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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受惊了,门外刺客,我已解决干净。”
熟悉的声音传来,沈安然猛地掀开床帘,便见谢亭深着一身夜行衣站在她面前。
“你怎么穿成这样?”沈安然瞋他一眼:“方才,真吓着我了。”
男子见她出来,目光一滞,轻咳一声,神情不自在的别过脸去:“我去外面等你。”
沈安然低头瞥见身上的寝衣,瞬间两颊滚烫。
迅速往身上套了件外衫,拉开殿门,便看见地上被堵住嘴的小太监:“这是?”
“刺客。”谢亭深倚着门框,漫不经心道。
沈安然上前,仔细翻看那人的物件,心中已有猜测:“怀柔派来对付我的?”
谢亭深微微颔首,眸中浮过赞许之色。
“将军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谢亭深直起身,正色道:“自是为剑舞之事而来,方才在御花园,人多ɹp口杂,眼下只有你我,公主愿如实相告么?”
沈安然沉吟,幼时,她曾寄居破庙,与谢老将军便是在那庙里相识的。
那时,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乞儿,许是将军怜悯,见她遭人欺凌,便教了她一套剑法。她与将军属实不算往来密切,如今也细数不出多少过往。
但她却是亲眼见将军将那虎符藏在庙里,不久后,也亲眼见他被数十个黑衣高手杀死在庙里。
那时,谢亭深与其母还在边疆,定是不知详情。
上一世,她也是直至死前,才知那批刺客都是老皇帝的人。
想来,他问这些,是想调查他父亲的死?
如今他有黑水令在手,倘若让他得知他父亲并非病故,而是遭老皇帝暗杀,他还会保她这杀父仇人的女儿性命么?
月色下,男子眸光熠熠,暗藏期许。沈安然避开他的视线:“幼时,我常去军营外玩,偷看来的。”
“那黑水军虎符呢?怎会在你手里?”谢亭深显然不信。
沈安然支吾:“在……一个破庙里捡来的。”
“公主成心戏耍我?”
男子倏然倾身逼近,将她抵至墙角,冰凉指尖轻挑起她下颔,一双幽深眸子凝视着她,眼底藏着薄怒。
下瞬,谢亭深薄唇微勾,笑意惑人却凉薄:“莫不是,需要末将做些什么,公主才愿乖乖就范?”
“你……”沈安然偏过头去,低喝一声:“你敢!”
“我为何不敢?”
“公主的香软,末将可是念念不忘……”
谢亭深越发贴近,嗓音轻柔,温热气息迎面而来,如一片薄羽拂过耳垂,撩得沈安然耳根酥痒。
沈安然脸颊一热,慌乱之下,一掌扇上男子面颊。
“登徒子,你再这般无礼,我叫人了!”
“我自小流落民间,沦为乞儿,岂有这等殊荣能与你父亲相识?”
摇曳宫灯下,沈安然眸光微闪,蓄起泪意,言语里暗藏酸涩,“那虎符便是在破庙里捡来的,起初我只当是个玩物,后来找它的人多了……”
“我才知那是谢老将军的物件,将它交于你,算是物归原主了。”
“将军若不信,安然也没办法,你想如何,要杀要……”
话音未落,男子面容在眼前倏然放大,微勾的薄唇携着淡淡冷香,骤然贴近!
沈安然惊得浑身绷紧,美目圆瞪,一时间,心跳如擂鼓一般,在胸腔轰鸣。
“切……”
男子低笑,眼神玩味,未等沈安然回神,已擒起地上刺客转身离去,未曾回头,手里锦盒精准朝她抛来。
沈安然打开锦盒,见一枚精致玉镯躺在其中,疑惑地抬眸看向男子背影。
“我既答应保你一命,自当言出必行。”
谢亭深漫不经心,拧起刺客,飞身跃过宫墙:“这镯子里有三枚毒针,可保你性命,好过你那花拳绣腿。”
“将军!”
男子身影彻底隐入黑暗之前,沈安然急切地开口:“我另有一事相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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