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的动了动腿骨,一阵晕眩感袭来,董经熠揉了揉太阳穴。他走了几步,额间却渗出了点点细汗。一旁的医生在表格上勾笔记录了一下,然后沉声说:“还要观察一阵子。”江兮絮早就注意到他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心头涌出一抹心疼。董经熠扯动唇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没事的。”可她深吸了口气,眼眶红红,沙哑着声音说:“你这还没事,几乎站不稳了。”董经熠眼里含着笑意,似乎全然不在意一般,还反过来安慰她:“好了好了,以后会好的。”
江兮絮回过神来,轻扬唇角:“没有想什么。”
说完她将饭盒洗干净,董经熠眼带笑意,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侧身忙碌的人。
董经熠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忙碌,他莫名心底有一丝心安的感觉。
他想,心定大抵就是这样。
另一边。
绿山别墅。
陆睢脚边东倒西歪的倒着一些空酒瓶,眼下青黛深深。
即使知道了江兮絮如今在云城,可他依旧心神不宁。
他心底莫名觉得空了一块,往外漏着风。
胃部也传来密密麻麻的疼意。
陆睢只要一想到董经熠,心口就会密密麻麻传来阵阵疼痛。
疼痛从心口蔓延到四肢,他无法摆脱,也控制不住。
越想他的心底疼的发闷。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他从茶几上拿过手机,摇摇晃晃的起身接过。
“喂。”
秘书熟悉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傅总,您真的要去飞航线了。”
陆睢没来由的心底升起一丝烦乱,他清冷的嗓音回道:“我知道了。”
说完便不等那边的人的回复,率先掐断了电话。
陆睢自嘲的笑了笑,他跌跌撞撞的回了房间,拿出了两个红本本。
他眼中有光闪过,鲜红的红本本是结婚证。
而另一本,是离婚证。
滚烫的热泪滑落,无声滴落在离婚证上。
陆睢心口如同撕裂一般疼痛,他们的婚姻,走到了如今的地步,终究是自己……
是他亲手推开了她的手。
陆睢倒在沙发上,任由胃部的痛楚蔓延……
一个月后。
今天是董经熠拆石膏的日子。
江兮絮早早便陪在了他的身边,眸光看向已经有些泛黄的石膏,眼眶微红。
董经熠伸出了手,想要一把揽过她的肩膀,终究还是没敢。
他垂眸望着护士拆着石膏,心底不由打鼓。
他和江兮絮之间暧昧的因子,会不会因为自己好了以后,也一同消散。
江兮絮轻轻推了推董经熠的背,温声开口:“你快试试,看看恢复得怎么样?”
董经熠喉头滚了滚,许多想说的话最终咽了回去。
他在几个护士的搀扶下,下了床。
试探的动了动腿骨,一阵晕眩感袭来,董经熠揉了揉太阳穴。
他走了几步,额间却渗出了点点细汗。
一旁的医生在表格上勾笔记录了一下,然后沉声说:“还要观察一阵子。”
江兮絮早就注意到他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心头涌出一抹心疼。
董经熠扯动唇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没事的。”
可她深吸了口气,眼眶红红,沙哑着声音说:“你这还没事,几乎站不稳了。”
董经熠眼里含着笑意,似乎全然不在意一般,还反过来安慰她:“好了好了,以后会好的。”
江兮絮深吸口气,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过激了。
她眼里有微光闪过,神情激动:“你知道不知道,你也是机长,你旷工这么久……”
江兮絮还在喋喋不休说着话,神色担忧不已。
董经熠望着她乌黑明亮的眼睛,心底泛起点点涟漪。
他沙哑着声音开了口:“没事的,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