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榕听着,没有问他和纪云瑶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两人无言的就坐上了寒王府的马车,纪晚榕今日回府,遇见了很多意料之外的情况。她有些疲惫,也没有像来的时候那样兴高采烈,只是靠在车厢壁上假寐。“今日本王和你回府,确实看清了很多事情。”墨桀城率先开了口。这让纪晚榕有些诧异,她睁开眼睛,歪着脑袋看他。“你都看清楚什么了?看清楚了南阳侯府里的,都不是好人?”纪晚榕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纪凌霄先是一愣。
“你怎么突然问起祖母的事情?”
随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一亮,“榕儿,你是不是也能治好祖母的中风?”
纪晚榕心中对纪老夫人的病情有把握,自然也没有谦虚,而是大方的点了点头。
“如果能知道她的所有情况,我有九成把握能治好,可是林问蕊和纪云瑶却百般阻挠,不愿意让我治疗。”
“而我猜测,在祖母身前伺候她病情的,不是纪云瑶,而是另有其人。兄长,我怀疑是你。”
纪凌霄不可思议的抬起头,茫然的望着纪晚榕。
他无比震惊的开口:“祖母中风后,林问蕊掌握管家之权,祖母身边根本没有人悉心照顾,只有我和那个哑婆。不过祖母身边都没有人管,也没有人知道。”
“榕儿,真是神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纪晚榕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也满意的笑了笑。
“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闻见了你身上的药味,你那个哑婆泼在我身上的药是一样的味道,其实这已经能够证明了。”
“只是祖母屋子里的小几和面盆都放矮了,想必是因为能让坐轮椅的你拿到,才特意为之。而我问了纪云瑶几个关于祖母的问题,她支支吾吾的,这就证明了纪云瑶,并不是像他们口中的那样孝顺。”
纪晚榕一番话说完,纪凌霄的眼里满是赞赏。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又是一暗:“瑶儿,她真的……?”
正是因为他以为瑶儿表里如一,所以在林问蕊夸赞纪云瑶的时候,他没有开口反驳。
“她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见的那样简单。你看那墨桀城,也不是蠢人,如今还被纪云瑶蒙在鼓里呢。”
一说到墨桀城,纪凌霄也想到刚刚他们出门的时候,纪云瑶的刻意邀请,还说的那么大声。
那墨桀城也不知道避嫌,还真的答应了!
纪凌霄的眼里突然出现了些气愤。
纪晚榕才没想到墨桀城这边的事情,她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若是兄长你信我,我三年前去假山,就是被纪云瑶引导去的。”
“榕儿,我自然信你。就是因为林问蕊进了府,我们兄妹的情况才一日不如一日,是我先前没有反应过来,还在庸人自扰。我很庆幸,你现在这样聪明!”
纪晚榕见纪凌霄毫不犹豫的相信了自己,心中暖暖的,她开口安慰。
“只要治疗好了祖母,林问蕊的日子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过。既然平日是你在照顾祖母,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既然纪承德不让她去治,那她可以让纪凌霄带药进去治疗。
“我对祖母的病情有把握,虽然摸到了脉搏,可不了解她平时的情况,所以不敢妄下断言。”
“祖母平时除了瘫痪在床、整日嗜睡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纪凌霄仔细回忆纪老夫人的情况,谨慎的开了口。
“祖母她说不出话,清醒的时候,身体像是没有感觉,很容易从床上摔下去;而且表情也很奇怪,时常口歪眼斜。”
“而且她四肢发冷,手脚多汗!”
纪凌霄说道这里,纪晚榕心中也有了答案。
“果然,跟我把脉观察出来的结果一样,她就是脑干阻塞导致的中风。”纪晚榕说着,表情也有了几分笃定。
她从空间拿出了阿司匹林肠溶片和双嘧达莫片,又假意是从荷包里拿出来的。
纪晚榕将药片放到了纪凌霄的手上。
“兄长你放心,我从前治愈过这类的中风病人,他的年岁比祖母还要大,而祖母从前常年习武,是有很大几率能醒来的。”
纪凌霄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说完了纪老夫人的事情。
纪晚榕便继续为纪凌霄进行针灸,针灸结束后,又打了一盆热水,掺上药水,让纪凌霄开始药浴泡脚。
两人等候的时间,又猜测了一下三年前纪凌霄被下毒的方式和途径,以及有没有怀疑的人选。
可物是人非,时间也过的太久,除非找到三年前的毒药,否则根本找不到真凶。
等纪凌霄泡完了脚,发现小腿以下,原本失去了知觉的部分,有了感觉,他大喜过望,纪晚榕这也才放心的离开。
她会时常回来,为纪凌霄治疗双腿,也会时常回来关注纪老夫人的病情。
纪老夫人那边,只要有按时服药,就一定能逐渐恢复清醒。
林问蕊心思狠毒,一毛不拔;而纪承德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只相信林问蕊的枕头风,对她这个“煞星”和纪凌霄这个“残废”根本看不上眼。
他们都没有指望。
她只能指望老夫人清醒后,为她主持公道,还能要回原本的嫁妆,和她娘亲留下来的地契和铺子。
原主的娘亲和她现代的母亲长得非常相似。
这让她对原主的娘亲非常的好奇,若是纪老夫人清醒后,想必也能说出一点关于原主母亲的事情。
等纪晚榕走出纪凌霄的院子后,天已经暗了。
暮色四合,天边染着火红的晚霞。
纪晚榕原路返回,就在花厅里看见了墨桀城的身影。
墨桀城的身边没有纪云瑶,而是一个人端坐在椅子上,太阳的余晖照在他立体而冷峻的脸上,将他的容颜映衬的更加俊朗,也更加生人勿进。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今日来到南阳侯府,话也不多。
墨桀城听见她的脚步声,敏锐的睁开眼眸:“聊好了?此刻要回府吗?”
纪晚榕听着,没有问他和纪云瑶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两人无言的就坐上了寒王府的马车,纪晚榕今日回府,遇见了很多意料之外的情况。
她有些疲惫,也没有像来的时候那样兴高采烈,只是靠在车厢壁上假寐。
“今日本王和你回府,确实看清了很多事情。”墨桀城率先开了口。
这让纪晚榕有些诧异,她睁开眼睛,歪着脑袋看他。
“你都看清楚什么了?看清楚了南阳侯府里的,都不是好人?”
纪晚榕有些期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