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恍然觉悟般往后仰着身子,远离他的呼吸,他的唇。她又开始抵触他,这让程仲亭颇有些恼了,眉宇微皱,语气冷厉:“能做的我已经做了,池欢,做人不要太得寸进尺。”池欢没再和他对视,收回目光,缓缓从他身上起来。然后背对着他,给自己换好了衣服。从换衣服到出去洗漱,她没再和程仲亭说一句话。直到上车。当车子驶出小区汇入车流,池欢才开口说:“今晚聚会完,你就把字签了吧。”周一好去民政局。
池欢被他有些粗暴的动作吓得瞌睡都醒了一半。
也就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穿了相当于没穿,下意识双手臂护着自己胸前。对程仲亭的烦躁又多了几分。
看她挡住自己,程仲亭低了眸扫过去,“挡什么,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
池欢瞪他一眼,转身进屋去。
程仲亭灭了烟跟进去,池欢推门,“我要换衣服!”
他说,“我看着你换。”
“……”
池欢看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这样做,也拿他没办法。
可是刚拿了一条连衣裙准备换上,程仲亭就把她搂过去。
他坐在她床上,池欢坐在他腿上。
她现在穿成这个样子,又是这种姿势,一大早的很容易缺氧,抿着唇一张脸通红。
池欢知道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也没精力跟他吵架,压低了声音问他:“你到底想干嘛?”
程仲亭低头,唇碰一碰她的唇,说,“坐在我身上穿。”
他有力的双手,搂着她的臀。
滚烫呼吸交织在一起,一时分不清彼此。
池欢全身血液都在往一个方向流,羞耻又晦涩。
到底做过三年夫妻,知道他很会,对他的渴望是无法忽视的。
但是现在不对,很不对,池欢讨厌这样的自己。
程仲亭从她温热的眼眸里看出她的欲望,额头抵着她,沙哑的声音诱哄着:“不离婚,你要什么都可以。”
因他这句话,池欢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是恍然觉悟般往后仰着身子,远离他的呼吸,他的唇。
她又开始抵触他,这让程仲亭颇有些恼了,眉宇微皱,语气冷厉:“能做的我已经做了,池欢,做人不要太得寸进尺。”
池欢没再和他对视,收回目光,缓缓从他身上起来。
然后背对着他,给自己换好了衣服。
从换衣服到出去洗漱,她没再和程仲亭说一句话。
直到上车。
当车子驶出小区汇入车流,池欢才开口说:“今晚聚会完,你就把字签了吧。”
周一好去民政局。
最后那句话还卡在喉间,程仲亭已经给她挡回去:“聚完会跟我回一趟雅熙园。”
“程仲亭!”
见她要发火了,程仲亭一眼扫过来,“奶奶病了,去看一看。”
池欢各种愤怒的情绪,最终都化成一句关切的,“奶奶怎么了?”
她很关心程老太太,就像疼自己的亲奶奶一样。
这里头有不少渊源。
程仲亭说,“年纪大了,吹个冷气就着凉。医生已经看过了,不必太担忧。”
池欢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之后一路无话。
期间龚杰接了好几个工作电话,有事要找程董的,龚杰看车里气氛不大好,就擅自给推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行至盛家别墅。
盛家的独栋别墅位于南城二环附近的一座公园内,环境清幽,寸土寸金,人文气息浓厚。
这里面除了百分之九十九供游客游玩的公共区域,仅有两栋别墅。
东面那栋的主人据说是某个风投圈新贵,西面这栋就是盛家的了。
龚杰把人送到之后就走了,去给程仲亭处理事情。
池欢在来的路上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一会儿和盛航见了面,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其实她不怕见盛航,只是怕没话说,冷场。
程仲亭的姑姑程文茜迎出来,见着程仲亭应该甚是欢喜,亲热的过来拉住他一只手,唤他:“阿尧。”
池欢很多次听程文茜这样喊程仲亭了,她好奇,但程仲亭没主动说起,她也就没开口问。
“你爸妈有事要处理,估计饭点才能到了。”
程文茜一边和程仲亭说话,一边伸手去拉池欢,“欢欢快进屋来,别在外面傻站着了。”
日头高照,不到十点钟,气温已经很高了。
池欢晒得脸上粉粉的,烫烫的。
她软软的喊“姑姑”,程文茜心里高兴,笑呵呵的拉着她进屋去了。
盛航倚着客厅的落地式古董钟在抽烟,老早就听见屋外母亲喊的那两声“阿尧”,“欢欢”。
他垂着眼帘,许久没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