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钟尽格双手环胸,“那日你遇刺后,身负重伤,孙太医指明了要纪晚榕来救你。”“可你又不辨是非,提前把她禁足在院子里,我为了请她来医治你,就答应了要陪她一起回娘家。”墨桀城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缘由。钟尽格说完,又笑着搓了搓手,心中对明日的安排还有些期待,还有些紧张。毕竟他还没有陪新婚的女子回过门。还是有着超高医术、长相又倾国倾城的女子。也不知道明日要不要给老丈人带上些礼?
“你跟纪晚榕?一起回南阳侯府,回她的娘家??”
墨桀城拧眉,不可思议的提高了音调。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钟尽格眨巴眨巴眼睛。
“纪晚榕是本王的王妃,你跟她八竿子打不着,跟她回去做什么?那本王又成了什么?”墨桀城瞪大了眼睛。
他疑惑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好友和纪晚榕在他背后都干了什么事情?
已经发展到要一起回娘家了?
他觉得事件的发展逐渐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还不是因为你?”钟尽格双手环胸,“那日你遇刺后,身负重伤,孙太医指明了要纪晚榕来救你。”
“可你又不辨是非,提前把她禁足在院子里,我为了请她来医治你,就答应了要陪她一起回娘家。”
墨桀城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钟尽格说完,又笑着搓了搓手,心中对明日的安排还有些期待,还有些紧张。
毕竟他还没有陪新婚的女子回过门。
还是有着超高医术、长相又倾国倾城的女子。
也不知道明日要不要给老丈人带上些礼?
于是他又走上前,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墨桀城的肩膀:“你就好好的养伤,好好睡觉,明日我带晚榕回娘家,事情都会办妥的,很快就能回来。”
什么叫明日他带晚榕回家?
墨桀城看着钟尽格脸上的笑意,两人站在床榻前,皆是风华绝代,同样张扬美艳的五官,看上去还有几分登对。
就像是刚成完亲的小夫妻。
墨桀城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了火:“不行!你不能和纪晚榕回去!”
“为什么?”钟尽格不满的张大了眼睛,“你知道一个回门的女子,身边没有夫君陪着,在娘家会被人看不起吗?”
“本王才是她的夫君!回门日本王会亲自陪着她回去!”墨桀城不甘示弱。
“可你刚刚还说绝不会和晚榕回去,绝不会让你的身份成为晚榕炫耀的资本!”钟尽格梗着脖子。
墨桀城一噎,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大手一挥,还带着诡异的自豪感。
“本王是纪晚榕上了玉碟的夫君,以后每次回娘家,本王都会陪着她!你若是想要回门,你自己找个媳妇去!”
一讲到身份,钟尽格名不正言不顺,就直接败下阵来。
墨桀城这才冷哼一声:“这次回门,本王回定了!”
纪晚榕看着小学鸡斗嘴似的两人,扶额,心中突然有些无奈。
她能不能谁都不带,自己回去?
这两个,无论带谁都有点丢人。
既然墨桀城斩钉截铁的要陪纪晚榕回门。
而有他在身边,纪晚榕在南阳侯府里做什么都比较方便。
正如墨桀城所说,她还能利用墨桀城,在纪云瑶面前炫耀、气得纪云瑶咬牙切齿,所以纪晚榕也乐得自在。
由于墨桀城又伤在身,纪晚榕回门的日子又拖到了十日之后。
这十天来,纪晚榕除了治疗董必成和墨桀城,就是在治疗自己的脸。
眼下她的脸已经治疗了三个完整的疗程,激发出了脸上的所有毒素,比之前又好看了许多。
白的甚至像是莹莹散发着幽光。
日子虽然平常,却没有外人,所以没有矛盾,也没有了从前的剑拔弩张,他们有的时候甚至能心平气和的说些话。
十日后,寒王府的马车行驶在京城的长街上。
这是纪晚榕第一次走出寒王府。
两侧皆是商贩叫卖的吆喝声,听着身下马车辚辚压过青石板,她的心中首次生出了惬意又轻松的感觉。
纪晚榕撩开了马车的帘子,就看见了街道两侧的小贩,有买糖葫芦的、有耍杂技的,也有面摊。
脖颈围着白帕子的赤膊老师傅,笑眯眯的揭开滚烫的热锅,水蒸气便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蒸了老师傅一脸。
在她小的时候,在现代,她也曾见过这样的面摊,揭开锅盖时,老板也总会被水蒸气蒸了一脸。
虽然如今生活的地方与现代不同,却又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纪晚榕想着,情不自禁的一笑,心里却又有些失落。
坐在一旁的墨桀城,听见笑声,右手放下书,转头看着纪晚榕莹白的侧脸,有些愣神。
“你在难过什么?”墨桀城问。
他的声音低低的。
纪晚榕有些惊奇的放下帘子看他,“我刚刚明明是在笑,你怎么知道我心里难过?”
