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只是润润喉罢。”含山道了谢,捧着瓦罐告辞,头也不回往三进院走去,虽然没有东张西望,但她总觉得身后跟着许多双眼睛。三进院里已闹得鸡飞狗跳,陆长留将王捕头和几个衙役叫起来,让他们跳进后院去搜人,侯府的人也被惊起来,就连白璧成也不得安生,因为只能从他屋里的窗子跳进后院,陆长留住的偏厅是没窗的。白璧成坐在床边一手支颐,看上去很烦。含山进屋,眺望闹腾的后院:“侯爷,陆大人可捉到鬼
“够了,只是润润喉罢。”
含山道了谢,捧着瓦罐告辞,头也不回往三进院走去,虽然没有东张西望,但她总觉得身后跟着许多双眼睛。
三进院里已闹得鸡飞狗跳,陆长留将王捕头和几个衙役叫起来,让他们跳进后院去搜人,侯府的人也被惊起来,就连白璧成也不得安生,因为只能从他屋里的窗子跳进后院,陆长留住的偏厅是没窗的。
白璧成坐在床边一手支颐,看上去很烦。
含山进屋,眺望闹腾的后院:“侯爷,陆大人可捉到鬼了吗?”
“不是让你陪他探查许小约吗?”白璧成反问,“他怎么又回来了?”
“陆大人走到一半想起来,说后院的鬼可能是月娘的奸夫,因此赶回来了。”
“他能想到也不容易,” 白璧成一脸漠然,又问,“可你为什么才回来?”
“我去夜探许小约了啊,不是侯爷吩咐的吗?”
“探出什么来了?”
“许小约没睡在自己屋里,而是睡在月娘屋里。”
“这却奇了,”白璧成立即道,“她既能和嫂嫂睡一个屋,为何不能腾出一间来给你睡?”
“侯爷说得没错!”含山撇嘴,“看来是嫌弃我。”
瞧她满脸委屈,白璧成便安慰两句:“那也未必,或许姑娘家不喜欢旁人睡自己的卧房吧。”
这理由不算太牵强,代入了想一想,含山也不喜欢旁人睡自己的床,然而真代入去想想,也没人愿意睡她的床。
她自嘲着笑笑,道:“但我觉得许小约怪怪的。”
“哪里怪?”
许小约的背影又浮在含山眼前,月光照着她薄薄的寝衣,她扭着腰,一步一步走着。不对劲近在眼前,但无论如何努力,含山也抓不到。
她放弃了,说:“哪里古怪也讲不清,就是怪怪的。”
可是心里抓挠着一肚子的话,含山又道:“许老汉总说月娘有奸夫,我确不相信。月娘相貌普通,也不爱打扮,并不像是风流之人。相比之下,许小约风姿楚楚,又是待字闺中,她俩站在一起,哪个男人会选月娘而不选许小约?”
这角度虽然刁钻了些,却也是实话。白璧成沉吟一时,道:“也许月娘有内秀,那个人看中的并不是样貌。”
“侯爷!您这样说,是默认月娘有奸夫了!”
“如果没有奸夫,许仁的死的确是说不通。”
“可他为什么不能失足溺亡呢?”含山不解,“或许他发急病晕倒在河水里,就这样淹死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许老汉不接受这个或许。”白璧成叹了口气,“他这样闹下去,也不知月娘是何结局。”
他俩正在说话,忽听着“扑托”一声,陆长留带着王捕头跳回屋来。见他们忙得一头汗,含山不由问:“陆大人捉到鬼了?”
“那不是鬼,是人!”陆长留抹着汗道,“我们找到了他留下的东西,侯爷您看,这是他吃饭的碗筷。”
“能确定是最近用的?”
“许宅的三进院封闭已久,后园更是荒废多年,这只碗光洁干净,可不像是被遗弃许久的!”
白璧成接过那只瓷碗,这是一件官窑青花,绘着童子戏蝶,碗底有破损,又用瓷钉补过,落款却是近年所烧。
许老汉家徒四壁,如何能用得起官窑瓷碗?
白璧成正在寻思,却听许照在屋外求见,三进院闹腾成这样,加上含山到一进院去拿水,许照自然不能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