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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属下愿意将妹妹交给您,希望您真能如所言的那般,让属下的妹妹能堂堂正正的活下去。”曲南说道。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来说说我要求,我的方法不太柔和,毕竟腐肉已经附着的太久了,温和的方法不但起不到治愈的效果,反而会加重病情,要治愈你妹妹的第一步就是将你调走,只有你离开了,才能断了你妹妹的后路,你放心我既然敢接手就自然有办法,正好我这里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我相信你回来的那一天会看到一个全新的妹妹。”程蔓蔓说。
曲南这是也豁出去了,妹妹还年轻不能就这么在屋子里磋磨一辈子,万一苏小姐能成功呢,反正最差的结果也就是现在这样了。
“就听苏小姐的,苏小姐您有什么事情请吩咐,属下必定竭尽所能。”
“事情是这样的,我手下一人是个木匠......”程蔓蔓将张木匠的遭遇讲给曲南听。“我的意思是你要去铜田县查明真相,收集证据拿回来,此次行动要秘密进行,你不能带太多人,那边又是那王员外的地盘,他横行霸道多年也没有传出什么消息,必定是将铜田县把持的固若金汤,你此行怕是危险不小阻力很大。”程蔓蔓将自己的担忧的说出来。
“苏小姐放心,若那县令真是如此畜生不如的人,属下就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将证据收集到带回来。”曲南最是见不得这种人,因着自家妹妹的遭遇,他也最痛恨这些畜生不如的人,凡是犯到他的手里必定是要不了好的。
“好,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你此行要万分小心,你妹妹这边你就放心。”
曲南走后,贺宴北好奇的问程蔓蔓:“你想将曲莹莹养在身边吗?”
“怎么?阿祁觉得我没有能力将曲莹莹治好?刚才说的那些话可不是安慰曲南的,我是真的有办法治好曲莹莹,况且我可没有闲钱去养闲人。”程蔓蔓笑着说。
“那我倒是很好奇你想怎么做?”贺宴北感兴趣的问道。
“这世道最不缺的就是凄惨的人,但蝼蚁尚且偷生呢,想活着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所以只要让曲莹莹去看一看那些和她一样的人,让她明白她是受害者,她不能用别人错误来惩罚自己,她的亲人在努力让她活着,好好活着她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和自己的亲人,做出亲着痛仇着快的事情。我不能管住那些议论她的人的嘴,但是我能让她有能力,有能力到那些人不敢在议论她,起码在明面上不敢,毕竟唯有自己强大起来,才是最好的铠甲。”程蔓蔓将自己的想法说给贺宴北听。
“你想培养曲莹莹?可是曲莹莹声名狼藉,你这样做对你的名声会有影响的。”贺宴北担忧的说。
“阿祁就算没有曲莹莹的事情,一旦将来我的身份曝光,我一样会遭受世人非议,这世间女子本就凄苦,要不是遇到你,也许我就是下一个曲莹莹,曲莹莹虽然不幸但是他有一个真心疼爱她的哥哥,不管她跌入怎样的泥里都会有救赎,我若是真落到那样的境地,就是真的跌入深渊了,幸好老天待我不薄,让我遇到了你,那我现在只想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努力救下那些同样凄惨的女子,我也许不能给她们多富足的生活,但是我想她们能堂堂正正的活下去。”
贺宴北在看到程蔓蔓说这番话的时候,眼里是泛着光芒的,那光芒很亮一直照进了贺宴北的心底并且深深的扎根。
“蔓蔓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你达成所愿。”贺宴北在心底默默的说。
这边曲南离开梁府后,回军营找了十几名心腹,一行人穿着便衣骑马偷偷的离开了军营。铜田县距离禹城百余里地,距离不是很远,但是铜田县背靠大山进出若是不想走山路吗,就只有一条官道通向外界,这也是铜田县能被县令一伙人把持的那么严密的原因。当初张木匠是连夜跑进山里 又出来的,不然即便他从大牢里放出来了, 也一样活不下去。王员外是不会放过他的,毕竟王员外信奉斩草除根。
曲南一行十几人快马赶到铜田县附近的时候就停了下来,曲南的副将看向夜色里的铜田县城说道:“将军,咱们就这么贸然进城怕是会引起注意。”曲南从梁府一回营,就召集心腹将张木匠的遭遇讲述一番,所以跟随曲南出来调查的人都知道铜田县县令的事情。
若铜田县真的在县里的把持下固若金汤,那一旦有生面孔出现在县城必然会被县令一伙人察觉到,为了不打草惊蛇曲南决定将人员分散开,分批潜入县城。
“副将,我记得张大柱是铜田县下辖张家村的人吧?”曲南想起自己带的人里有一个是附近村子的人。
“是的,将军张大柱是张家村的人。”副将回道。
“副将你带两个人和张大柱一起回家,借机在周边村落调查县令的事情,我明日带人以行商的名头进城,另外让刘全带几个人在县城外调查 并接应你我,切记不要暴露身份,一旦发现不对就撤退,万不能打草惊蛇。”曲南叮嘱道。
“是,末将领命。”副将说完就将曲南的命令吩咐下去,随即另外两队人马连夜离开,曲南带着剩下的三个人等在城门外,等早上城门开,曲南四人就进县城赵客栈投诉,一进县城曲南就感受到有人在暗中打量他,且不止一个,曲南心里明白这应该就是县令一伙人安插在城门口的探子,专门监视来城里的陌生人,曲南一行四人都是生面孔不说,还是青壮汉子,自然引起了门口探子的警觉。
不过曲南也不在意,既然他敢进城,自然是不怕这些的,当然也有相对应的计策,这个时候拼的就是耐力,看谁有耐心罢了。
曲南表现的如同一个富家少爷般目中无人,骑着马懒懒散散的走在县城的道路上,边看县城两边的街道边吐槽道:“老曹啊,你说我爹那是我亲爹吗,我不就是弄死个丫鬟吗?也至于他给我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说什么让我自谋出路,我呸、这也就是祖母不在家,不然哪能轮到他那个老东西管我。”
“少爷,您就放宽心,您看这个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呀,这里距离老爷够远,您又有钱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是在死个把个人,只要有钱那些贱民会闭嘴的。”被称为老曹的青年汉子赔笑道。
“要不说你小子深的本本少爷欢心呢,说的在理,老曹找个地方住下了,本少爷累了。”曲南吩咐道。
一直跟在曲南一行人身后的探子,看到曲南住进了县城里最大的客栈,才掉头回王员外府上汇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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