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了没几步就犯起难来。夜里黑辨不清方向,煊王府又这么大,门在哪边儿啊?算了,不管了,先上房顶再说。曲念悠纵身跃上屋顶,理了理方向。睡了一觉精神多了,她辨别方向以后身轻如燕往定北将军府而去。煊王府的暗卫可不是吃白饭的,房顶上多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曲念悠刚上房顶没多久消息就传到了煊王耳朵里。他悠闲地泡在浴池里听暗卫的回禀;“殿下,您带回来的那位小姐上房了,属下没敢拦。”霍御行面不改色、声音沉冷;
曲念悠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拿着帕子给自己擦脸擦手。
上一刻她还觉得温热的帕子接触皮肤时很享受,下一刻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是……有人在摸摸索索给自己脱衣服?!
睡梦中的人当即清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边的婢女被吓了一跳,伸手解曲念悠衣带的动作一顿,赶忙哆哆嗦嗦跪下磕头;
“冒犯小姐了,是殿下吩咐奴婢为小姐换身干净的衣裳。”
言简意赅,曲念悠当即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低头看了看近乎被染成了红色襦裙,闻起来似乎还有淡淡的血腥味,连她自己都有几分嫌弃;
“起来吧。”
婢女恭敬答道:
“奴婢遵命。”
张口闭口自称奴婢,煊王府的丫鬟都这么懂规矩吗?
曲念悠寻思间下床麻利地穿上鞋子,对婢女道;
“夜已深了,不便叨ᴊsɢ扰,今日就先告辞了,劳烦帮我通禀殿下一声,改日我一定当面向他道谢。”
婢女还没来得及出声挽留,曲念悠就已经阔步走出了房门。
潇洒了没几步就犯起难来。
夜里黑辨不清方向,煊王府又这么大,门在哪边儿啊?
算了,不管了,先上房顶再说。
曲念悠纵身跃上屋顶,理了理方向。
睡了一觉精神多了,她辨别方向以后身轻如燕往定北将军府而去。
煊王府的暗卫可不是吃白饭的,房顶上多了一个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曲念悠刚上房顶没多久消息就传到了煊王耳朵里。
他悠闲地泡在浴池里听暗卫的回禀;
“殿下,您带回来的那位小姐上房了,属下没敢拦。”
霍御行面不改色、声音沉冷;
“派几个人远远儿跟着她,一定要确保她安全回到将军府。”
若是换作寻常人家的小姐,见到一只死了的猫儿狗儿都能吓得花容失色。
而曲念悠,执剑以一人之躯斩杀了那么多黑衣人。
她孤傲地立在尸体堆里,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霍御行知晓,她大抵是不需要保护的。
暗卫领命出去办差,可是他们很快就发现曲念悠根本就不需要他们保护。
她一路飞檐走壁,回到云起院时青黛正焦急地守在墙下。
青黛看到自家主子浑身是血吓了一跳,赶忙迎上前去。
“小姐,你没事吧?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可有伤到哪里?”
曲念悠拖着步子,显得有些疲惫,一身靠在青黛身上:
“青黛,累死我了。”
青黛闻着她身上的血腥味心惊肉跳:
“我的小祖宗,你可担心死我了,温锦也不在,我又不敢去惊动将军,只好在这里守着你,我想着若是天亮了你还不回来,就去找将军求他去找你。”
温锦前日顺着线索去追查怀夕的下落至今未归。
曲念悠嘤咛一声;
“好青黛,一会儿与你细说,我想先洗个澡。”
在庄子上与黑衣人厮杀时本就出了一身汗水,还溅一身血。
这会儿从煊王府回来又出了一身薄汗,曲念悠只觉身上粘腻地厉害。
一刻钟后。
泡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曲念悠只觉得身心舒爽,心情也不由得愉悦了几分。
青黛舀起一瓢水替曲念悠梳洗着头发,听着曲念悠讲述庄子上发生的事情追问道;
“然后呢?那些女孩儿怎么样了?”
“就怕有人再杀人灭口,都被冯大人带回大理寺保护起来了。”
“小姐,这京城的案子可比钦阳城的凶险多了,等温锦回来了,还是让他寸步不离地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吧。”
自打曲念悠出现在骆远鸣身边,青黛就在她身边伺候她了。
曲念悠跟在钦阳城知府身边办的那些案子青黛大多都是知道的。
以往可从来没有一次是这么危险的,想起小姐描述的横七竖八的尸体,青黛就头皮发麻,心里没来由地害怕。
曲念悠知晓她担心自己,出声安慰;
“你家小姐武艺高强,一个能打十个,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