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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太太的寿宴上,男人郁闷地走到了他兄弟们的桌子旁。
他的兄弟们打趣道:“你最近总是和她在一起,怎么今天舍得离开她?”
另一个接着说:“肯定是他和妻子闹矛盾了。”
男人黑着脸,喝了两杯酒,手指敲击在水晶杯上,脑中突然闪现一个主意。
半小时后,他醉醺醺地朝她的桌子走去。他的兄弟们围着他,试图扶他,但都被他推开。
就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劝阻他时,男人撞到了桌子并摔倒。
他摔倒的瞬间,她看到了,人们纷纷紧张地站起来。
他满脸愁容,望着周围的人,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老婆在哪儿?我要我老婆。"
他的兄弟们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男人怎么变得这么软弱了?他可是大家熟知的京都的小霸王吗?
老太太,作为亲孙子的男人,赶过来照顾他。
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老太太皱起了眉头,挥了挥手,问:"这是怎么回事?中午的时候就喝这么多酒?"
他的兄弟们纷纷表示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
听到这个,老太太看向了她,“是不是小五惹你生气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长辈知道,她连忙摇头。
然而,她刚刚摇头,男人就钻进了她的怀里,满脸的哀求和委屈,“老婆,我错了,你别生气。”
他将她抱得更紧,对她说:“老婆,我真的很对不起。”
他呜咽着,“你能不能不要生气?”
周围的人都惊讶了,这真的是少爷吗?他平时那么傲慢霸气,现在却变得这么温顺?
老太太也感到震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被他拉扯的手,内心深受震撼。
她虽然年纪大了,但她的孙子居然这样对待她!
她叫人帮忙把他送到楼上去醒酒,但当其他人试图帮忙时,他却坚持不放开她,“走开,我只要我老婆陪。”
当她无奈地扶着他上楼时,男人的兄弟们看到他嘴角上扬的笑容,他们都被惊呆了,周少为了讨老婆的欢心,真的用尽了所有的方法。
  “飞机是三点钟的,司机等下送你去机场。”化妆间里,陆温州把一张飞往M国的机票放在了梁默跟前。
  镜子跟前,梁默刚刚还满心欢喜的那张脸,一瞬不瞬的愣住了。
  拿在手里的发夹,啪嗒落在桌上,脸色顿时比身上的婚纱还要白。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颤颤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头望着他,尽量平静的说:“可是我们现在在结婚。”
  “给我下药,找记者堵门曝光。”陆温州垂着眼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然后给自己点了根烟。
  烟圈从他嘴里吐出来,特别的浑然天成。
  之后,他又淡漠的说道:“梁默,无论哪条单拎出来,你都是死罪。”
  陆温州细细数出来的罪状,梁默眉心一拧:“你还是不相信我?”
  两个月前,她和陆温州被记者堵在酒店套房门口。
  那一晚,陆温州被人下了药。
  他认定是她下的药,是她找记者堵的门。
  但她和陆温州本来就有婚约,她犯不着这么做。
  冷眼看了梁默半晌,想着昨晚听到的事情,想着助理刚刚送过来的证据,陆温州把剩下的半截香烟掐灭在烟灰缸,回头冲着门外吩咐:“老刘,送梁小姐去机场。”
  这时,化妆间的房门被打开,陆温州转身离去,司机进来了。
  男人头都没有回的背影,梁默顿时红了眼圈。
  10年!
  喜欢他10年,不料落了这样一个下场,不料他对自己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要不是因为,因为……
  她不会着急答应这门亲事,不会结这场婚的。
  右手轻轻落在小腹上,看着那张冷冰冰的机票,梁默哽咽地吞了口唾沫,两行泪终究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梁默才知道,他们结婚的这天周也发病了,是周也不想看到她,不想看到他们结婚,所以陆温州二话不说就让她走。
  他冠冕堂皇说的那些理由,不过都是欲加之罪罢了。
  只是一辈子这么长,她不会只喜欢他一个人的。
  …
  五年后!
  “梁教授,急诊那边还是要你过去一趟。”小护士再次推开了梁默办公室房门。
  “嗯,马上过去。”应着小护士,梁默和眼前的病人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和她一起过去了。
  等快到了手术室那边,看着人群中那个身材挺拔,意气风发的男人,梁默的步子瞬间变得缓慢了。
  那双裸露在在口罩外的眼眸,随即也冷了下来,没有了半点温度。
  陆温州!!!
  五年不见,这样的相遇何其突然,突然到陆温州看到她的时候,眉眼不禁也沉了沉。
  看了他片刻后,梁默恍过神地收回目光时,陆温州也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淡漠,朝她走了过来。
  站在她跟前,他抬起右手摘下了她的口罩。
  熟悉的脸露在他眼前,陆温州随手把口罩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轻描淡写的命令:“穿上你的手术服,进去把手术做了。”
  几年不见,他对她仍然是这副满不在乎,高她一等,全然命令的态度。
  “梁教授。”这时,助理把病历递了过来。
  梁默接过病历看了一下,不由得讽刺地笑了。
  周也!
  果然还是为了周也。
  淡漠的看了陆温州一眼,梁默忽然想起了自己大出血的那个晚上。
  那个雷雨相交的晚上,她铆足所有的勇气给陆温州打了电话,想告诉他孩子的事情,可陆温州却把她的电话挂断了。
  后来,她连续拨打了好几回,结果被他无情的拉黑了。
  往事一涌而上,梁默的心脏被狠狠的扯了一下。
  拿着病历的右手,不禁也颤了一下。
  转手把病历还给助理,她冷清清的说:“她不是我的病人。”
  她这次回来,所要看的病人都是特指的。
  陆温州见她找借口,眉眼一沉,抬手就掐住她的脸,高高在上道:“怎样才肯救她?有条件你提出来。”
  看到梁默之前,陆温州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位年纪轻轻便最负盛名的心脏外科的教授,能有把握给周也治疗,能给她换心脏的医生,居然会是梁默。
  陆温州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态度,梁默扫了手术室那边一眼,不动声色的说:“你就不怕我进去了,她出不来?”
  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陆温州应该比谁都要清楚。
  松开梁默的脸,陆温州整理着她的白大褂,也瞥了手术室一眼:“她要是出不来,你也别活着出来了。”
  陆温州的威胁,梁默气不打一处来,不甘示弱道:“我死了,更加没人能做她的手术。”
  两人的争执,院长和其他几名医生看的莫名其妙,胆战心惊,连忙从中劝道:“陆少爷,周小姐今天的情况梁教授不进去也可以的。”
  “等找到合适的心脏源,我们医院会在开会讨论手术具体情况和主治医生。”
  院长的圆场,梁默转头看了他一眼,继而冷脸拿开陆温州的手,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就和他当年转身离去时一样的绝情。
  只是陆温州的出现,梁默的心情还是被干扰了,于是收工也晚了些。
  晚上九点多,她刚从会诊室出来,抬眼就看到陆温州两手抄在裤兜,像尊大佛似的杵在走廊那边。
  梁默眉眼一沉,取着医用手套,面无表情的说:“你不用来找我,我不会接周也这个病例的。”
  陆温州没搭理她的话,走近过去,再次摘下她的口罩,不轻不重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垂眸看着梁默,陆温州审视的很仔细。
  似乎是5年不见,想要看看她都有哪些变化。
  仿佛下午在手术室门口和梁默争执的人,压根儿也不是他。
  审视完梁默,他轻笑了一声的说:“穿上白大褂,人模人样了。”
  陆温州的不见外,梁默嫌弃地拿拉开他的手:“你看什么时候抽个时间,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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