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沫猛地从床上睁开眼,大汗淋漓,溺亡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可看着熟悉的房间,惊恐的情绪却渐渐变成不可思议。仿佛意识到什么,她当即跑到镜子前——里面那张面庞年轻貌美,皮肤白皙吹弹可破。接着,沈盈沫不可置信的冲出门。熟悉的巷子口,熟悉的红砖瓦房。周遭正晒衣服的邻居朝她看了过来——“看,这就是沈家那个订了婚还不安分的女儿。”“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也不知道想勾搭什么野男人。”熟悉的鄙夷议论入耳。然而此刻,沈盈沫却充耳不闻,只贪婪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前世,沈盈沫被骂漂亮、拜金、倒追男人。
重回1988,她不仅死不悔改,还要活得更张扬!只除了那个男人,她不要了!
……
“湖里有人落水了!好像是沈盈沫!”
“活该!她这种水性杨花的狐媚子早就该死了!”
冷漠的笑声尖锐刺耳。
沈盈沫猛地从床上睁开眼,大汗淋漓,溺亡的痛苦还历历在目。
可看着熟悉的房间,惊恐的情绪却渐渐变成不可思议。
仿佛意识到什么,她当即跑到镜子前——里面那张面庞年轻貌美,皮肤白皙吹弹可破。
接着,沈盈沫不可置信的冲出门。
熟悉的巷子口,熟悉的红砖瓦房。
周遭正晒衣服的邻居朝她看了过来——
“看,这就是沈家那个订了婚还不安分的女儿。”
“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也不知道想勾搭什么野男人。”
熟悉的鄙夷议论入耳。
然而此刻,沈盈沫却充耳不闻,只贪婪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她没死,还回到了1988年的沪市!
此时,她还没有被赶出家门,也没有被喜欢的人厌恶拒绝十六年,更没有因为醉酒就失足落湖溺亡!
她的人生还有机会重来!
一路朝前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等她停下时,却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沪市建筑研究院门口。
前方,一抹熟悉的清隽身影映入眼帘。
沈盈沫眼中一亮,下意识冲上前拉住他——
“许骁白?!”
惊讶和欣喜在她眼底升起。
前世,沈盈沫倒追了许骁白十六年。
即便在80年代,这种女追男的行为会被人唾弃,她也从不畏惧。
直到2004年,许骁白全家迁调京北。
得知这个消息,沈盈沫给自己灌了很多酒壮胆,想去见他最后一面,也想问他最后一次愿不愿意接受她。
那时沈盈沫想,只要他点一下头,她就愿意追着他去京北。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最后她却因为跑得太急,失足掉进了湖中溺亡。
前世未能问出口的话。
此刻她脑中一顿,张嘴就问出口:“许骁白,你愿……”
话还未出口。
许骁白却将她直接推开,眼里浮现出一抹厌恶。
“沈盈沫,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冷漠拒绝的话,就算听过几百遍,心也还是会难受。
沈盈沫笑容维持不住,勉强开口:“我只是……”
可许骁白却连听她说话的机会都不愿意给,直接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一如既往利落决绝。
沈盈沫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许骁白的身影进了建研院,才失魂落魄往回走。
路过新建的百货大楼时,她的目光不觉被吸引过去。
那是一则化妆品专柜的招工启事。
此时的沈盈沫是国营供销社的一名营业员,在这个年代眼中算是铁饭碗。
但只有经历过来的她才清楚知道。
这个饭碗可脆得很,到1990年后,供销社就会被各大百货商场陆续替代。
沈盈沫目光复杂盯着许久,心里已然下了决定。
回到家。
晚上的饭桌上。
沈盈沫刚坐下,还没吃两口饭,便听见沈母满是欢喜地说:“盈沫,远杰家里说明天过来正式下聘,你记得跟供销社里请好假。”
听见这话,沈盈沫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这个婚从来就不是她自己要订的,人也不是她喜欢的。
前世她不想嫁的人,重来一世也同样不可能妥协。
“我不嫁。”
她直视父母,说出了跟前世一模一样的话,态度远比前世更坚定。
“爸妈,我不喜欢他,他永远都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不可能嫁给他。”
不等父母回过神来,她当即又扔下了一枚炸弹——
“另外,我还想跟你们说一件事,我想从供销社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