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住脚步,朝那处喊:“陶柔。”陶柔从角落走了出来,低着头:“将军。”苏乐伶看着她,想起傅老将军的话:“刚才的话你应该听到了,陶柔,你走吧,剩下的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将你安置好。”陶柔猛地抬起头,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将军,这是要赶我走?”“当初是我昏了头,才将你无辜的卷了进来,陶柔终究是我对不住你,京城马上就要不太平了,不如找个没人……”陶柔哭着打断他:“我不走,我的命是将军救的,就算要死也要跟将军在一起。”
苏乐伶打开房门,阳光照到脸上,他不适的眯眯眼。
此时已经入夏了。
“有事吗?”
“你天天待在房间里,连院子也不出,我可不知道你如此闲的住。”
苏乐伶面无表情的偏过头:“有话直说。”
傅老将军的脸色瞬间比锅底还黑:“直说?好!苏乐伶,你照镜子看看,看看你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从宫里悄悄带回什么了吗?”
后面那一句话,傅老将军是压着嗓子说的。
傅老将军一脸严肃:“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搞不好整个傅家都会跟你陪葬,你好好想想吧,别为一个死人昏了头!
苏乐伶敛眸,脸色稍沉:“我不会连累傅家,其他的你用管。”
“你当真是疯了不成?先不说这个,陶柔那边你怎么交代,刚娶了人家,就将其晾在一边,你对得起人家吗?”
“陶柔那边我自有打算。”
“好!我是管不了你了。”傅老将军被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到语塞,转身拂袖离去。
不远处的角落,陶柔手提着一个食盒,僵在原地。3
自从那日之后,苏乐伶便待在房中,谁也不见。
陶柔已经来找过苏乐伶好几次,但都被拒之门外,这次她也以为会跟上次一样,结果却不小心听到他们对话。
她还以为苏乐伶只是因为魏衍的死一时间有些伤心,她自认大度给苏乐伶时间接受,却不想到头来只是一场笑话。
陶柔目光沉沉的盯着那总是对自己紧闭的房门,眼里满是怨恨。
凭什么。
苏乐伶目送傅老将军离去,准备回房间,余光却瞥见角落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停住脚步,朝那处喊:“陶柔。”
陶柔从角落走了出来,低着头:“将军。”
苏乐伶看着她,想起傅老将军的话:“刚才的话你应该听到了,陶柔,你走吧,剩下的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将你安置好。”
陶柔猛地抬起头,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将军,这是要赶我走?”
“当初是我昏了头,才将你无辜的卷了进来,陶柔终究是我对不住你,京城马上就要不太平了,不如找个没人……”
陶柔哭着打断他:“我不走,我的命是将军救的,就算要死也要跟将军在一起。”
苏乐伶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满脸疲惫:“陶柔,你怎么那么固……”
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什么,没在说了,只留下一句:“随你。”
陶柔手不自觉攥紧,看着头也不回的苏乐伶,心中阴暗的想法不断滋生。
魏衍活着的时候,苏乐伶还会看她几眼,可为什么魏衍死了,苏乐伶看都不看她了,还想要将她赶走。
就算是死了,苏乐伶还要将她的尸体搬回来。
魏衍她何德何能,能让苏乐伶如此念念不忘。
而她,在苏乐伶最难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照顾他陪伴他,却始终在苏乐伶心中占不了分毫。
她不甘心。
当年,边疆战事告急,苏乐伶领兵出征,到达边疆时,敌人已破城而入,在城中肆意烧杀抢虐。
陶柔父亲就是在那次的战事战死的,当时她被敌人压在身下凌辱,她绝望之际,苏乐伶提着一杆银枪,将她从敌人身下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