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舟叹了气,一副果然如此的了然表情。“那日你进山采药草,香草就同我说过了家中存银耗尽的事,这些日子因为你婶婶,你们也不会进城摆摊子,因此我实在想不到今日香草出门还能去做别的什么。银子的事情,这些天我也已经想过了。”沈枝熹来了兴致,笑着问他:“夫君这是准备要承担家中重担了?”“理应如此。”唐舟正经回道。“那夫君准备怎么做?”“狩猎。”……早饭后,唐舟就在院子里做起了狩猎工具。
沈枝熹环住唐舟的脖子,在他说话时不断滚动的喉结上亲了亲。
猝不及防的亲吻,让唐舟身子发紧。
“我没去哪儿,香草要出门一趟,我去外面送了送她,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粘人,这才片刻不见,你就胡思乱想说我要跑。”
“是。”
唐舟抱住她的腰,腰肢纤细,他都不敢太用力。
“我只是一个瞎子,眼睛看不见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由娘子来照顾,娘子就像是迷雾中的指引者,没了娘子,我自是害怕。”
沈枝熹被逗笑,撩了撩他鬓边凌乱的发丝。
“你现在倒是会说,当初是谁嘴硬的不行,总是怕麻烦我不肯让我照顾?”
话落,放下手又拉住唐舟的手,带着他往里去并在铜镜前坐下。
取过梳子,从唐舟的头顶往下梳。
昨夜太痴狂了些,两人的头发都乱的很,方才出门时,她也只是随手用簪子盘了个发。梳顺之后,用一根雕刻着莲花的红木簪子将唐舟一半头发束起来。
放下梳子后,她又从身后抱住唐舟,不安分的手在他的胸前来回的游转。
“夫君,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怀上孩子?”
唐舟来不及反应,诧异着不知如何回答,怔愣了片刻才问:“我们昨日才成婚,今日才新婚第一天,你就这么急着想孩子的事了?”
“提前准备着嘛,难道你不想要孩子?”
“想。”唐舟握着她挂在他胸前的手,让她老实一些,“不过孩子的事要看缘分,想当年,我姐姐成婚一年才有的孩子。”
“一年?”
沈枝熹缩紧眼皮,她可等不了一年。
“所以我说要看缘分,我也见过有些人成婚第二个月便怀上孩子的,这个事强求不得。”
“第二个月…第二个月也行。”
“也行什么?”
“当然是怀孩子呀,你这个小瞎子长的这么好看,我总觉得没有安全感怕你以后被人拐走,有个孩子,你的心就定了。”
是有了孩子,她沈枝熹的心就定了。
唐舟的伤一天一天的好转,她总是担心唐舟的眼睛会突然在哪天恢复。
第二个月就第二个月,一年是绝对不行的。
唐舟回过头望向她,含笑问:“你在说什么傻话?”
“我没有说傻话,我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所以夫君,你要努力哦。”
“努力?”唐舟倏然发力,将她的手给抓紧,“你还要我怎么努力,再努力一些你能受的住吗,昨夜是谁哭着求饶让我停下?”
“…我。”
沈枝熹突然脸红,佯装生气拍了拍他的胸脯并退开。
“不说了,我去做早饭。”
唐舟却迅速起身,将她拉了回来,面带严肃问:“香草出去干什么了?”
“她去……”
正琢磨着如何回答,唐舟却紧接着再追问说:“是为了银子?”
“她……”
“不会又去当东西了?”
沈枝熹挑了眉,心道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借口,倒是替她省了些脑子。
“原来你猜到了。”她顺着唐舟的话道。
唐舟叹了气,一副果然如此的了然表情。
“那日你进山采药草,香草就同我说过了家中存银耗尽的事,这些日子因为你婶婶,你们也不会进城摆摊子,因此我实在想不到今日香草出门还能去做别的什么。银子的事情,这些天我也已经想过了。”
沈枝熹来了兴致,笑着问他:“夫君这是准备要承担家中重担了?”
“理应如此。”唐舟正经回道。
“那夫君准备怎么做?”
“狩猎。”
……
早饭后,唐舟就在院子里做起了狩猎工具。
一把重箭,做了一个下午。
天快黑的时候,准备出发进山,沈枝熹自是要同去的。
“夫君,为何要夜猎?”
不过转念一想,唐舟眼睛看不见,白天黑夜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唐舟拉着马车车绳,同时回着沈枝熹的话,“因为要猎的,是专在夜间出没的汾鹿。”
“汾鹿呀。”
沈枝熹不懂狩猎,却也听说过汾鹿极其金贵,汾鹿的角可以入药,鹿肉也是上等的食材,尤其是公鹿,一只可以卖上几十两银子甚至百两。
“夫君,听说那汾鹿极难捕捉。”
唐舟只抿唇一笑,神秘不回答。
再往里的深林,马车进不去,两人便下马带着火把徒步前行。
夜越来越黑,林中各种动物的声音却越来越喧嚣。
“上来。”
唐舟在沈枝熹身前蹲下,做势要背她。
“我走的动。”
“上来。”
唐舟虽然没说,但沈枝熹明白他担心她扭伤的脚,不妨碍正常走路,但走的久了也难免会不舒服。而且唐舟态度坚决,她也拗不过他。
旋即便如同上次,她趴在唐舟的背上,举着火把为他探路。
起初,唐舟走的还算快。
但渐渐的,他的速度一点一点的慢了下来。
不是体力不支,而是沈枝熹贴着他的耳朵的气息,吹得他身心泛痒。
“夫君,你的脖子好白。”
“你老实一点好不好?”
唐舟提着气,面上浮着无奈。
背上的人不时摸着他的耳垂,不时抚弄他的喉结,更过分时,还把手往衣服里探,故意撩拨让他分心。
“好好好,我自己的夫君,我还摸不得了。”
她竟还委屈,仿佛是他错了一般。
可他实不忍心怪她,反而还要柔着声哄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分心太过万一跌倒会摔着你。”
“能吃到夫君的豆腐,摔倒也不怕。”
“你……”
唐舟不知是气是笑,被噎的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总觉得被你骗了,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之前是之前,之前你又不是我的夫君,我们当然得保持距离,注意分寸。现在我们都已经成亲了,难道你还要我们像之前一样客客气气的相处?”
“说的倒是没错。”
“本来就没错。”
唐舟轻声发笑,眼底带着宠溺意味。
“听着风速,前面应该是有一处往下的山坡。”
闻言,沈枝熹惊得挑眉。
“这你都能听得出来?”
她举着火把往前探,借着月色果然看见前方有一大片斜坡草坪,唐舟背着她往山坡过去并缓缓将她放下。
春日的草坪,香气浓郁。
“我听此处有鎏莺的叫声,想必周围定也有汾鹿出没,你坐在这里不要动,我……”
话未说完,沈枝熹就拖着唐舟躺了下来。
她翻身,坐在唐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