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你也是,对了...”她脑海里一直盘旋着,纪江刚才的那番话。没忍住朝顾卫东问道:“刚才纪江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小时候欺负过你?”顾卫东大自已五六岁,她一个小豆丁,还能欺负他?沈绾一脸疑惑的看着顾卫东。顾卫东伸出手,将贴在沈绾脸颊的那缕碎发,替她挽到耳后。之后毫不留恋的收回手,摇头道:“我也记不太清,不过都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不是什么大事。”说完,顾卫东转身离开。在他转身的那一瞬,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薄唇紧闭,绷成一条直线。
沈绾:“啊?”
她绞尽脑汁想了一肚子让顾卫东打消心思的话。
还没开说呢,他就这么爽快的放弃了?
顾卫东看出了沈绾的错愕。
非常有礼貌的说道:“抱歉,我的心意给你造成了压力。你放心,既然你对我没意思,那我也不会对你死缠烂打。”
“感情这种事,我拿得起,放得下。更何况,我也只是对你有好感而已。你对我无意,那咱们还是当朋友吧,好歹给我个体面,行吗?”
顾卫东一脸坦然的看着沈绾,眼里没有任何的伤心和不甘。
“当朋友...”沈绾有些犹豫。
顾卫东放弃的太轻松了,总让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但她看顾卫东表情认真,又难得说了这么多话。
他好歹刚帮了自已,自已连着拒绝他两次,好像有些不太好。
沈绾纠结了好一会,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顾卫东笑道:“行,那我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幸福。”
沈绾:“你也是,对了...”
她脑海里一直盘旋着,纪江刚才的那番话。
没忍住朝顾卫东问道:“刚才纪江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小时候欺负过你?”
顾卫东大自已五六岁,她一个小豆丁,还能欺负他?
沈绾一脸疑惑的看着顾卫东。
顾卫东伸出手,将贴在沈绾脸颊的那缕碎发,替她挽到耳后。
之后毫不留恋的收回手,摇头道:“我也记不太清,不过都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顾卫东转身离开。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薄唇紧闭,绷成一条直线。
留下沈绾站在原地,呆呆的摸了下自已的脸。
好烫。
她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已不要瞎想。
不管顾卫东现在,是真的只想跟自已做朋友,还是在骗自已。
以防万一,她都得得守好分寸,不要跟他走的太近。
还有向岩那边,得找个机会先聊聊,看自已跟他到底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要是有的话,那无论是顾卫东这边,还是外婆那边,问题就都能解决了。
......
顾母看到儿子穿着满是油污的衣服回来,“唉哟”了一声。
顾母:“卫东,你这是做啥去了,弄得这么脏?”
顾卫东淡淡道:“去农机修理站做了点事。”
农机修理站?
顾母赶忙问道:“咋去那了,是不是找到工作了?”
顾卫东含糊道:“算是吧。”
顾母的眼睛一亮。
当初上面给儿子分配的,就是农机修理站的工作。
他现在去农机修理站干活,那是他朋友又把工作还给他了?
......
纪江像是身后有狗撵一样,一瘸一拐的朝家跑。
半路突然被人叫住:“纪江哥!”
纪江下意识挡住自已的脸,刘美珍却直接小跑过来,拉着纪江让他转过来:“纪江哥,你怎么躲着我...”
刘美珍话还没说完,看到纪江的脸,吓得一把捂住嘴:“纪江哥,你的脸!”
纪江不好意思说自已被顾卫东打了。
只能扯了扯嘴角,解释:“刚才在路上摔了。”
刘美珍愤愤不平:“纪江哥,你别装了,这伤是沈绾打的是不是?整个大队,也就只有她敢这样对你!”
“我这就去找她算账,给你讨回公道!”
说着,刘美珍袖子一捞,就要去找沈绾。
纪江赶忙拉住她:“算了,我不跟一个女人计较!”
刘美珍低头看着纪江拉住她的手,脸有些红。
她张了张嘴,嗫嚅着嘴唇道:“纪江哥,你这样回家,张婶子肯定会担心你的。要不你去我家,我给你上药吧。”
纪江跟刘美珍的眼神撞上,看到刘美珍闪烁的眼神,神使鬼差的点了点头。
沈绾不是一副很嫌弃自已的样子吗?
看,外面有的是女人想关心照顾自已。
刘美珍把纪江带回了家。
刘家人都在外面,只剩刘母在家干一些杂活。
她看到闺女把纪江带了回来,还冲自已使眼色。
刘母立刻意会到了闺女的意思。
将东西一丢,就从院子里出去,还顺手把大门给关上了。
刘美珍把纪江带到堂屋里,让他坐好,自已则去找了瓶她爸的白酒出来,给纪江伤口消毒。
纪江被疼的龇牙咧嘴,不忘感叹:“美珍,还是你好,沈绾就是个婊子。”
刘美珍听到这话,脸笑得跟花儿一样。
她绕了一圈,给纪江擦后脖颈上的伤口。
同时,做作又甜腻的声音响起:“纪江哥,在我家吃了晚饭再走吧。我家今天没人,我给你炒两个拿手菜。”
刘美珍的手,在纪江的后背划来划去,让纪江一下子就心猿意马的起来。
沈绾也是靠这个手段,傍上了那个食堂经理吧?
纪江一想到沈绾在别人身下的画面,立刻浑身燥热。
他睡不到沈绾,难道还睡不到刘美珍?
纪江这样想着,突然按住刘美珍搭在自已肩膀上的手。
刘美珍愣了一下,没有反抗,反而羞答答的朝纪江看了一眼。
两人顿时心领神会,伤口也不处理了,手拉着手朝刘美珍的屋走去。
沈绾抱着一株君子兰从后山下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她今天在后山转悠了大半天,就找到了一株品相还不错的君子兰。
不过野生君子兰本来就不多见,后山那几株品相好点的君子兰,估计都被自已给挖完了。
要是还想挖其他的,估计得去山更深的地方,但那地方太危险。
她也不贪心,手里这株再加上自家灶房里的那些,也够她赚了,就不要再去冒险了。
沈绾刚下山,就看到纪江穿着单衣,鬼鬼祟祟的走在前面。
一边走,一边套外套,穿裤子。
沈绾又看了一眼纪江离开的地方,眉毛一挑。
那不是刘美珍家吗?
沈绾瞬间就反应过来,两人发生了什么。
她心情毫无波澜,甚至冷笑了一声。
前脚还跟自已要死要活,后脚就睡别人床上去,这事也就只有纪江做得出来了。
不过,这两人都睡到一起了,关系总能定下来了吧。
他俩在一起挺好。
内部消化,这样就不会去祸害别人了。
沈绾抱着君子兰转身朝家走,路上还好心情的哼起了小曲。
等到第二天一早,她在灶房里挑了株品相最差的君子兰,放进背篓,就朝村口走去。
虽说是品相最差的,但那是对于沈绾的其他君子兰来说。
这株拿到外面去,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品相,指定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沈绾到了村口,跟刘叔打了个招呼。
刚麻溜的爬上拖拉机,就感觉到社员们的视线全落在了自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