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送我去城南图书馆。”钱欧一副打死不会下车的样子。城南图书馆离陆家祖宅不太远。陆舒晴无奈地问：“你去图书馆干什么？”“看书呀！”钱欧往椅背上大喇喇一靠，“我的直播间过几天要弄个访谈，我去找点资料，省得到时候露怯，要是讲得不专业，会掉粉的。”你的粉丝多半是看你的脸和身材的吧……“网上的资料不比图书馆多？”陆舒晴把车子缓缓开了出去。“这你就不懂了。”钱欧认真道：“有很多专业的论文和资料，网上都没有，尤其是早年的。”
钱欧啧了一声，“哭得都快成核桃眼了，江洋大盗，偷你的财宝啦？”
陆舒晴被逗笑了，但笑意依旧没达眼底。
她还真是被江洋大盗偷了财宝。
妈妈的琴谱，对她来说，就是最珍贵的财宝。
见她情绪低沉，钱欧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陆舒晴拿出钥匙，嘀一声解了车锁，“我开车来的。”
“你的车我找司机给你开回去就行。”
钱欧就是想送送她。
她这魂不守舍的样子，让人不是很放心。
“我不想让别人开我的车。”陆舒晴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那你送送我。”钱欧一屁股上了副驾驶。
陆舒晴愣了愣，“送你去哪儿？你要去俱乐部吗？”
“不去。”钱欧想了一下，说：“去你家。”
陆舒晴觉得他在开玩笑，推了推他的胳膊：“你下去吧，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闹着玩。”
“我没跟你闹着玩。”钱欧看着她：“我去你家逛逛，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
但陆舒晴觉得直接这么回答不太好，便换了个说法道：“今天不合适，改天的吧！”
“那你送我去城南图书馆。”钱欧一副打死不会下车的样子。
城南图书馆离陆家祖宅不太远。
陆舒晴无奈地问：“你去图书馆干什么？”
“看书呀！”钱欧往椅背上大喇喇一靠，“我的直播间过几天要弄个访谈，我去找点资料，省得到时候露怯，要是讲得不专业，会掉粉的。”
你的粉丝多半是看你的脸和身材的吧……
“网上的资料不比图书馆多？”陆舒晴把车子缓缓开了出去。
“这你就不懂了。”钱欧认真道：“有很多专业的论文和资料，网上都没有，尤其是早年的。”
陆舒晴不置可否。
城南图书馆她路过过几次，所以都不需要开导航。
车子开到大马路上，车速越来越快。
钱欧“呦”了一声，说：“没看出来你还是老司机呢。”
“我不是老司机。”陆舒晴直视前方，面无表情，“我昨天刚拿到驾照的。”
钱欧瞬间坐直了，“……之前你开过车？”
陆舒晴说：“没有。”
后半程钱欧没了话，十分紧张地留意着路况和她的操作。
在没人车少的路段，她几乎压着限速在开。
毕竟是新手，虽然天赋在，但偶尔也有不稳的时候。
车子偶尔猛地一晃的时候，钱欧心都要漏跳一拍。
停在城南图书馆门口的时候，钱欧长舒了一口气。
陆舒晴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说：“到了。”
“这顺风车坐的……差点直接把我送走。”钱欧嘀咕了一句，推门准备下车。
“钱欧。”陆舒晴叫住了他。
钱欧：“嗯？”
“直播赚钱吗？”陆舒晴问他。
“看怎么播了，有赚的，有不赚的。”钱欧看着她：“你想直播啊？”
“弹钢琴，能直播吗？”
陆舒晴只看过一次钱欧的直播，打赏好像蛮多的。
“你露脸的话，应该能吸引很多粉丝，流量绝对不会少。”
钱欧如实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陆舒晴顿了一下，又问：“那不露脸呢？”
弹钢琴，只需要露手就可以了吧。
“不露脸会大打折扣，除非你找到别的卖点。”钱欧说：“要吸引人，肯定要有点噱头。”
陆舒晴思索片刻，说：“弹得好，不算噱头吗？”
“大多数人听不懂啊，哪知道你弹得好不好。”
钱欧帮她出谋划策，“除非弹幕里点歌，点啥你弹啥，不过估计都是流行的曲子，口水歌，OST之类的。你要是再会唠点嗑，估计问题不大。”
“我想弹钢琴曲……”陆舒晴轻轻一叹，“算了，我就随便问问。”
看来她正儿八经地弹古典钢琴曲，听众会寥寥无几。
钱欧：“你是想赚钱吗？”
陆舒晴的确是想赚钱，但又不想靠搞那些不入流的噱头来赚钱。
“回头再说吧。”
见她不欲多说，钱欧也没追问。
“你不是喜欢极限运动吗？”陆舒晴不着边际地又说了一句。
钱欧：“嗯？”
陆舒晴语气淡淡的：“你喜欢刺激，坐我的车怎么那么紧张？”
陆宴晞都没紧张。
钱欧苦笑道：“做极限运动，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陆舒晴懂了，他不信任她。
那么，小晞信任她吗？
还是说，陆宴晞单纯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陆舒晴没有直接回陆家，而是转道去了江边吹风。
脑海中都是午饭时看到的那张琴谱，旋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播放。
儿时的记忆翻涌上来。
妈妈坐在旧旧的钢琴前，弹起这首曲子的时候，脸上满是平和幸福的笑容。
但现在回想起来，那笑容里也许还藏着淡淡的无奈和不甘。
小时候看不懂，现在懂了，却也晚了。
江边只有几个钓鱼的大叔和大爷，非常安静。
手机叮咚一声，进来一条微信。
【堂弟小晞】：顺利吗？
【陆舒晴】：嗯。
【堂弟小晞】：还不回来？
这是在查岗？
陆舒晴摁灭手机，不太想回消息。
江边风很大，她抱住胳膊，望着远方。
天有点阴，江水不蓝，天也不蓝，但她不自觉地想起了陆宴晞画的那幅《Love is Blue》。
画上有遇险的帆船，还有灯塔。
灯塔，就是希望啊……
这幅画不仅说的是爱，更多的是希望。
叮咚，叮咚，叮咚……
接连三条消息。
【堂弟小晞】：在哪儿？
【堂弟小晞】：我可是你债主。
【堂弟小晞】：回话！
陆舒晴轻轻一叹，开始打字。
【陆舒晴】：在江边散心，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忙你的，欠你的钱，我会还的，实在不放心，我给你写张欠条。
陆宴晞只回过来四个字——
【堂弟小晞】：原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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