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看着红艳艳的酒水和杜若亮闪闪的眼睛:“这是什么讲法?”“烈日心情。”杜若心情甚好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又用空酒杯跟她碰了碰:“祝阿陆生日快乐!”夏青青满面愁容,每年这个时候,她就知道午夜十二点之前一定会接到杜若的电话。她不禁叹气:“若若,何必总是活在过去?”“祝阿陆生日快乐!”杜若又举起一杯新的酒,她举得太高了,淡红色的酒水从高脚杯里漾出来,滴了几滴到她的脸颊上。像是她落下了粉色的泪。
送完最后一张支票,已经下午三点。
杜若上了车,一边脱掉高跟鞋一边打电话给展京墨,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完了。
“还剩下最后一张支票。”杜若说。
“留给你的。”
杜若一愣,停下了脱鞋的动作,手里拿着高跟鞋看着车窗外一片盎然的绿色失神了好几秒。
一直以来,她当真觉得自己是最特别的一个。
原来,遣散的替身里,也有她一个。
其实,杜若也不过是囡囡的眼睛而已,展京墨的司机老贾说,她的眼睛和囡囡的眼睛,甚至是眼神都是一模一样的。
她们这些替身,你像眼睛,我像鼻子,她像嘴巴,就算拼盘在一起,也不会成为真正的囡囡。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继续脱下高跟鞋扔在车里,笑着回答:“谢谢展先生,我下午下班之前能赶回公司,就去人事部办理离职。”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她的必修课之一。
老板不要她得时候,不能有不悦的情绪,也不能纠缠抵赖。
她得明白,她只是替身,永远不是正主。
“支票只是遣散费,不是辞退补偿金,明天八点钟正常上班。”展京墨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
听着话筒里急促的嘟嘟声,杜若靠在椅背上,快速地在支票上写上了一个数字。
不多不少,中规中矩。
多了,显得贪心。
少了,会让展京墨觉得自己还有所图。
这个分寸,她向来都把握的刚刚好。
所以,她才能继续留在展京墨的身边做他的私人秘书。
还好,遣散的只是囡囡的这个身份。
她长长呼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回到家里,她扔掉了所有的白裙子,小白鞋,还有涂起来苍白的像鬼一样的粉底。
而且,在市中心最豪华的发廊里,把自己留了三年的黑长直烫染。
夜半时分,夏青青在酒吧里见到了穿着吊带和皮裙的杜若,她的高跟鞋脱了一半挂在脚上还晃荡晃荡的,就这个勾人的动作惹来酒吧里多少爱慕的眼神。
她今晚化了浓妆,眼波流转,闷青色的长卷发在酒吧多彩的灯光下 泛着迷人的光泽,她愣了好半天才认出来。
“妈呀,杜若,你这是疯了吗,你敢动你的头发?”
杜若已经喝了好几杯了,一只手托着粉腮笑的面若桃花,勾了勾手指让夏青青坐下,酒保送上来两杯刚调好的酒。
夏青青看着红艳艳的酒水和杜若亮闪闪的眼睛:“这是什么讲法?”
“烈日心情。”
杜若心情甚好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又用空酒杯跟她碰了碰:“祝阿陆生日快乐!”
夏青青满面愁容,每年这个时候,她就知道午夜十二点之前一定会接到杜若的电话。
她不禁叹气:“若若,何必总是活在过去?”
“祝阿陆生日快乐!”杜若又举起一杯新的酒,她举得太高了,淡红色的酒水从高脚杯里漾出来,滴了几滴到她的脸颊上。
像是她落下了粉色的泪。
夏青青无奈:“快乐,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