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在等着。桑菀不想告诉陆衍年,她要回家。他让她在家休息,班都不让她上,要是知道她现在回家,估计又要说她乱跑,影响脚上的伤愈合。“你的脚涂药没有?”陆衍年转了话题问。似乎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桑菀,“涂过。”“还不能碰水,也不要太过运动。”这几天,桑菀觉得陆衍年特别啰嗦。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她说谎,“我在床上躺着,没动,我想睡觉,挂了吧。”到家时,施母正在花园里剪花枝。
桑菀的声音响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覃风,你现在有空吗?”
“有空,少夫人您请吩咐。”
“你替我去一趟医院**病房找孙筱筱,她之前借了我一千块钱,说要还我,你去帮我拿回来吧。”
“好的,我现在就去。”
得到陆衍年的眼神示意,覃风爽快地答应下来。
挂掉电话,桑菀出发回施家。
她脚背的烫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两天正在努力长新肉,不想被施母看出来,桑菀没有穿凉鞋,而是穿了双小白鞋。
刚走出别墅,就接到陆衍年的电话。
她犹豫了下接起,“喂。”
“你什么时候又和孙筱筱有来往的?”
陆衍年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沉凉,听在桑菀耳里,不由得蹙起眉。
“上次,就是她告诉我,萧淑芬在汤里放了料。”
“她有那么好心?”
陆衍年语气嘲讽,“你别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
他刚刚往医院打过电话,知道傅明寒去了医院找孙筱筱。
“我有那么笨吗?”
桑菀不悦。
“总之,少跟她来往,最好不要跟她见面。”
“知道了,所以我不是让覃风去帮我拿钱嘛。”
“嗯,你知道就好。”
“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刘叔在等着。
桑菀不想告诉陆衍年,她要回家。
他让她在家休息,班都不让她上,要是知道她现在回家,估计又要说她乱跑,影响脚上的伤愈合。
“你的脚涂药没有?”
陆衍年转了话题问。
似乎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
桑菀,“涂过。”
“还不能碰水,也不要太过运动。”
这几天,桑菀觉得陆衍年特别啰嗦。
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
她说谎,“我在床上躺着,没动,我想睡觉,挂了吧。”
到家时,施母正在花园里剪花枝。
桑菀过去帮忙,施母不让她帮,说会被刺扎到。
“妈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歇会儿,我保证剪得让你满意。”
桑菀把施母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她一边修剪花枝,一边跟施母聊天。
施母告诉她,她父亲研发的新药已经成功了。
顺利的话,要不了多久就会上市。
“你爸说,提前办好退休,到时好给你们带孩子。”
施母说这话时,眼里满是温柔母爱。
桑菀笑着回答,“好啊。”
修剪完花枝,施母起身时突然头晕差点又跌坐回椅子上。
桑菀担心地忙扔了剪子去扶她,“妈,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施母脸色有些苍白。
“没事,可能是坐久了,头晕。”
“真的没事吗,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桑菀不放心。
施母眼神闪烁了下,假意嗔道,“就头晕一下,哪里需要做什么检查。我已经没事了。”
桑菀坚持扶着施母进客厅。
进了客厅,扶施母在沙发坐下,桑菀拿起茶几上的相册。
手指轻拂过照片上年轻男子的俊颜,轻声问,“妈妈,你又想我哥了吗?”
施母想说没有。
但说谎这种事,也骗不了桑菀。
她说,“放起来吧,我就是闲得无聊,整理了下相册。”
桑菀想起赵诗音那天跟她说的话。
她抿了抿唇,问,“妈妈,我们去看哥哥吧。”
“不用。”
施母摇头,下意识地解释,“宁宁,你哥也不是走一天两天了,我已经习惯了,真的。”
“我想我哥了。”
桑菀的声音突然渗进了难过和思念。
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想到哥哥,她心里都会涌进满满的悲痛和自责。
施母还是陪桑菀去了墓园。
桑菀看见墓碑前的花束和零食,假装不知道是她母亲来过。
她把自己买的花和零食放在哥哥的墓碑前。
起身,纤细手指拂过墓碑,很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哥哥,我和妈妈来看你了。”
桑菀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哥哥,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有没有人陪你打篮球?肯定也很多女孩子追你吧。”
“……”
施母听见这话,看着桑菀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情绪。
回去的时候,覃风打来电话。
“少夫人,我去找过孙筱筱了,她说过几天她亲自把钱还你。”
“她没给你?”
桑菀有些诧异。
覃风说没有。
“不过,在我去之前,傅明寒去看过她。”
“你到的时候,确定他已经走了吗?”
