂着一丝血腥味。
胃里一阵翻涌。
季晏清将原本快结痂的伤口又一次撕裂,鲜血汩汩直流。
季晏清眼神猩红,夹杂着一丝兴奋,脸色有些癫狂。
后颈处的手用力将人往前一带。
冰冷的薄唇直接覆上鲜血直冒的软唇。
慕之桃感觉季晏清在吮吸着她的血,津津有味。
就像是黑夜中的吸血鬼,痴迷于人类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