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就见着水慢慢的开始变红。“机洗呢?之前机洗了也没见有掉色。”“机洗不掉色。”豆哥之前拿到布料之后就做过测试,确定不掉色之后才发货,谁知居然手洗会掉色。“只有这批布料褪色吧?”夏弦问。豆哥抱着胸,靠在墙上,“只有这批。”夏弦气笑了。“行,甜甜你去发个微博,就说可以更换马面或者退全款。”甜甜听了,点了点头。夏弦已经被布料商坑了好几次,在做水宿闻雁的时候就已经换了布料商。“……没事没事,刚起步遇
红马面的那次布料就够让她气愤的,将酒红色染成艳红色也算是染商有本事,好不容易这批货过了,突然出现了掉色的问题。
夏弦看着被水浸泡的红色布料,经过揉搓之后已经散出了不少的颜色在水中。夏弦把那块布捞起,又重新拿了一块,换了水,开始揉搓起来。
不多久,就见着水慢慢的开始变红。
“机洗呢?之前机洗了也没见有掉色。”
“机洗不掉色。”豆哥之前拿到布料之后就做过测试,确定不掉色之后才发货,谁知居然手洗会掉色。
“只有这批布料褪色吧?”夏弦问。
豆哥抱着胸,靠在墙上,“只有这批。”
夏弦气笑了。
“行,甜甜你去发个微博,就说可以更换马面或者退全款。”
甜甜听了,点了点头。
夏弦已经被布料商坑了好几次,在做水宿闻雁的时候就已经换了布料商。
“……没事没事,刚起步遇到点困难也是正常的,也是看着点就行了。”夏弦喘了口粗气,将心里的怒气给压了下去,就掏出手机给之前的面料供应商打电话。
“您什么意思?”夏弦说,“之前布料染色跟我给您的样料差太多,您说不是人为的也算了,我照样给您全额买下来了,那您现在布料还掉色,就就说不过去了吧。”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大家都是要赚钱,行,我明白,但是诚信什么的总要有的吧?您就当我是刚入这行,什么都不懂,好骗。得,那咱就用法律说事,大家都是懂法的,现在国家这方面都做的很完善,您要是还说不是您们的问题,就真是把我当傻子耍了。”
“您百年老店,我这刚起步,哪有吓您了,只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呗,别拿资历压我,我真不知道就块布料的事情也需要扯到资历的,您老,不和您吼,我也没吼,我就是就事论事,管你是否有心脏病,我就问您,这件事你能不能解决?不能私了还能怎么的,用法律的呗,您说是不是?”
夏弦专门去了厕所里打电话,说完之后出来洗了个手,水凉的让她皱了个眉。
“老板,退款和换货的,都是一半一半的。”甜甜颤巍巍地说。
刚打完电话的夏弦,脸色都不是很友善,夏弦点了点头,擦了手之后,笑着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干什么,老板都出来了。”
“老板,你刚刚在厕所打电话的时候比豆哥还恐怖。”甜甜说。
“那也是狗急跳墙,”夏弦无可奈何,“你看看你们豆哥,平常都是那么帅。”
有一半人说要换马面,红马面都是限量上架的,卖完就没有了,布料也是那么多,刚好够的,现在一时间要赶出那么多的红马面,还没有布料的前提下,说了是换,就必须要缩短工期。
刚刚布料商愿意退款,但只愿意退百分之八十的,夏弦收到账之后就跑去的布料市场,找了好久跟样料差不多的布料成品,买了十几米回来。
“买成品可比那些半成品贵不少。”甜甜走过来。
“亏就亏了,还能怎么办。”夏弦叹了口气。
夏弦找了之前红马面的样板过来开始裁衣,原来的红马面是带着细闪的,在阳光下就会特别漂亮,因为是成品布料的原因,质量也比半成品的好,这批布料甚至好过布料商染过的布料,这里的细闪更加的明显,颜色也接近于样料。
“妈的,之前那批布料给染成了什么廉价玩意儿。”豆哥一边裁衣一边说。
“大虾每次都被布料商坑,哎……”
夏弦抿着唇,低头干活,也跟着叹了口气。
等到全部布料都裁成了刚好尺寸之后,夏弦将边角料放在一边,看了看时间:“挺晚了,咱下班吧。”
“然后你又想一个人偷偷加班是吧?”豆哥讥讽道,“又跟之前那样胃疼跑医院,三餐作息都颠倒的你不怕死啊。”
夏弦被周溪豆突然的火气吓到了,看着她也没说话。
豆哥继续说:“你一个人就算熬夜通宵能赶得出多少马面啊,这工作室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别什么都自己熬着,傻.逼。”
“我……”夏弦笑着,“你这么生气干嘛呢,我怎么可能背着你们偷偷干活儿……”
“得了吧,你看你手上的冻疮,我们同样在这里工作,一样没暖气,怎么就你有冻疮?”
