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罄瑶拿起合同连翻都没有翻开,又放下了:“祁总,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好奇且怂,您的超能力我很吃惊,也很害怕,所以现在这份合同不敢签。”髓
说完风罄瑶端起咖啡咕噜咕噜一口干掉,起身就要走。
“真的不看看合同再说?”祁斯年走过去拉住风罄瑶的手臂本想挽留。
可他眼睛一闭,再睁开时,脸色突变,立刻松开风罄瑶的说,重新坐回沙发上道:“不签也好,正好我们东南制药也少一点麻烦。”
祁斯年前后态度的变化让风罄瑶摸不着头脑,但是她心里一点都不遗憾,工作没了再找。
可祁斯年所展现给她的东西是她所不能理解的,加上司徒娇说过祁斯年是从国外回来的天才药学家,这些头衔、能力加在一起,风罄瑶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是一个多余人。
虽然她自己自己目前还有很多不足,但是她想要的是踏踏实实的科研,是接过妈妈的衣钵,完成妈妈没有完成的事业。
很显然,这些东西就算她当一辈子助理,她也休想在祁斯年这里拿到科研上的主动权。髓
风罄瑶果断地往外走,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
“老祁,对不住,我实在拦不住。”谭皓天站在风宛悦身后,一脸抱歉地说道。
风罄瑶脸色突变,风宛悦怎么找来了?这间风宛悦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压根儿就不看她一眼,径直朝里面走去。
祁斯年换上一张社交脸,满脸堆笑地朝风宛悦走了过去:“哟,风二小姐稀客呀,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
“祁斯年,你知道她是谁吗?”风宛悦一边问,一边脱掉外套,想要把自己的包和外套交到祁斯年的手上。
但祁斯年却装了一通傻,握住风宛悦的手,热情地摇晃两下后,还想再来个大大的拥抱,却被风宛悦一把推开,同时她手里的包和外套也掉到了地上。
风罄瑶站在一边看着祁斯年那不走心的表演便觉得好笑,同时也从两人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今天风宛悦就是冲着她来的。髓
她前脚到谭园,她后脚便跟了过来,这什么意思?来搅局的?此时没有人让她走,而她也不想走了,如果风宛悦要搅黄这份工作,那么她就一定要拿到手。
风宛悦脸色铁青,祁斯年却若无其事的转身朝咖啡机走去:“来杯美式还是拿铁?”
风宛悦在祁斯年身后气鼓鼓的,根本不想理他。
而风罄瑶又重新回到会客区,拿起桌上的那份合同,问祁斯年:“祁总,这份合同我现在能签了吗?”
“祁总,谭总,既然没签,我建议你们最好先看看这个再决定要不要签。”风宛悦从身后助理手上接过一份文件,砸在风罄瑶身上。
风罄瑶一抬手,文件便掉到地上,风罄瑶像是没看见一般,直接踩在脚下。
“风宛悦,这是我和东南制药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说着风罄瑶又扭头看向祁斯年:“祁总你说呢?”髓
风罄瑶此时无比紧张地看着祁斯年,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相信祁斯年既然敢在招聘会上收她的简历,又亲自把她从学校接回来,安排好住宿。
那么签她是早就定好的事情,绝对不会因为风宛悦的搅局而泡汤。
只是之前她自己闹了一点小脾气,她不知道祁斯年此时会不会为难她。
“风大小姐,难道我们东南制药对你的诚意还不够吗?只要你愿意,我们百分之百欢迎。”祁斯年无比恭敬地对风罄瑶说道。
祁斯年的态度,虽说是风罄瑶期待的,但是当他当着风宛悦的面说出来那一刻,风罄瑶是感动的,他真诚而坚定的眼神更是让她的心为之一震。
“祁斯年,你这是在跟风氏集团作对,你们有多少钱来赔?”风宛悦用力将风罄瑶从文件上推开,风罄瑶一时不察径直朝祁斯年那边连连后退。
祁斯年见状,一伸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髓
只是这一瞬间,风罄瑶感觉到他手冷凉,好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样。
“这一份是当年风氏集团副总裁罄燕阳亲自拟的,签的保密协议,尤其是文件补充条款的第一百三十六条规定,风家子孙不得在风氏以外的企业从事制药相关工作。”
风宛悦一副看戏的表情看着风罄瑶:“你们知道这份合约价值多少吗?十个亿,如果东南制药要跟风罄瑶签合同,要么向集团支付十亿元的违约金,要么东南制药改姓风……”
“风宛悦……”风罄瑶气得发抖,她很清楚这是风世彬逼她回去的手段之一,七年来类似这种戏码从未间断。
“风罄瑶别冲我吠,要怪就该怪你那不知羞耻的妈!”
“我看不知羞耻的你们,明知风世彬有家有室,你妈宁愿当小三也要生下你,我妈刚死,你们就迫不及待的搬进来,为了名正言顺还把脏水泼在我们身上,风宛悦你和你妈一样不要脸。”
这一次风罄瑶再也忍无可忍,红着眼睛,强忍着眼泪,朝风宛悦扑了过去:髓
不过这次拦住她的不是风宛悦的助理,而是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祁斯年。
祁斯年抱住分外激动的风罄瑶,笑眯眯地看着风宛悦道:“宛悦,再怎么说我们也算老朋友了,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祁斯年,多年不见,你这选女人的眼光越发不行了,像风罄瑶这样又疯又土的女人你竟然也看得上。”风宛悦讥笑道。
祁斯年将风罄瑶安顿在沙发上,笑呵呵地看着风宛悦,对她的讥讽丝毫不放在心上:“其实您刚刚的建议我们可以考虑,像我们这样刚起步的小公司,能背靠风氏集团这颗大树本身就是一种幸运,只要风家不嫌弃,我们愿意改姓。”
风罄瑶难以置信的看着祁斯年的后脑勺,不管是十亿,还是将公司改姓,这对任何一个管理者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事情,何况还是为了一个都还没有入职的新人。
她以为她会像之前每一次那样,风宛悦出现,然后所有人因为畏惧风家权势将她踢出局。
祁斯年是第一个做出不同选择的人,这一瞬间,她对祁斯年的不信任瞬间崩溃,这种被紧紧保护的感觉她有太久太久没有感受到了。 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