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曳如遭雷劈,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和我没关系,我连赵莹的面都没见过!我们就打过一次电话,不,是她打给我的,前后说了没有五句话,你可以查纪录……”冯劲松坐在椅子上,垂着慈眉善目的眼睛,指尖拨弄檀香佛珠,佛珠簇拥着珍珠贝母的菩萨像,慈眉善目。“你的存在,就是个错。你该庆幸今天来的是我,如果是赵家的人,你死都死不明白。”他朝身后招招手:“动手。”死到临头,冯曳忽然不怕了。
冯曳找了份奢侈品销售的工作,日常接待的都是保养得当的贵妇。所以当一身黑衣的男人进来时,她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
她立刻拿着手机往里面走。
“站住,冯曳是吧?”
冯曳立刻否认:“对不起您找错人了……”
胸前的工牌被扯下,为首的招手:“就是她,带走。”
冯曳立刻大喊:“救命啊,有人绑架了!救命啊!”
商场里都是人,一瞬间,目光全集中到他们身上。
男人一愣,放开抓着她的手,冯曳想跑,腰间却抵上来匕首,男人脸上换成和善笑容:“冯小姐,闹大了谁都不好看,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后腰抵着匕首,她不敢再喊,手却在兜里悄悄拨了个号码。
她一路都在盘算,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她试探着问:“你们是要钱吗?”
没人理她,死一般的寂静。
到了地方,她问:“你们是不是冯远山和冯远安的人?”
门打开,露出程劲松的脸:“你和赵莹说过什么?”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为自己证明,也是实话实说:“我什么都没说。”
程劲松走过来,薅住她的头发,给她一巴掌:“那你对程铮说了什么?”
冯曳被打得耳朵嗡嗡直响:“我什么都没说……”
程劲松皱眉,挥了下手。
男人走上来,薅着冯曳的头发,把她往墙上撞。
冯曳尖叫:“真的,我什么都没说……我和程铮分手了!”
生生撞了十几下,就在冯曳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头发上的重量突然消失。
她呕了一声,血丝混着食物残渣吐了出来,吐完后,她像一团血红色的破布,顺着墙壁软绵绵地摊到地上。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任谁看都以为她死透了。
程劲松扔出来一沓照片,她睁着半肿的眼睛,手脚并用爬过去捡起,眼睛被血糊上挡住视线,她对着亮处看了好久,才看出是一滩血。
血旁边躺着赵莹。
冯曳哑着嗓子:“和我没关系。”
程劲松坐下,晃动着手腕,刚才力气太大,震得他腕骨发酸。
“赵家千金割腕了,我不能再留你。”
冯曳如遭雷劈,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和我没关系,我连赵莹的面都没见过!我们就打过一次电话,不,是她打给我的,前后说了没有五句话,你可以查纪录……”
冯劲松坐在椅子上,垂着慈眉善目的眼睛,指尖拨弄檀香佛珠,佛珠簇拥着珍珠贝母的菩萨像,慈眉善目。
“你的存在,就是个错。你该庆幸今天来的是我,如果是赵家的人,你死都死不明白。”
他朝身后招招手:“动手。”
死到临头,冯曳忽然不怕了。
她抬起头:“我死了没关系,可你就程铮一个儿子,你就不怕程铮恨你一辈子?”
程劲松笑她天真:“意外死亡多了去了,你家破产,供货商要不到欠款,被你家害得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杀你泄愤,很合理。”
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窜,冯曳没想到,他们连她的死因,都想好了。
她扔出手机:“可惜,我给程铮打了电话。”
程劲松眼角一跳,死死盯着屏幕上“正在通话中”五个字。
程铮嘶吼出声:“程劲松,我现在在医院,你要是敢动冯曳一根头发丝,我就拔了赵莹的氧气管!”
他似乎觉得还不够,又加了句:“然后我就自杀,让你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人财两空!”
程劲松说杀冯曳时都面无表情的脸,瞬间沉下来。
“你威胁你老子?!”
程铮重复:“我让你,放了她!”
程劲松声音比脸色还冷:“你不发疯还好,现如今,这个祸害必须要死,绝不能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