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忍无可忍!“我还以为你跟这个女人总算做了回人事,知道主动来看看阿焰。结果,是我高估了你们!”郝悦冷冷反驳:“我本就没打算来,是沈江东求我来的。”她理所当然的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沈江东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湮灭,他习惯了。本来就是他强求,也是他染指悦悦,才生下沈焰。她心里没有他,他早就知道。沈焰眼神不着痕迹扫过郝悦,略微咬着后槽牙,不让自己流露出丝毫伤心难过之类的情绪。
苏媚无奈,是沈焰让他们滚。既然是对沈焰心怀怒气,那冲她吼做什么?
柿子捡软的捏?
“我是他亲妹妹,他都想把我推到水里淹死,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你嫁给他,小心他半夜掐死你!”沈江东连制止都来不及,“小溪,这事说过不准再提的!”
沈溪恶意满满看着沈焰和苏媚。
凭什么不能再提?
她那时候才十岁,险些丧命,而造成这一切的,是沈焰!
她凭什么要为了沈焰的名声,而忍气吞声?
沈焰眸光幽幽,黑眸里遍布杀机,看沈溪的眼神,阴鸷得毫无兄妹之情,仿佛在看陌生人。
然而。
苏媚开口了。
她好像很惊讶,矫情造作道,“沈焰,原来你竟然这么可怕呀?”
沈溪得意无比,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沈焰是个潜在杀人犯!让所有想要靠近沈焰的人,全都望而生畏!
可她得意不过三秒,就亲眼见着——
那个妖娆妩媚的女人,竟然很高兴地一把搂住沈焰脖子,还坐在他腿上,挑衅地看向她,“怎么办,亲爱的,知道你这么可怕,我竟然更爱你了呢!我就喜欢你的冷酷无情,心理变态,心狠手辣,别人想挑拨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只会觉得她像个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
不是内涵,是明涵。
这是在说她像跳梁小丑?
沈溪瞬间将怒火转移到苏媚身上,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你不过是只飞上枝头的野鸡,真以为自己是沈家少夫人啊,贱人!不知廉耻的往沈焰身上贴,真以为沈焰会喜欢你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苏家本来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三流家族,你还是苏家的私生女,比下水道里的老鼠还恶心的玩意儿!”
沈溪年纪轻轻,但侮辱人的话学了不少,满嘴全是羞辱。
换做别人,可能早受不了刺激而崩溃,可苏媚身经百战,这种级别的谩骂对她来说,只是开胃小菜。
“是啊,我是下水道老鼠呢,现在跟你成了一家人。沈焰是你哥哥,我就是你嫂子,跟你们一家三口算是……”苏媚歪头,眉眼里风情潋滟,好似在想个好词儿,“蛇鼠一窝?”
“谁跟你是一家人!!!”
沈溪涨红脸,跺着脚,几乎叫破音。
简直不要脸!
“你,还有你爸妈呀,我的好妹妹。”苏媚此时还要火上浇油。
沈焰默默扫了一眼苏媚,想示意她从自己腿上下来。
但苏媚正逗弄沈溪跟逗狗似的,完全没注意到。
罢了,暂时先忍忍。
她刚才也是为了跟他站同一条战线,同仇敌忾,才故意这么做。
“这就是你们来老宅的目的?”沈河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老爷子铁青着一张脸,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三个不知好歹的畜生!”
老爷子怒气蓬发,拄着拐杖进来,先到沈江东跟前。
“爸,我……”沈江东视线甚至不敢跟老爷子对视,刚想解释。
沈河山反手就是一巴掌,差点给他头打掉。以往每次,念及挚爱发妻,再看沈江东这张跟发妻有几分相似的脸,沈河山都留有情面。
此次。
忍无可忍!
“我还以为你跟这个女人总算做了回人事,知道主动来看看阿焰。结果,是我高估了你们!”
郝悦冷冷反驳:“我本就没打算来,是沈江东求我来的。”
她理所当然的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沈江东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湮灭,他习惯了。
本来就是他强求,也是他染指悦悦,才生下沈焰。她心里没有他,他早就知道。
沈焰眼神不着痕迹扫过郝悦,略微咬着后槽牙,不让自己流露出丝毫伤心难过之类的情绪。
沈河山连连冷笑:“嗯,你姓郝,不姓沈,老子管不到你。”
“老周!”
周叔连忙站出来:“老太爷,我在。”
“让人把这个东西绑起来,去把家法请出来!”沈河山指着沈溪。
瞬间,沈溪脸色煞白,好像联想到什么极为可怕的事,“凭什么打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很快,好几个黑衣保镖干净利落将沈溪反扣双手,摁在墙上。
郝悦这才脸色一变,清冷面容上浮现愤怒,眼神几欲喷火。
“沈老太爷,你凭什么打我的女儿?动辄请家法,你这是私刑!”
“凭你女儿姓沈,凭你们全家吃穿用度都靠沈家基金,懂吗?我是懒得打你,怕脏了鞭子。老子真要打你,也天经地义!”
周叔捧着一根油光锃亮的鞭子走来,鞭子两根手指粗细,上等的牛皮鞭用桐油浸泡过后,打蜡抛光。厚重,质朴,打人肯定很疼。
黑衣保镖将沈溪拖到楼下客厅。
郝悦和沈江东赶紧追过去。
苏媚迅速从沈焰腿上跳下,拔腿就想跑去看热闹,被沈焰一把抓住手腕。
沈焰咬牙切齿:“你干什么去?”
“废话!当然是看热闹啊!鞭子抽人,我第一次见。”
“你看热闹,不会捎上我一块儿?”
是以为,他不看热闹的么?
苏媚正眼看向沈焰,“啧,沈焰,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八卦?”
然后推着沈焰像旋风似的往电梯冲,沈焰差点惯性甩出去。
…
楼下客厅。
沈河山冷酷地说了一个字,“打。”
周叔亲自动手,鞭子甩得啪啪作响,每一鞭都准确无误地甩在沈溪身上。
郝悦疯了!
“放开我!凭什么打我女儿!你这是私刑,我要报警!沈江东,你是死人吗?连女儿都保护不了,你算什么男人?”
沈江东也被黑衣保镖牢牢拦住,听到郝悦的谩骂,他眼底闪过痛苦之色。
沈溪惨叫不止,痛哭流涕。
沈河山怒斥一句:“老周,没吃饭吗?用力打!”
苏媚隔得远远的看热闹,低声问沈焰,“你被打过没?”
沈焰下意识敛眸,冷声对苏媚道:“跟你没关系。”
“哦,那肯定是挨过打喽。”苏媚觑了沈焰一眼,笑盈盈,“该不会是为了你的心头肉跟老爷子抗争未遂,被执行家法吧?”
沈焰仿佛被戳中心事,略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苏媚,你话怎么这么多?”
“哟,我还真猜中了呀。”苏媚幸灾乐祸,“鞭子抽起来痛吗?”
“有本事你可以试试。”沈焰甚至完全不想回忆那滋味。
一鞭子抽下去,皮肉绷紧又瞬间绽开,血肉模糊,疼得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