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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文廷气到脸色铁青。
他倒是从不知晓,盛景成还有这样两幅面孔!
如今的韦丹婷不肯跟他回去。
盛景成也不可能放韦丹婷跟他走,殷文廷深思熟虑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强行将韦丹婷带回盛京。
临别之际,他看了眼只跟在盛景成身后的韦丹婷,神色深沉:“皇叔,我们至少公平竞争吧。”
“陛下这话何意?”盛景成不解看他。
殷文廷眉头紧锁:“朕回宫后会遍寻名医,解卿歌身上的蛊,另外,她此时不过孩童心智,皇叔总不能欺骗于她,让她跟你成婚……”
“陛下多虑了,本王跟陛下不是同一类人,做不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盛景成冷着脸打断了他。
殷文廷一愣,他思及过往自己对韦丹婷做的所有,愧疚蔓上心头。
“皇叔,不管你如何想,但朕当初对卿歌是真心的,就算我当时当太子时是有意拉拢慕家才接近她,可我不管是当时还是后来,对她也是真心喜欢的。”
“陛下莫要说笑了,真心待她会明知她爱自由却将她囚于深宫吗?若真心喜欢会恨不得将她全家赶尽杀绝吗?”盛景成冷冷一笑,“陛下最爱的还是你自己,就莫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了,还请尽快回去吧,不然陛下最想要的皇位可就不如之前那般稳固了。”
殷文廷被他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可最后,他到底还是没有多言,驾马在护送之下,转身朝着盛京的方向离开。
马蹄扬起黄沙一片。
迅猛的风声晃响了盛景成腰间系着的铃铛。
叮铃声响起的瞬间。
“啊!”
韦丹婷当即红了眼睛,捂住头痛苦地蹲下来。
意识过来的盛景成当即捂住铃铛,阻止它继续响,他担心地扶起她:“怎么了?”
“铃铛声,难受。”韦丹婷血红双目随着铃铛的停下,也渐渐恢复正常。
盛景成眸色一暗,他明白韦丹婷始终还是没能摆脱蛊。
原本他想过是不是毁了令物就能让她恢复,可后来他找了巫蛊师问过,在蛊未解除之际,毁了令物便是毁了韦丹婷,令在人在,令亡人亡。
自此他将令物精心护着,不敢再出一丝差池。
可韦丹婷的令物是铃铛,这个铃铛不能毁却也不能轻易让它响,只要铃铛响,不管隔了多远,不管她是否听到了铃铛声,她都会难受至极。
这让盛景成愈发觉得自己急需替她解蛊。
韦丹婷是不愿受制于人的,就算是自己,也绝不想用令物来要挟韦丹婷。
同时,他也庆幸殷文廷并不知道令物的事。
自己特意隐瞒,就是知晓殷文廷的性子。
若是被他知晓了令物所在,殷文廷定要用令物将韦丹婷重新关在深宫中,让她重新过上她最不愿的生活。
那她倒不如真真切切死去,不必重新活过来。
回到府中。
盛景成给韦丹婷下了安神茶,待她睡熟过后,他躺在另一张床上,将手里的刀毫不犹豫划开了掌心。
血一点点盛满了碗。
他将其递给巫蛊师,“麻烦了,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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