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词见这样一个极品帅哥对自己认错,也很难再凶下去。她声音柔和了些:“公子昨日可是有一阵子受了刺激,情绪上有重大波动?”褚北珩:“是。”盛星词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叮嘱道:“公子这身体,若是再来一次,肝脏受到的损伤便更大了,这样下去,公子恢复的时间便会更长,所以,下次切不可如此。”为了治好这人,她可是连自己的底牌灵泉水都拿出来了,对方要是再这样糟蹋,她可就真的要生气了!褚北珩:“一切都听姑娘的。”
德安迟疑的声音在御书房门口响起:
“陛下,该用午膳了。”
“摆膳。”
德安听着陛下那与往日无异的声音,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盛九策下值时,被褚北珩叫住了。
他抬手吩咐一旁的德安:
“将朕私库里的那例白玉踏凤祥云金簪取来。”
德安在心里惊讶了一瞬,立刻便去取了。
私库啊,陛下私库里的东西,可是每一件都珍贵无比。
取来后,褚北珩将这簪子给了盛九策。
“此物便当是我对令妹的感谢。”
褚北珩见盛星词第一面时,便觉得这个簪子适合她。
能借感谢的名义将簪子送到她手上,倒也不错。
盛九策看着手里精美的发簪,心想小词应当很喜欢。
他知道褚北珩不是那等装模作样的人,他既如此说,便是认真的。
因此盛九策收了下来。
“那我便代小词谢过陛下了。”
盛星词从她大哥手里收到发簪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当皇帝的都这么大方吗?
一个香囊就能换一根金镶玉的发簪?
那她还可以做很多个香囊!
眼前的发簪精美绝伦,簪首是一玉制凤,凤的双眼是用两颗红宝石组成,簪柄则是通体黄金,十分的雍美华贵。
好漂亮啊!
哪个女孩子能拒绝这么精美的首饰!
没有人!
盛星词当即就欢喜的让青黛给她换上了。
有种连她的头发都高贵起来了的感觉。
当晚用膳时,虞氏见到盛星词头上的新簪子,夸赞了一句。
“小词这簪子好看,是哪家首饰店的宝贝?”
盛星词凑到她耳边低声解释了一遍。
虞氏有些迟疑。
男子送女子凤簪,这寓意可不一般。
放在未婚男女身上,那便是隐晦的在求爱表白。
但虞氏又想了想,陛下从未见过小词,小词又已嫁人,应当是她想多了。
云月莜闻言也看了盛星词头上的新簪子一眼,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那簪子可真好看啊。
又是盛星词的哪位哥哥送的吧。
她总是这样tຊ,所有人都喜欢她。
所有的表哥都只对她好。
就连最骄傲淡漠的二表哥,也永远只会对盛星词流露真心的温柔。
云月莜压下自己心底最深处的心思,也收回了视线。
等她登上后位,想要什么没有。
既然有人看不上她,那她总有一天会让那人跪在她的脚下,匍匐称臣!
风平浪静的一晚过去。
盛星词第二天早上就出府了。
她记得今天又到了给那个俊美的公子戒瘾看病的日子。
三人熟练的来到院门前,依旧是上次那个富态的白面中年男子开的门。
那俊美的公子依旧坐在葡萄藤下。
盛星词也没过多的寒暄,走到了褚北珩的对面坐下。
“公子,请伸出左手。”
她要诊脉了。
褚北珩只能在盛星词低头认真诊脉时才能肆无忌惮的看向她。
不然,他怕自己眼里的情绪太过浓烈会被察觉。
看见盛星词头上的那根熟悉的发簪时,褚北珩的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盛星词抬头,正见他笑了。
不由得没好气的道:
“笑笑笑,公子若是平时也这般心态平和才好!”
一想到自己刚才诊的脉,盛星词就不由得带上了医生对患者不听医嘱的生气和担忧!
不听医嘱的病人,他们最烦了!
对方本就身体虚弱,又处于戒断的初期,再加上各种燥郁头痛的症状,最忌讳的就是生气,情绪波动过大。
于是她说话的语气也就重了些。
褚北珩一愣。
被凶了。
但褚北珩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有几分欣喜。
他态度十分端正,一副认罚认骂的模样。
“姑娘莫气,是在下的错。”
一旁的德安何时见过这样的陛下,身体一颤,心想,陛下恐怕是动了真心了。
盛星词见这样一个极品帅哥对自己认错,也很难再凶下去。
她声音柔和了些:
“公子昨日可是有一阵子受了刺激,情绪上有重大波动?”
褚北珩:“是。”
盛星词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叮嘱道:
“公子这身体,若是再来一次,肝脏受到的损伤便更大了,这样下去,公子恢复的时间便会更长,所以,下次切不可如此。”
为了治好这人,她可是连自己的底牌灵泉水都拿出来了,对方要是再这样糟蹋,她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褚北珩:“一切都听姑娘的。”
盛星词心想,你最好是真的听。
再有下次,你就算长得再好看也没用!
盛星词问:“近五日可有出现其它不适症状?药还在继续吃吧?”
褚北珩此刻是个十分合格的患者,听话得很。
“没有其它不适症状,药依旧在吃,姑娘开的房子和药十分有效。”
褚北珩真心的夸赞了盛星词的医术。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恢复的过程,尽管这个过程很缓慢,但确实存在。
被患者,尤其是被一个大帅哥患者夸医术好,盛星词心情不错。
“公子以后若是能时刻保持平和心态,药效会更好的。”
她笑着调侃了一句收回手。
褚北珩撞进她的笑颜,再一次失神了。
安王世子褚渊,死在京城外该多好。
褚北珩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一个疯狂的念头。
但他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
只是一想到盛星词与褚渊感情甚好,褚渊死了,她可能会伤心。
便又不得不遗憾地按下了这个念头。
今日诊脉除了对方情绪波动过大伤身之外,其它的都一切正常,盛星词便准备回去。
照这个进度下去,只要不出意外,一年多的时间足够对方完全恢复了。
德安依旧是将三人送到了门外。
“陛下,可要回宫?”
褚北珩下意识地想把玩香囊,才想起为了避免让盛星词发现,今日未带在身上。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对上身上淡淡的香,褚北珩坐在原地没有说话。
陛下不说话,德安也不敢催,于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直到空中的香味散去,褚北珩才淡声道:
“回。”
盛星词出了院子后,没有直接回府,她带着青黛蓝釉往城门口贴招工告示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