墨桀城一听这话,高傲的抬了抬下巴:“本王就是知道。”
“我只是在想我的亲人。”纪晚榕叹了一口气。
她亲情缘浅,四岁父母双亡,才二十几岁又莫名其妙的来了这里,甚至都不能照顾两边的四位老人。
墨桀城听见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变,不过他又说:“其实南阳侯府的人都很好。”
“只要你不和从前一样,拿着鸡毛当令箭,不在南阳侯府横行霸道、为虎作伥,纪晚榕,你也有很多亲人。”
纪晚榕听了这话,觉得有些好笑。
对于原主来说,原主的继妹、后母、渣爹,都不能算是她的亲人;又怎么可能做她纪晚榕的亲人呢?
不过她没说这话,只是对着墨桀城笑了笑:“如果我还和从前一样软弱,我就是会被人欺负的,而你今日陪我回门,所以我一定会顺势为虎作伥。”
墨桀城皱着眉,十分不赞同的看着她。
“如果我自己是威风的老虎,又或者是被千娇万宠的大小姐,那还有会愿意做可笑的伥鬼呢?”
纪晚榕没有理会他的眼神。
“你的意思是南阳侯府对你不够好?可全京城都知道,你的后娘犹如你的亲生母亲,你同父异母的继妹爱你犹如亲妹妹。没有人逼你干从前那些事情,是你自己不知道满足。”
墨桀城想起纪晚榕从前做过的事情,又是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
“我们可以赌一赌,王爷。”纪晚榕转过头来看他,眼神平和,“很多时候,你看见的东西,是别人想让你看见的东西。”
“你要赌什么?”墨桀城把手中的书放在了榻子上,看着纪晚榕平静的脸。
“如果我赌输了,让你看见,这南阳侯府里的人,确实都很爱我,我就任凭你处置。”
“可若是我赌赢了,那你就要在他们面前,装作一只爱伥鬼的老虎,给伥鬼撑腰。”
“而我的要求,就是你要用公平的眼光,去判断这一切;而不能因为你喜欢纪云瑶,就有所偏私。”
墨桀城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全京城都知道,南阳侯府对纪晚榕仁至义尽,而云瑶的行为更是屡次证明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纪晚榕和纪云瑶说出了截然不同的话,而墨桀城此刻选择相信的——
自然是单纯又善良,为了救他几乎付出自己的性命,而不带任何目的的纪云瑶。
两人的赌注落下不久,寒王府的马车,就已经到了南阳侯府的门口。
南阳侯府的人今早便知道了纪晚榕会回门的消息,也此刻的南阳侯府门口,也站了许多的下人。
有丫鬟、有小厮,而为首的是一个婆子,加起来浩浩荡荡,足足有十几人之多。
那婆子竟是她的继母林问蕊身边,伺候了十几年的心腹婆子。
“看来我已经赢了。”墨桀城对着纪晚榕挑了挑眉,“南阳侯府知道你要回来的消息,一大早就派了这么多人,在门口等候、迎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