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阙没有说话。一旁的清风冷哼一声,将二人一把拎起,“想什么美事呢,伤了我家主子的人,还想着活着离开?”一听这话,兄弟两个都傻眼了。他们拼命开始挣扎,手指指向商阙,“是他说的,是他说可以留我们一命的!”下一秒,一道寒芒划过,二人的手指猝然被切断,顿时鲜血如注。这一次依旧没有惨叫声。二人的喉咙再次被清风封住。清风残忍一笑,“再敢乱指,我就把你们剁成人彘。”二人吓得猛地一抖,哪怕疼得要死,也不敢乱动了。
商阙把人放到了床上,望着宁骄阳重新变得煞白的脸,眸光微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清风越窗而入,手里还拎着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皆是劲装打扮,从外表上看应是江湖草莽之流,两人的双腿都呈诡异的角度弯曲着,看他们在清风手下瑟瑟发抖的模样,想来是他的杰作了。
清风二人直接丢到了商阙面前的地板上,正是断裂的双腿落地。
二人疼得浑身抽搐,可张开的嘴巴里却无一声哀嚎传出。
清风杀气凛凛的说道:“我现在让你们开口说话,老老实实回答我主子的问话,若是让我听见一声惨叫,我便割了你们的舌头,懂了吗?”
两人早就被清风狠辣的手段吓破了胆,闻言赶忙拼命点头,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清风手指在两人喉咙处挥了一下。
两人果然如他刚才所说的那样,只瑟瑟地低头跪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下一秒舌头就保不住了。
商阙藏在面具阴影下的双眸睨向二人,“两个问题,回答得好了,或可保住性命。”
闻言,二人猛地惊喜抬头。
和清风交手,只是一个照面他们兄弟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根本一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他们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本以为今天是他们的死期,已经心如死灰,只想着配合一点,对方能给他们个痛快,却不曾想还有活命的机会?
兄弟二人赶忙点头,生怕慢一步对方就会改变主意。
商阙问道:“第一个问题,为什么对她出手?”
宁骄阳一出王城就和狼牙佣兵团的人在一起前往莫城,中途没招惹过是非,到莫城才一天,会惹到什么仇家?除非是在擎天交易所留下的隐患。
兄弟二人的回答正好证明了他的猜想。
其中一人畏畏缩缩地回道:“是这样的,我们兄弟二人平日是靠打家劫舍为生,今天这姑娘在擎天交易所出手阔绰,我们就想着能大捞一笔······”
此人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压根不敢抬眼睛看面前的男人。
他的同伴开始朝商阙求饶,“这位大人,是我们二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您,求您放我们一马,我们愿意把全部财产都给这位小姐!”
说着他强忍着断腿之痛,拉着同伴一起拼命磕头。
商阙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视线重新落回了宁骄阳的睡颜上,眸光柔和了许多。
“第二个问题,刚才的幻境是怎么回事?”
宁骄阳这小丫头人虽小,心却黑,普通幻象不可能让她瞬间就失去理智,甚至不惜和对方同归于尽。
以刚才的情况tຊ来看,若不是他今天正好在,及时发现并打破幻象,她今天八成会因为自爆金丹死在这里。
商阙想弄明白到底为什么,宁骄阳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这么恨,甚至比恨苏家父女还要深百倍。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
这是他们的看家本事,多亏这项本事,他们兄弟二人才在道上闯出些名堂,若是被旁人知晓,流传出去,日后可就没法在道上混了。
只是现下也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咬咬牙,求饶的男人开口说道:“这是我们兄弟偶然从一个老头身上偷来的幻术功法,它能勾起一个人内心最不想面对的记忆,使中术者无法逃离梦魇,借此掏空中术者的灵力,方便我们趁虚而入。”
“刚才那位姑娘,正是看见了她此生最恨的人。而且从她刚才的状态来看,对幻象里那人的恨,怕是已经深入骨髓,非死不得清。”
说到这儿,说话的男人也觉得心惊。
他布下过不知多少幻境,还是头一次遇见有人宁愿自爆也要杀了所恨之人的,因为所有人的潜意识都是想活,所以没人会一上来就冲同归于尽去。
这姑娘,对恨的人狠,对自己更狠,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该招惹。
只是男人现在后悔也晚了。
他咽了咽口水,眼含期待地望向商阙,试探着问:“这位大人,您,您的问题我们都回答完了,您看,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兄弟二人先离开了?”
商阙没有说话。
一旁的清风冷哼一声,将二人一把拎起,“想什么美事呢,伤了我家主子的人,还想着活着离开?”
一听这话,兄弟两个都傻眼了。
他们拼命开始挣扎,手指指向商阙,“是他说的,是他说可以留我们一命的!”
下一秒,一道寒芒划过,二人的手指猝然被切断,顿时鲜血如注。
这一次依旧没有惨叫声。
二人的喉咙再次被清风封住。
清风残忍一笑,“再敢乱指,我就把你们剁成人彘。”
二人吓得猛地一抖,哪怕疼得要死,也不敢乱动了。
清风淡淡一笑,却似发现了好玩儿的东西,一边拎着二人往外走,一边故作为难地说道:“哎呀,既然主子都答应你们了,都杀了也不好,这样吧,你们两个打一场,谁能活下来,我就放谁活命······”
剩下的话随着房门的关闭,渐渐消失了。
商阙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宁骄阳,对清风的举动充耳不闻。
此时他脑海里都是男人刚才说的话。
恨入骨髓,非死不得清······
恨之入骨,非死不得清······
这丫头到底经历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可关于她身世的调查显示,在苏家的日子过得虽然艰苦,虽然过了十多年被人嘲笑辱骂的生活,可确实不曾发生过足以让她仇恨至此的事。
更何况那人的脸。
商阙从未在王城乃至大雍王朝见过此人,从未出过王城的宁骄阳又是从何处遇到对方的?
又或者······眼前的宁骄阳,根本不是从前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