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大多没信,只是觉得“现在的骗子花样越来越多了”。直播第四天,直播间没出现什么抓马的事情。围观的人倒是很多,可过了最开始的热闹,接下来的好几天,夏以宁竟然只卖出去一单。一千块,要是能找到一位真大师,算出真正准确的答案,那真是太值了。可是铁锹老师不一定真准啊!很多人怕当冤大头,还在观望。不过没人拍链接,直播间也一直有很多人在线。有些是忠实的颜控,暂时没刷到比“年年钓鱼”还帅的,所以不死心,还在蹲他上线。
夏以宁眼前出现蓝色光屏,【是】【否】两个按钮,也再次亮起。
夏以宁:“退订。”
系统:【……】
光屏没有熄灭,夏以宁啧了一声:“退订不了吗?流氓软件。”
【我是一个系统。】
“好吧,流氓系统。”
【……】
夏以宁选择了否,光屏消失了。
可是系统没有放弃,它问:【宿主对这位男士不满意吗?】
“不知道,没注意。”
【那宿主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夏以宁谨慎思考了半天,认真回答:【喜欢不喘气的。】
系统:【……】
沉默,长久的沉默。
过了半天,系统挣扎:【宿主是否可以换个要求。】
夏以宁又认真思考了半天:“换不了,会喘气的都烦。”
系统:【……】
“对了,我再确认一遍,你不是用电池的,不能一生气把电池抠出来不干了,是吧?”
【……不能。】
“那我就放心了,你自己生闷气去吧。”
系统:【…………】
——
接下来的日子,夏以宁发现,自己的直播间,隐隐快成为网红了。
就连中午出去吃饭,都能听到隔壁桌在猜测铁锹老师究竟是不是骗子。
而且因为昨天的观看人数爆了,豆芽官方又给了一些流量,网上已经有完全不关注玄学圈子的人,也刷到这个直播间了。
不过他们大多没信,只是觉得“现在的骗子花样越来越多了”。
直播第四天,直播间没出现什么抓马的事情。
围观的人倒是很多,可过了最开始的热闹,接下来的好几天,夏以宁竟然只卖出去一单。
一千块,要是能找到一位真大师,算出真正准确的答案,那真是太值了。
可是铁锹老师不一定真准啊!
很多人怕当冤大头,还在观望。
不过没人拍链接,直播间也一直有很多人在线。
有些是忠实的颜控,暂时没刷到比“年年钓鱼”还帅的,所以不死心,还在蹲他上线。
还有些热爱吃瓜的,怕自己错过一手吃瓜现场。
这些人都是挂着直播间看小说,逛某宝某多去了。
夏以宁就也不说话,给大家放放音乐,每天的歌单都是她精心挑选的。
再这么下去,夏以宁觉得,她都快转型音乐主播了。
可是她之前接了系统的任务,今天是约定期十天的最后一天了。
时间来到晚上的八点五十五分,还有五分钟,她就要下播了。
而她直播间的粉丝数,还只有四万出头。
离系统的目标差了将近六万。
算了,完不成就完不成吧。
一家平平无奇的甜品店而已,她自己开。
夏以宁从小就心大,特别想得开。
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
可她没订外卖,他们小区的快递也不送上门。
夏以宁看了眼手机,确定小区物业也没找她,业主群里也没人艾特她什么漏水噪音之类的事。
她就坐着没动,不出声。
做为独居女性,这么晚有人敲门还不说话,她不想贸然答应。
门铃响了几声,就安静下来。
突然,门口那边,传来金属碰撞和类似拧螺丝的声音!
夏以宁眉心一跳。
有贼?!
她立即起身,本来想关了直播,可转念一想,万一有什么事,直播间网友还能帮着报警。
还好,她怕直播时卡通大头特效掉了,会曝光长相,所以每次开播前都戴上口罩和鸭舌帽。
现在也不用耽误时间做伪装了。
夏以宁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样东西,快步走到门边。
“谁啊?”她问。
“女士,有人给您订了鲜花。”
门外的声音斯文有礼,音质又好听,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
这是个陌生的声音,不过有系统在,夏以宁已经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了。
她没说什么,打开房门。
走廊里的感应灯,恰好在此时暗了。
门外站着的男人,足有一米八五。
黑暗中的高大身形,几乎堵住了整个门,视觉上压抑得可怕。
男人手里根本没有拿花,相反,还握着一把刀。
乍一看很斯文俊秀的脸上,露出病态的狰狞。
“知道我是谁吗?”他声音阴恻恻的。
“知道,我直播后的第二单生意,鉴定的那个常年劈腿的肾虚吃药男。”
毕竟是第一个送钱哥,夏以宁印象很深。
吃药男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咬牙切齿:“知道就好,臭婊子,就是因为你胡说八道,我女朋友跟我分手,我所有的钱都被她爸拿去给我前女友们分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今天就让你尝尝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滋味!”
“哦。”
夏以宁平平淡淡地应了一声。
她看着朝她扑过来的男人,淡定地一拉链子,手里拿着的东西就发出嗡嗡的巨大噪音。
吃药男差点直接撞到那东西上,吓得脸都白了,躲避过猛,侧腰撞到了墙上,他连喊疼揉腰都顾不得,踉踉跄跄地向后躲。
夏以宁看看自己手里的宝贝,友好地介绍:“油锯。我最近想装修,想着可能要锯木头,家里有把油锯很正常吧?”
吃药男嘴角抽搐了一下,苍白着脸想跑。
夏以宁不用多说,油锯往前一伸,差点直接锯到他的腿。
“你自己冷静,还是我帮你冷静?”
“我自己,我自己……”
吃药男连连摆手,声音都是抖的。
夏以宁朝走廊尽头比了一下:“去那边跪下,双手抱头,等我报警。”
吃药男哪里甘心,可油锯的嗡嗡声听得他肝颤,
他满脑子都是一部他只听过名字,到现在都不敢看的电影《德州电锯杀人狂》。
越想越害怕,他腿软地走过去,二话不说跪下,双手抱头。
还跪得特别标准,都不用夏以宁说,就面对着墙壁跪的。
夏以宁很满意,关了油锯,打电话报警。
那边没窗户没门,这个吃药男想跑,必须路过她门口,她随时可以再开油锯。
那可怕的嗡嗡声暂停了,可吃药男心中的恐惧却在加大。
他今天来,是想跟这个贱女人同归于尽的。
结果看到那轻轻松松就能把他锯飙血的油锯,才知道他根本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