夏弦哑然了,眼睛突然就红了,笑出了声,“豆哥。”
周溪豆走过来揽着她在怀里揉了揉,又捂了捂她冷乎乎的手,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傻不傻啊。”然后跟甜甜说:“甜甜,去点餐。”
有她们在夏弦是绝不可能真熬通宵的,凌晨的时候夏弦就说收工了,不过三个人的效率肯定是比一个人高,因为流程都做熟了,就变得比之前快很多,感觉再加一次班就可以赶完了。
“困不困?”夏弦笑着点了点打哈欠是甜甜颤巍巍的睫毛。
“困死了。”甜甜说。
“那收工吧。”夏弦脱了工作服,换上了自己的大衣。她挥了挥自己手上的车钥匙,“谁最慢谁关灯锁门哦。”
夏弦笑着就出去了,将车开回家之前,已经感到疲倦的不行。
谁知晚上的电梯居然还有人在,夏弦点了上升的按钮,等着电梯下来,抱着胸靠在墙上,数着数着下降的数字不知不觉就垂下了眼皮。
一整天都弄的她筋疲力尽,随便给她一个小空间她都能站着给睡着。
“不进来吗?”
夏弦简直是被吓醒的,大晚上的突然来一句话,简直让夏弦的心在凉水里泡,吓得牙齿都跟着打颤。
“又吓着你呢?”阮渝看着她。
夏弦没缓过神来,就走进了电梯。
阮渝关了电梯门,看着她,问:“刚下班吗?”
“嗯,刚下班。”夏弦现在变得非常清醒,整个人都开始变得局促不安。“您……你呢?”
“下来买点宵夜。”
夏弦看见了他手上提的牛皮袋,看起来有些眼熟。
“刚刚看你靠在墙上就睡着了。”
“嗯……”夏弦硬着头皮点头。“这几天有点忙,要加班。”
阮渝看了看她,也没有再说什么。
电梯门开了,夏弦开了抱着胸走了出去,高跟鞋在冰凉的大理石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夏弦垂了眼皮,强大着精神走到家门,开始翻包找钥匙。
阮渝走在后面,看着她,明明很困倦,不得已的将手环起来打起精神,她手上的冻疮已经非常严重了,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光顾着宋佳佳,将手给弄出血了也什么没说。
阮渝记得当时他抬起头看她的时候,她的眼底是一片薄红,眼泪都漫上眼睛像一层薄薄的水雾,但她的神情还是很自然的笑着跟宋佳佳去缴费。
夏弦掏出钥匙开门,心里嘀咕说一定要换个智能锁,这样真是太麻烦了。
也不知阮渝走到没有,夏弦进门的时候就背着他跟他说了一句“阮先生再见”。
夏弦揉了揉眼睛,洗了把脸就睡了。
阮渝开了门走进家里,换好鞋之后将牛皮袋放在桌上,从厨房洗了双筷子出来,将那盒打包的鱼取出来,打开盖子,鲜香四溢。
夏弦以为这件事就怎么过去了,明天早上她打开微博看的时候,突然发现很多人在一个汉服娘的号里挂了许多关于她们汉服的黑料。
-我要扒那个莫尼工作室,工期慢就算了,布料差就算了,我们也忍了,结果买回来还发现掉色,沾染了我好几件汉服,妈的,晕死,真没见过这样的汉服店,最近还发现,她家的这个袄子的元素跟汉华堂之前的某个春装绣的有点像?妈哟,她们还抄.袭,真是一生黑。
-真抄.袭了,这是汉华堂之前的,我就有一件,这件是我从莫尼买来的,差不多一样,她们家居然还说是原创,真是笑死哦。
-她们家商标也抄.袭了,封包装的贴纸不就是甜酒大大之前在微博发的山水图,一模一样的,甜酒大大还说不给商用,也不是莫尼家问过甜酒大大没有啊?
-(鄙视)(鄙视)我就说那张贴纸怎么那么奇怪。原来还是抄.袭,她们家都是抄.袭的。红马面搞了半天还掉色,看图片还很期待来着。
-恶心死人。
汉服娘已经将这条微博发了出来,并艾特了她们的工作室,夏弦眼前一黑,立刻给甜甜打了个电话说不要轻举妄动。
她已经不能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就像是吞了一吨的玻璃渣子,混着冰渣,弄的她全身透心凉,又像有一口喉间血,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夏弦那天是打车去的工作室,她已经气愤到浑身发抖,手不断的冒冷汗,根本开不了车。
“操的。”还没进去夏弦就听见了豆哥的骂ᴊsɢ声。
一个原创设计师最辈子就讨厌的就是听见“抄.袭”二字。
不管是抄.袭还是被抄.袭。
豆哥甜甜都是跟夏弦从同一个学校出来的,学的都是设计,走的也是原创路线。
现在突然被泼了脏水,真是无论如何都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