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看着陆远洲依旧握着纪芸初的手,转过身去咬着牙哭泣着。她的女儿为什么个个都这么命运多舛,纪芸初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为什么上天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哪怕陆远洲不出事,能好好陪着她,自己也可以稍微放心了。纪芸初不肯走,她躺在陆远洲身边的病床上,静静的听着心电仪等仪器的声音,只有这些声音能告诉她:陆远洲还活着。“你,你怎么……这么傻?”纪芸初偏着头,黑暗中好像看见面无血色的陆远洲躺在病床上,微弱的呼
“我。”季老爷子站了起来,走上前,眼神激动的看着医生:“我孙子怎么样了?”
“刀离心脏只差两厘米,如果再深一点就危险了,现在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但还是先去重症监护室保持观察。”
医生的一番话让三人稍稍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陆远洲和纪芸初被推了出来。
看到陆远洲身旁的纪芸初,季老爷子的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
几月不见,纪芸初已经瘦的不成人形了,连同那双眼睛也是黯淡无光。
“爷爷……”唐琏握着季老爷子颤抖的手,无声的安慰着他。
季老爷子抹了把泪,挥了挥手。
他们爷孙三人都太对不起纪芸初了,先是唐荣,然后是唐思雨,最后是纪芸初……
唐母看着陆远洲依旧握着纪芸初的手,转过身去咬着牙哭泣着。
她的女儿为什么个个都这么命运多舛,纪芸初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为什么上天就不能对她好一点,哪怕陆远洲不出事,能好好陪着她,自己也可以稍微放心了。
纪芸初不肯走,她躺在陆远洲身边的病床上,静静的听着心电仪等仪器的声音,只有这些声音能告诉她:陆远洲还活着。
“你,你怎么……这么傻?”纪芸初偏着头,黑暗中好像看见面无血色的陆远洲躺在病床上,微弱的呼吸让她觉得若即若离。
即使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肯放手,如果真的掉下去了,陆远洲就没有任何生还的机会了。
她活不久了,但她不想陆远洲跟着她一起死……
“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纪芸初留着泪,麻木的舌头不受控制着摩擦着牙齿,却依旧不断说着话,想让陆远洲听见以后赶快醒过来。
一片迷茫……
陆远洲怔怔的看着雪地中正在兴奋着对着雪人的纪芸初。
而另一个自己坐在屋檐下,神情冷漠而鄙夷。
纪芸初将树枝插好,转身对屋檐下的陆远洲喊道:“枭寒,我堆了一个跟我一样高的雪人!”
而他则是嘲讽了一句:“幼稚。”
纪芸初并没有因此气馁,她跑了过去,悄悄站在陆远洲身边,躬下身。
轻轻的亲在陆远洲的脸上,在陆远洲暴怒前,她笑着将手上的雪拍掉:“不要意思,刚刚把雪弄到你脸上了。”
陆远洲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那是他看不见的一面,纪芸初大概那几年中就现在笑得最开心了。
背景又是扭曲一转,他再次看见失控暴怒的自己,一本厚厚的书向他砸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身后却传来一声闷哼。
纪芸初跪坐在地上,额前的血缓缓流到她的下巴,滴到同样满是血的书上。
“你给我滚!最好死在外面!”
伴随着狂怒嘶吼的骂声,一本本书不停的砸向纪芸初。
纪芸初捂着脑袋,默默承受着。
等最后一本书砸到她的肩膀上后,她才细细的说了声:“对不起……”
这是……从前的他们。
陆远洲只觉周围一片黑暗,只有他和眼前跪坐在地满头是血默默哭泣的纪芸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