“我后来查了监控,他没离开医院。”
只是不在孙筱筱的病房里。
“好,我知道了。”
桑菀的眼里划过一抹冷意。
孙筱筱喊她去,也许,是帮傅明寒喊的。
她当然不可能再去见傅明寒。
结束通话后,桑菀直接把孙筱筱的新号码也拉黑了。
晚上,桑菀和施母刚做好晚饭,施启维就回来了。
还带回了一个周淮。
施母想再做两个菜,周淮拦着不让她麻烦。
说他又不是外人。
桑菀也说不用多做菜,施母就没有再做。
周淮能说会道,饭间,跟施父聊得很愉快。
施父问起他相亲的进度,周淮苦着脸说,“不是我不想好好相,是那些女的长得都太不好看了。”
施母笑骂,“那么多女孩子,就没有一个好看的,你的眼光是不是太高了。”
周淮看对面的桑菀一眼,甩锅道,“不是我眼光太高了,是桑菀在我眼前晃了十几年,我相亲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拿那些女人跟她比了。”
“跟我比做什么,你少甩锅啊。”
桑菀不满的瞪他。
周淮一本正经,“当然是想找个比你更漂亮的,省得你总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美。”
饭后,桑菀去厨房洗水果,周淮接了个电话,说有事就走了。
客厅沙发上,施父得知她们下午去了墓园,问清前因后果后,低声交代施母,以后把相册收好。
“我知道,今天是没想到宁宁会回来。”
施母说,“她那天打电话说的是周末才回来。其实,我觉得宁宁已经放下了,都这么久了,我们也没必要那么小心翼翼吧。”
施父眉头微皱,“宁宁能放下当然最好,我们已经失去了儿子,不能再让女儿整天活在自责里。”
“……”
“最好是少在她面前提到阿清。”
施母看了眼厨房的方向,问施父,“我们真的,永远都不告诉宁宁吗?”
“告诉她什么?”
施父摇头,“她就是我们的女儿。”
施母想说什么,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施父知道她想什么,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别胡思乱想。”
“我已经克死了自己的儿女,我怕再克到宁宁。”
施母突然的悲观令施父心头一紧。
他声音低沉有力,“咱们儿子女儿的死都跟你没关系,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揽。宁宁也不会有事,会长命百岁的。”
见桑菀端着水果出来,施父和施母立即结束了刚才的话题。
桑菀用小叉子叉起两块切好的水果分别喂给施母和施父。
温柔地说,“爸爸妈妈,我今晚不回去了,住这儿。”
施父闻言,立即关心地问,“怎么不回去,是不是又跟少臣吵架了?”
桑菀撒娇道,“爸,你能不能对自己女儿有点信心,我怎么可能跟少臣吵架,我们感情一天比一天好的。”
“真的?”
施父眉头舒展,慈祥地看着桑菀。
“当然。”
“那你给少臣打个电话说说。”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
桑菀又喂父母各吃了一块水果,说,“爸,你等我一下。”
蹬蹬跑上楼,拿着三个密封小袋子跑回沙发前。
对施父说,“爸,你帮我看看这三种药的成份和功效好吧?”
“这是哪儿来的?”
施父毫不怀疑地接过。
桑菀说是朋友让帮忙。
这些天,陆衍年只字不提她给他的药,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去检验成分。
-
陆衍年收到桑菀发的消息时,正在应酬一个大客户。
看完内容,他好看的眉头微皱,面色不自觉地泛起了一层凉意。
有人敬他酒,他放下手机。
没打算回复桑菀。
吃完饭,已经十点多了。
对方提出去下一个节目,陆衍年说自己家里有事,让秘书安排。
走出酒店,覃风已经把车开到路边,打开了车门等着。
见陆衍年在接电话,覃风没出声。
“完全不用对他客气。”
陆衍年坐上车,又说了两句,才结束。
见他收起手机,覃风立即汇报,“慕少,少夫人回娘家了,今晚周淮也在施家吃的饭。”
陆衍年眉目顿沉,“去施家。”
“好的,慕少。”
车子上路,覃风终于有时间把下午去医院的事,向陆衍年汇报。
“慕少,我觉得那个孙筱筱有问题。”
“桑菀怎么说?”
陆衍年眸底敛着一分冷意。
覃风把桑菀的话转述给他听。
陆衍年声音低冷道,“范昌良最近没精力收拾傅明寒,明天你把他萧淑芬给他置房购车的单据寄给老头子。”
“好的。”
-
桑菀没想到,陆衍年会来施家。
她都跟他说了不回去,要在娘家住两天的,他竟然到了才给她发消息,让她出去。
他说时间太晚了,不打扰施父施母休息。
虽是夏季,但夜里十一点多,确实不早。
父母十点就歇下了。
桑菀不想打扰父母,也不想回去。
特别是今天下午去墓园看过哥哥之后,她就特别想在家住两天,好好陪陪父母。
桑菀穿着睡衣出去别墅,一眼就看见陆衍年的车在路边停着。
除此,十几米远的路旁,还停着一辆车。
覃风识趣的下车跟她打过招呼,朝不远处的那辆车看去一眼后,抬步过去。
她坐进车里,先闻到酒味。
“你喝酒了?”
