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赖子在他管辖的京城如此放肆,显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好啊!今儿个看他怎么收拾他!陈大人一进来就发现大堂内围满了人,眉头一皱,径直往正堂座位走去。嘈杂的大厅在陈大人一进来就立刻安静了下去。陈大人见此,眉头舒展。这才对嘛,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他如何能够专心办案?百姓们忙向京兆尹行礼,陆轻也随大流。大虞的行礼不是跪礼,所以陆轻接受良好。陆轻在陈大人进来时就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此人,自然他的一些小动作也看在眼里,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一会儿的询问。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府衙门口,给值守的衙役惊得不行,以为发生什么大事情了,下意识就警惕抽刀挡在身前。
直到看到人群中被捆绑抓起来的两人,才明显的松口气。
原来不是找事儿的呀,吓一跳!
“来者为何?”
陆轻见此知道自己是时候站出来说句话了。
“禀告官爷,这两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抢劫到了在下身上,被我制住后,乡亲们见我一人力弱,便好心帮我一起押送两人来见官,还请官爷做主。”陆轻两只胳膊都挂着东西,朝着两位衙役就是一个艰难的抱拳行礼。
“官爷,这人就是之前那个犯下大罪逃跑的张赖子啊官爷!”
“官爷,这人失踪了一年,现在终于被逮住了,还请官爷告知青天大老爷,为死去的无辜之人做主啊!”
……
人群中一个接一个的声音传出,两位衙役本来漫不经心得脸色也变得正经起来,看向群情激愤的百姓,再想到那张赖子所做恶事,两人对视一眼。
这张赖子事件他们那是记得再清楚不过了。
其中高个儿衙役开口道”各位叔伯婶婶,大家稍安勿躁,且等我去找我家大人来。”
另外一个衙役则是留下来等候。
见此,吵嚷的人群才安静了许多。
很快京兆尹陈大人便紧赶慢赶的出来了,那脸色有些难看。
衙役去禀报时,他正和新纳的美妾情意绵绵呢,哪曾想就被中途打断,心情能好才怪了。
不过听到来了如此多的百姓,他也不敢大意,忙和美妾赔罪后来了前厅正堂。
一路上边走边问具体情况,听到是那张赖子又出山抢劫百姓,陈大人怒火中烧。
这张赖子在他管辖的京城如此放肆,显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好啊!今儿个看他怎么收拾他!
陈大人一进来就发现大堂内围满了人,眉头一皱,径直往正堂座位走去。
嘈杂的大厅在陈大人一进来就立刻安静了下去。
陈大人见此,眉头舒展。
这才对嘛,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他如何能够专心办案?
百姓们忙向京兆尹行礼,陆轻也随大流。
大虞的行礼不是跪礼,所以陆轻接受良好。
陆轻在陈大人进来时就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此人,自然他的一些小动作也看在眼里,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一会儿的询问。
两位尚书大人也一并浑水摸鱼跟着进来了,眼下正在一旁不起眼的角落里观看呢。
见着下方屡屡犯事的张赖子和他的同伙,陈大人那股怒气便又升腾起来了。
惊堂木一拍,脸色一肃,整个人看上去颇有威势。
下方的百姓们顿时缩了缩脑袋,到底是普通百姓,见着真正的当官的内心还是不由自主的害怕。
张赖子两人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嘴巴又被堵住,于是只能一直挣扎着。
陈大人见此,沉声说道“将他俩嘴里的布条拿掉。”
“是。”
衙役刚把张赖子两人嘴里布条拿掉,就见两人求饶之声。
“大人!大人!小民知错了小民再也不敢了,小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两岁的孩儿要养啊,大人!”张赖子张嘴就来,他知道这些大人的弱点,只要自己表现得惨一点,最多就是关在牢房一两年,到时候期限已到自己又能够出来了。
“大人,草民知错!草民知错了!草民猪油蒙了心才会听张赖子的怂恿……不对,都是张赖子逼我的啊大人,我不想的啊!求大人饶命啊!”麻子脸此刻已经吓得涕泗横流,把一切错都怪在了张赖子身上,要不是他,他会这样吗?
张赖子闻言,狠狠的吐一口口水在麻子脸的脸上,这卑鄙小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背刺他“大人,他撒谎!明明是他怂恿我,他逼迫我的,我是被逼的啊,我不去他就拿我的家人威胁我啊大人……”
“闭嘴!一人打二十个嘴巴子,让他们老实点!”陈大人被两人吵得脑瓜子嗡嗡的,实在是忍无可忍。
“是,大人。”
于是,两位衙役出列朝被吓到的张赖子两人走去。
很快,大堂里就响起了“啪啪啪”极有节奏感的打脸声。
围观的百姓心中喊着打得好!就是要这样打才解恨!
陆轻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个衙役扇巴掌的手法,左边一个啊右边一个,打得极为匀称,堪称行为艺术,可见这事经常干着的。
陈大人冷哼一声,刚才两人属于是不打自招了,心里面已经有了决断,但是该有的流程不能少,于是他的目光放在了下首容貌雌雄莫辨的少年郎身上。
这一看,心里面顿时升起了怪异的感觉。
这般品貌,这般气度,怕不是一般人家能够养得出来的吧?
按理说,京兆尹不会没见过皇帝,毕竟这个官职十天要上一次朝的,奈何现在的京兆尹陈大人才新官上任没几天,自然不曾见过皇帝,如果见过,此时此刻便不会那么镇定了。
知道张赖子的事情,还是因为他要了解上一任京兆尹为何被流放才记忆深刻的。
前京兆尹因为收受贿赂,伙同张赖子的舅舅坑害无辜百姓,包庇张赖子犯下的大错等等行为,才被上面给撸了官职流放去了。
陈大人想这些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想着这事儿还是速战速决得好。
“原告是何人?且将事情经过仔细说来。”
陆轻见终于到自己出场了,顿时精神一震。
接下来边将之前两人尾随打劫的经过讲了出来,实话实说,一分假话也没掺杂,还夸张的拍了拍胸口,脸上适时的露出后怕的情绪。
看得于凌云和宋茂两位老臣嘴角一抽。
如果他们没见过他之前那一脚一个的利落动作,可能还真就信了。
“行,小兄弟,本官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且安心。”陈大人也不知自己是为啥,对着少年有些不敢摆自己的官架子,说话语气都下意识的放轻了许多,一张严肃的老脸笑呵呵的。
听得大堂内的衙役们是一阵稀奇,这大人今日说话怎么如此……嗯,柔和?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难道又是有什么大背景的世家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