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他与谢青妩见面,特意用回了容朝的身份,没想到她却还是如此疏离。不过仔细想想,毕竟当初裴宴跟谢青妩两人也算是几年的情分,最后还是背叛了她,以至于如今她心里筑起高墙,才不敢再轻易信任何人。周云缙心里暗暗将裴宴翻来覆去骂了几遍,有眼无珠的狗东西,面上却一副委屈的神色,漆黑的眼眸蓦然暗了几分,“我以为经过这两次,我和姑娘已经算是朋友了,姑娘还要与我如此见外?”谢青妩连忙解释,“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让公子如此花费,实在是心中难安,更何况公子两次救我,我还没来的及报答,亏欠公子许多。”
从大理寺出来,周云缙从袖子里拿出做工精巧的袖箭和一柄匕首交给谢青妩,“之前在皇宫,你应该学过投壶射箭。”
“这袖箭轻便,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像今日的情况,便不会如此被动了,还有这个匕首,是陨铁所制,削金如泥,防身用正好。”
谢青妩看着两样东西,眼睛蓦然一亮,这两样正是她如今缺的,便也没有客气,伸手接过,“多谢容公子费心,这东西公子花了多少银子,我付给公子。”
周云缙本以为猜到谢青妩与他一样是重生回来的,因此才会因为前世的事情对二皇子的身份避之唯恐不及。
所以这次他与谢青妩见面,特意用回了容朝的身份,没想到她却还是如此疏离。
不过仔细想想,毕竟当初裴宴跟谢青妩两人也算是几年的情分,最后还是背叛了她,以至于如今她心里筑起高墙,才不敢再轻易信任何人。
周云缙心里暗暗将裴宴翻来覆去骂了几遍,有眼无珠的狗东西,面上却一副委屈的神色,漆黑的眼眸蓦然暗了几分,
“我以为经过这两次,我和姑娘已经算是朋友了,姑娘还要与我如此见外?”
谢青妩连忙解释,“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让公子如此花费,实在是心中难安,更何况公子两次救我,我还没来的及报答,亏欠公子许多。”
“只是举手之劳,谢姑娘不必如此挂怀,更何况日后我若有需要姑娘帮忙的地方,谢姑娘也会帮我的,对吗?”
听着周云缙的话,谢青妩颔首,“自然,若是容公子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自己所能。”
“如此甚好。”
周云缙的玄铁面具只遮住上半张脸,如今唇角勾起弧度,看得出他心情十分愉悦,连带着眼眸都透着光,让谢青妩一时有些晃神,她以为暗卫都不会笑呢,毕竟前世和今生见他,都一副冷淡的面容。
不经意间,谢青妩又想起刚在医馆时候,楚乐游与她说的话,容公子是喜欢她吗?
念头才起,就被她给摇头压了下去,自己还真是糊涂了,不过是楚乐游一句无心之言,怎么她还真跟着多想了呢,难道有裴宴一个教训还不够吗?
如今不过是容公子多帮了她几次,日后等寻了机会将恩情还回去就好。
周云缙看着谢青妩沉思,便知道她打什么主意,步履放缓,跟着她并肩而行,不经意间道:“谢姑娘若是得空,还是该学一些防身术,若是再有危险也好自保,虽说袖箭有用,到底是外物。”
这话说到谢青妩心里了,“确实,只是如今尚未寻到一位合适的师父。”
周云缙见缝插针道:“谢姑娘以为我如何?”
听到这话,谢青妩转头上下打量着周云缙,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说这话,“容公子武功高强,自然是好的,不过容公子随时在二殿下身边保护,可还有空?”
周云缙摸了摸鼻子,声音低沉,“二殿下人很好,而且也不止我一个暗卫,所以平日得闲的时候也不少。”
谢青妩沉默良久,她还真有些动心,但是毕竟周云缙是个外男,她出府与他多有接触又不太方便。
“谢姑娘如果不方便出府的话,我可以拜访,不知谢府的院墙高不高?”
周云缙一番暗示,倒是让谢青妩扬了扬眉,这人竟然想越谢家墙垣?“我却是没发现原来容公子还有做登徒子的天赋。”
“只觉的有些时候,迂回之策避免了许多麻烦,我只是个暗卫,名声什么的又不打紧,只恐污了谢姑娘清名。”
既知道会引人误会,怎么没想着离她远些?
谢青妩看着周云缙,心中愈发防备起来,毕竟他提出的法子又很让她心动,沉默良久才道:“我与容公子毕竟男女有别,不知能否劳烦容公子为我寻一身手不错的女侍卫,这样会方便许多。”
周云缙垂眸,“大齐女子习武之人尚少,寻起来或有几分困难。”
“我也只是随口一问。”
谢青妩多有几分失望,但是毕竟他说的是事实,大齐女子习武确实很少,除非家中是开镖局的姑娘,或者是将门之女。
如此想着,谢青妩倒是想到了杨明钰,不知道许大人和表哥杨明轩入宫,现在如何了,若是她能跟杨家解除误会,或许可以让杨家帮她寻一位师父,或者会武功的侍女。
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谢府门口,周云缙掀开马车帘子,看着谢青妩下了马车,这才驾车离开,下一瞬消失许久的温九便出现在了马车上,顺手接过周云缙手里的马缰绳。
“殿下,不是属下说您,您这又是送东西,又是主动要教人习武,还要半夜翻墙,好人家的姑娘都要吓死了。”
“您好歹收敛些,实在是有些司马昭之心了。”
“如此明显吗?”
周云缙摘下面具放在马车上,露出皎如玉树的面容,因常年不见阳光,泛着不同于常人的冷白之色,衬得他愈发有几分清冷。
“这几日你先调些可靠之人暗中保护阿妩,别叫她发现了。”
温九点头应了下来,旋即神色有些凝重,“殿下,这几日陈大将军似乎正派人与六殿下接触,贵妃娘娘让您得空去趟文华殿。”
“你说的是当年因为谋害皇后,被打入冷宫的栗嫔之子周文渊?”
周云缙修长的食指轻扣,这小动作还是他跟谢青妩学的,“舅舅这是瞧我最近没什么动静,故意如此为之,好叫我服软妥协,应下娶陈青芸的条件罢了。”
“他若是真想扶持周文渊,也不该如此明目张胆,更何况当年栗嫔的所作所为,皇上恨毒了她,周文渊不会有资格继承大统,除非….”
前世他一直是长兄身边的暗卫,后来又断了腿一直被关在府里养着,只知道后来长兄登基,谢青妩死后,他身子也每况愈下,身边伺候的几个奴才逃跑时,慌乱的说了几句,说有人起兵谋反,已经攻入皇城了,却不知道是哪位皇子。
除了当初与长兄斗的火热的五皇子周明章之外,剩下的三皇子周元澈和如今这位六皇子周文渊都有可能是后来的那个造反之人。
温九颔首,然后问道:“那殿下还去翠玉宫见贵妃娘娘吗?”
“自是要去的,长兄这两日好转了许多,也该告诉母妃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