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皓卿没有要和她同床共枕的意思,姜禾婉不禁柳眉微皱。刚想发作,姜禾婉便心生一计,朝他招了招手,正色道:“皓卿,你过来一下好不好,我有话和你说。”说着,她便往里挪了挪,在床边留出了一个空位。姜禾婉拍了拍那空位,示意顾皓卿坐过来。顾皓卿下意识想拒绝,但他也不知为何,身体比大脑更快的做出了反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坐在了姜禾婉的床沿。顾皓卿忍不住扶了扶额,深感奇怪。自己今夜究竟是怎么了,为何那么听她的话?
顾皓卿感觉,自己好像被姜禾婉那炙热的眼神一烫,心也不受控制地重跳了一下。
他放软了声音,安慰道:“我只是去隔壁沐浴,很快便会回来。你若是实在害怕,我把春桃叫过来陪你。”
春桃是姜禾婉从梁府带来的陪嫁丫鬟,同她感情极好,只是如今夜已经深了,春桃也早已回到自己的房中歇息了。
听见顾皓卿说自己还会回来,姜禾婉的心便安了下来。
她其实并非是害怕,只是想顾皓卿陪着自己。
于是姜禾婉松开了抓着顾皓卿手臂的手,摇了摇头,“不用叫春桃,你快些回来便好,我想要你陪我。”
这是成亲三年来,姜禾婉第一次如此露骨的说,想让他陪在她身边,顾皓卿的心又是一跳。
他一直觉得,姜禾婉嫁进顾府是因为梁父的一意孤行,所以她对自己也该没有感情才是。
可是既然没有感情,姜禾婉怎么会对他如此依恋?
而且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哪里像是没有情意的样子?
顾皓卿虽性子冷淡了些,但也并非完全不懂情爱。姜禾婉如今这副样子,分明就是对自己有情。
可……她不是被迫嫁给他的吗,而且这三年来他这般待她,她怎么会对他有情?
在皇上跟前当差多年,又统领着偌大的皇城司,顾皓卿自诩自己应该算得上是个灵活机警的聪明人。
可这个问题,他直至沐浴结束回到房中的时候,还没能得出结论。
顾皓卿回到房中的时候,姜禾婉还没有睡下。
沉浸于死而复生的巨大喜悦中,姜禾婉显然有些兴奋,想着要怎么谋划今后的事情。
此时看见顾皓卿去而复返,她的眸子都亮了亮。
沐浴后的顾皓卿不再束发,也脱下了那象征着皇城司指挥使的绯色长衫,如今只着深色的里衣和中衣,倒是更显得他窄腰宽肩,气度不凡。
顾皓卿朝姜禾婉所在的软塌处走了没几步,便在那圆桌矮凳前坐了下来,说道:“不早了,你赶紧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见顾皓卿没有要和她同床共枕的意思,姜禾婉不禁柳眉微皱。
刚想发作,姜禾婉便心生一计,朝他招了招手,正色道:“皓卿,你过来一下好不好,我有话和你说。”
说着,她便往里挪了挪,在床边留出了一个空位。
姜禾婉拍了拍那空位,示意顾皓卿坐过来。
顾皓卿下意识想拒绝,但他也不知为何,身体比大脑更快的做出了反应。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坐在了姜禾婉的床沿。
顾皓卿忍不住扶了扶额,深感奇怪。
自己今夜究竟是怎么了,为何那么听她的话?
分明,他们之间不该是这种能在一张床上秉烛夜谈的关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姜禾婉便凑上前来,一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手攀住她的手臂,拧着眉头问他:“顾皓卿,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你为何要这样避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