陆衍年“嗯”了一声。
如潭的眸光扫过她的脚,“回来住,你带药了吗?”
桑菀,“……”
她确实忘了。
原本没想着住下的。
陆衍年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带药。
他从储物箱里拿出一支药膏,对桑菀道,“把脚抬起来。”
桑菀不好意思让他在车里帮自己涂药,“你拿给我,我上楼自己涂抹。”
虽然覃风在车外几米远等着。
但现在这么晚了,他应酬又喝了酒,她没那么没良心。
“时间很晚了,你和覃风回去早点休息。”
“……”
陆衍年看她一眼,弯腰,修长有力的大手捉住她脚踝,就把她的腿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桑菀的身子因此微微后仰靠上车门,到膝睡裙也因为他这一举动而向上滑去。
这姿势,莫名让人沾着欲的味道。
特别是男人的手指往上稍作移动带出的酥麻,令桑菀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地喊他名字,“陆衍年。”
“别动。”
陆衍年的眼神带着警告。
她几天,他晚上回家都会检查她的脚伤恢复情况。
并给她涂药。
昨天晚上,他给桑菀涂药之前,赵诗音打来电话,给桑菀道歉。
桑菀接完电话,就不让他涂药了。
陆衍年问她什么原因,桑菀只说自己心情不好,不想让他涂药。
“你这么关心我,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桑菀看着陆衍年挤出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的脚背上,一股凉意在脚背上蔓延开的同时,他指尖的热度也渗进皮肤。
陆衍年涂药的动作一顿。
抬眼,对上她玩笑的眼神,他反问,“你觉得呢。”
桑菀撇嘴。
“我觉得我等不到你喜欢上我的那一天了。”
陆衍年眸光微变。
嗓音淡了一分,“你还年轻,等个几十年没问题。”
“你少诅咒我。”
桑菀气得抬起另一只脚蹬他。
陆衍年顺势抓住她的脚踝,往自己面前一拉,桑菀的身子就朝他滑去。
她低叫一声,慌乱的伸手抓住座椅。
“陆衍年,你放开我。”
“……”
陆衍年没说话。
气息比刚才微重了一分。
桑菀几乎是坐在了他的腿上,她的睡裙也跑到了腰间,小内内完整的暴露在他面前。
他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
暧昧的因子在他粗粝的指腹间炸开,蔓延。
桑菀受不住的“嗯”了一声,双眸圆睁地看着他,声音发颤,“陆衍年,这是车里。”
“跟我回去?”
陆衍年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下。
嗓音低哑地问。
自那晚她在浴室勾引他之后,他一直都有想法。
只是前几天她的脚受着伤,他就忍着。
桑菀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心头小鹿乱撞。
“不想回去。”
她伸手去抓陆衍年的手,想阻止他的流氓行为。
亦不想像上次一样,给他把手伸到自己鼻子前,嘲笑自己的机会。
“所以,你想在车上。”
陆衍年朝车外看了一眼,“这里是很少有车来车往,但毕竟是在你家外面。你确定要在这儿做?”
“我确定什么,在这儿做什么?”
“当然是做爱。”
他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耳窝处,薄唇有意无意的触碰到她敏感的肌肤。
桑菀的大脑在他的撩拨里没了思考的能力。
她之前勾引过他无数次。
可从没想过,第一次要在车上。
“那个,车上不行,要不改天吧。”
桑菀心底深处是欢喜的。
她确定自己爱他,想跟他过一辈子。
哪怕赵诗音对他一往情深。
哪怕他对自己还不完全相信。
可是,在车上,又是在她家外面,覃风还在不远的地方。
“你刚刚不是想让我喜欢你吗?”
陆衍年的手上移,车内响起拉链的声音。
跟着她胸前一烫,一声低呼溢出红唇,她纤细的身子本能的往前贴去。
“喜欢跟这有什么关系。”
桑菀的心在动摇。
身子在颤栗。
他俯身含住她胸前的敏感,嗓音又哑又欲,“有没有关系,你试试就知道了。”
“……”
他抬眸看了眼前面还没开走的那辆车,低头又吻住她小嘴,“桑菀,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考虑,是在车上做,还是回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