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戒律加身,从不饮酒,可为了黎璐瑶你却连这戒律都破了。”说着说着,心口窝心的疼,眼里的泪也夺眶而出。燕澜却避而不答,只是淡淡的回:“太晚了,我送你回去。”说完,就拉开车门,让她上车。姜拂衣心里难受,甩开他拒绝:“不用。”既然都要娶别人了,又何必还来对她好?她擦去眼角的泪,推开男人往外走。燕澜眉头轻蹙,眸色也变得深沉。几秒后,他上前一把打横抱起女人,放上车。看着细心为自己系安全带的燕澜,姜拂衣才平复好的情绪又翻涌上来。
那串佛珠意义非凡,燕澜从不让人碰。
更何况亲手送给她人。
姜拂衣心口忽的一痛,仿佛破了个洞在往里灌着风。
“这位就是钟小姐吧,我是黎璐瑶,书御的未婚妻。”
女人幸福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姜拂衣只觉得心头像被块大石压着,堵的慌。
她求证一般看向燕澜,想听他否认。
可燕澜只是淡淡看着她,没有任何反驳。
他默认了。
姜拂衣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目光不受控地落到他们牵着的手腕上……
别墅闪亮的灯光下。
他们每走一步,檀木佛珠就闪动下光,刺得姜拂衣双眸泛红。
她不明白。
为什么上辈子禁欲如佛子的燕澜,这辈子会踏足婚姻?
为什么昨天才说一心参禅的燕澜,今天就坠下红尘娶她人为妻?
倏的,姜拂衣嘴里灌满苦涩,像个挑梁小丑般逃离楚家。
钟家的车上。
姜拂衣靠在后座上,闭上眼睛时才发觉自己哭了,脸上一片湿凉。
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辈子的燕澜,好像真的不喜欢她。
深吸口气,平复了好久,才对司机说了个地址:“去冰点酒吧。”
是夜,灯红酒绿的酒吧里。
姜拂衣一杯接一杯的买醉,试图用酒精来麻痹心里的伤痛。
可酒没少喝,痛意没减反增,胃也烧了起来。
她脸色微红,双眼迷离,蓦然想起,上辈子自己十八岁成人礼那天,也是喝醉了。
燕澜那时就沉声的告诫过她:“不会喝酒就别喝,有我在,没人能逼迫你。”
这记忆藏得深,她这时候才回过神来。
上辈子她没注意的细节中,都有燕澜的陪伴。
但现在……
姜拂衣心口的疼不减反增。
她握着酒杯,仰头正要喝下,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
姜拂衣抬头,就看见楚斯宇一脸怒容:“姜拂衣你好样的,竟敢真的去退婚。”
“跟我走,去和小叔解释清楚!”
说着,他抓着姜拂衣就往外拽。
再也没有往日清风朗月温柔的模样。
姜拂衣只恨自己上辈子真是瞎了眼,才没看出他的狼子野心!
她手腕吃痛,被楚斯宇虐待的过往又涌上心头。
情急之下抄起酒杯就泼在了楚斯宇脸上:“你放开我!”
楚斯宇一直养尊处优,从没被人这样对过。
他怒火更甚:“姜拂衣,你疯了吧!”
这动静引得酒吧骚动起来,也惹得二楼包厢上的注意。
助理看向卡座上矜贵清冷的男人:“楚总,好像是钟小姐和您侄子。”
燕澜没说话,眼神却落在楼下。
喝了酒的女人,脸色微红,一双水眸更是闪烁着别样的妩媚,犹如一朵盛开的红莲在绽放。
燕澜眉头微蹙,喉结滚动,修长的手指捻着佛珠。
这时,助理的声音再度响起:“楚总,楚斯宇好像要对钟小姐动手……”
只是话没说完,眼前就没了燕澜的身影……
酒吧一楼,楚斯宇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就连姜拂衣自己也以为要挨巴掌了。
却没想到,下一秒,整个人稳稳落入一个淡淡的松木香怀抱。
那味道沁人心脾,也莫名让她心安。
楚斯宇焰火顿消,低头讷讷:“小叔……”
燕澜冷眸扫他,又睨了眼看热闹拍照的人,对助理冷冷下令:“都处理干净。”
燕澜虽被称为人间佛子,可在商场上雷霆手段,绝不留情。
整个京圈没人敢得罪,当即删除照片。
眼睁睁看着燕澜带着姜拂衣出了酒吧。
楚斯宇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里怒火更盛,双手捏成拳。
酒吧外,微黄的路灯下。
姜拂衣仰头望着燕澜。
男人乌玉般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担忧,她心头的痛又涌了上来。
“燕澜,你说你参禅,对情爱之事无感,可转眼就有了未婚妻!”
“你说有戒律加身,从不饮酒,可为了黎璐瑶你却连这戒律都破了。”
说着说着,心口窝心的疼,眼里的泪也夺眶而出。
燕澜却避而不答,只是淡淡的回:“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说完,就拉开车门,让她上车。
姜拂衣心里难受,甩开他拒绝:“不用。”
既然都要娶别人了,又何必还来对她好?
她擦去眼角的泪,推开男人往外走。
燕澜眉头轻蹙,眸色也变得深沉。
几秒后,他上前一把打横抱起女人,放上车。
看着细心为自己系安全带的燕澜,姜拂衣才平复好的情绪又翻涌上来。
忍不住脱口而出:“燕澜,既然你能破戒,那个人可不可以是我?”
燕澜系安全带的动作一顿,没说话。
车厢内陡然沉寂下来。
两人靠的近,姜拂衣甚至能听见燕澜的心跳。
一下一下,安定又可靠。
上辈子,就是这个怀抱,在她死后紧紧抱着她,为她讨回公道,为她安葬。
姜拂衣心念一动,慢慢地靠近那张清冷的唇。
就在呼吸缠绕,她心跳如鼓的时候。
燕澜眸色一暗,沉声开口:“姜拂衣,我知道你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