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这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啊!等着,妹子,我们哥俩替天行道!”十分钟后,三个光不出溜的男人趴在寿衣店的门口,人来人往,好不风光。见时间差不多了,江若云把三件寿衣扔在了三人面前。“三位大哥,我终究是心软,给你们备了点遮羞布,走吧,太阳都快下山了,赶紧回家吧!”“打死我也不穿寿衣!”“对,士可杀、不可辱!”他们喊了两嗓子,可下一秒,一阵西北风吹过,他们赶紧
“这丫头真野啊,咬人真疼。”翟六感慨道。
“六哥,这丫头的皮肤摸着咋不对劲儿呢!”
“废话,行哥看上的女人,能一样吗?快点办事!”
“可是,是不是有点,太不一样了?”
两人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江若云悄悄退出了房间。
她站在走廊里,将衣服扣子重新扣好,整理了一下头发,加快脚步,走到了寿衣店的前厅。
店主是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此时正戴着老花镜扎纸人,见江若云出来了,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
“丫头,你定的纸人还得两个小时,能等吧?算上你刚才要的那些冥币纸钱,一共是十五。”
“老爷爷,这是一百,不用找了,这次您肯把后院借给我,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老人看着手中的一沓十元纸币,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丫头,你不是说进去谈点事儿吗,这不到半小时的工夫,哪能给我这么多钱?你看,我这除了棺材就是纸人寿衣,也没啥能回报你的……”
见老人是个实在人,江若云也不想让他觉得欠自己的,便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几件寿衣,说道:“那就给我三件寿衣吧,够不够?”
“这料子不好,一件才五块钱,你给的钱还是太多……”
江若云没有给老人推搡的机会,直接把钱塞到了他的兜里,转移话题道:“老爷爷,您后面西边屋里养的……是给客人祭祀用的吧?我看已经打扮好了,应该是今天就有人来要吧?”
“你说那头老母猪啊?那是客人定了今天出殡之后杀的还愿猪,说是杀了还愿猪能保后代发财!你可别进去,那猪现在打了药老实,一会儿要是药劲儿过了,疯起来你可按不住!”
老人说完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嘟囔道:“这时间出殡的人应该要来领猪了……”
话音刚落,门外便走进来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两人都是披麻戴孝,显然是正在操办丧事。
“老李头,我们要的猪找来了吗?”
老人赶紧陪着笑说道:“找来了,又肥又壮。”
“那就好,这猪要是出了问题,可是会影响我们后代财运的!”
江若云不禁有些想笑,这些人也太迷信了,把后代的财运寄托在一头母猪身上。
“两位大哥,你们还是等会再去领猪吧,现在猪有点忙。”
江若云已经隐隐听到后院传来了那两个男人的喊叫声。
壮汉们听说不能马上领猪,立马不乐意了。
“耽误了我们的良辰吉时,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说完便直接冲进了后院,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翟六翟七的哭喊声。
“我c,是猪啊!我要吐了!七哥,我们裤子都脱了……怪不得一直按不住!”
“幸亏他妈的按不住,要不然……我也不活了!”
“你们两个憋成啥样啊,连猪都不放过?还他妈的是人吗?”
“今天不把你们骟了,就对不起列祖列宗!”
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江若云光是听听都觉得疼。
十分钟后,两个壮汉把翟六翟七拖了出来,难兄难弟已经是鼻青脸肿,趴在地上有进气没出气。
“这是咋地了,这俩人是谁啊?”老人一脸惊慌。
“老李头,今天你不给个说法,我们让你这店关门倒闭!”
老人被吓得浑身打颤,江若云赶紧挡在了老人前面,掏出了一沓钱,说道:“两位大哥,老爷爷年纪大了,一个人看店不容易,不小心让贼钻了空子,你们大人有大量,拿着钱再去寻一个,两百块足够收个好的,另外一百,算我随礼!”
有钱能使鬼推磨,两个壮汉看到这么多的钱,瞬间没了脾气。
“讲究啊,妹子,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就不计较了!”
“等等,两位大哥。”
江若云的钱当然要花在刀刃上,她瞥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两个人,说道:“这两人坏了你们的事儿,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一个女人不好下手,麻烦大哥把他们的衣服扒了,对了,东边屋里的棺材里,还有一个,那人更变态,竟然跟纸人那啥!”
“哎呦我去!这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啊!等着,妹子,我们哥俩替天行道!”
十分钟后,三个光不出溜的男人趴在寿衣店的门口,人来人往,好不风光。
见时间差不多了,江若云把三件寿衣扔在了三人面前。
“三位大哥,我终究是心软,给你们备了点遮羞布,走吧,太阳都快下山了,赶紧回家吧!”
“打死我也不穿寿衣!”
“对,士可杀、不可辱!”
他们喊了两嗓子,可下一秒,一阵西北风吹过,他们赶紧闭了嘴,闷声把寿衣穿上了——数九寒天的,光膀子回去面子和命都不用要了。
三人连哭带嚎地上了挎斗摩托,正要走,江若云喊了一声,他们一起打了个哆嗦。
“哦,对了,三位大哥,那个包裹我就不要了,你们把围巾还给陈知行吧!”
江若云远远看到,他们把陈知行的围巾做成的包裹紧紧抱在怀中,像是抱着命根子似的。
挎斗摩托突突了几声,窜了出去,紧接着,一只又肥又壮的母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出寿衣店紧紧追着那辆摩托车。
“救命啊,母猪这是看上我们了!猪大姐,我们真不喜欢你,误会啊,都是误会啊!”
三个穿着寿衣的人,在母猪的追赶下,迎风驰骋。
店主李爷爷推了推老花镜,啧啧道:“丫头,你刚才不是用那个包裹装了一大袋子的冥币吗?这几个畜生,怎么抱着一袋子冥币跟宝贝似的?”
“老爷爷,穿着寿衣,花着冥币,多潇洒啊!”
江若云微微一笑,不再解释,转而问道:“老爷爷,您制作的这种会动的纸人,有没有申请专利啊?”
江若云刚才一进店铺,就被这种新颖的纸人吸引住了,老人的手艺非常精湛,每一个纸人都栩栩如生,里面装的弹簧还能让纸人一碰就动——所以刚才翟老八在棺材里面才被吓了个半死。
“我们老李家世世代代都是干这行的,我也没别的能耐,就研究这纸扎活呗,什么专利,我一把年纪哪懂啊?”
“老爷爷,您的技术,我买了。”
江若云走到后院,从一口废弃的棺材里拿出了一个塑料袋——这是她事先掉包之后藏在这里的,里面装着她所有的钱,她数出来了三千块,给了老人。
“您等着我,过几天,我来收购您的店铺。”
江若云离开了寿衣店,找到自行车骑上了雅鲁河大桥,过了桥,她便看到了派出所的牌匾。
“陈知行,你几次三番坑我,又搞些见不得人的黑生意,那我就把你拉到阳光下,好好晒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