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所以我故意冷淡你，想要推开你，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在一起，因为我害怕别人说我们是一对不知廉耻的叔侄。”
“对不起，霓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这些世俗的目光擅自替你做决定，我不该否认我对你的感情。”
沈清禾闻言，将脸别向车窗外，冷着一张脸没有言语。
见她不说话，顾谨言倒也不生气。
他深知自己当年的行为有多么混蛋，所以他根本没想过沈清禾会仅凭他的一面之词就原谅他。
只不过，通过刚刚有些越界的亲吻，顾谨言可以确定，沈清禾和谢思源肯定没有在一起。
因为方才他吻她的时候，她依旧和三年前一样生涩，一样的惊慌失措，而她也显然没有忘记他的吻。
车厢内沉默半晌，顾谨言的声音再度响起。
“霓霓，我知道你当年在我书房里发现了收养关系解除协议，那份协议上面的日期是六年前。”
“你一定以为，我当年拟定这份协议是想抛弃你，对不对？但其实事情的真相不是你想的这样。”
“我当年之所以拟定那份协议，是因为我想解除我们之间的收养关系，因为我想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闻言，沈清禾的面上不由得浮现了惊愕的神色。
当年发现那封协议时，以为顾谨言想要抛弃自己的心痛感仿佛还历历在目。
可如今顾谨言却告诉她，他拟下那份协议，是因为喜欢她？
沈清禾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
其实，三年前在发现顾谨言那个堆满了给她存放礼物的小房间时，沈清禾就明白，她的猜测全都是真的。
曾经那些她以为顾谨言不记得的、缺席了的时刻，其实他从未缺席，他只是在逃避自己。
良久，顾谨言才听见沈清禾给出的回应，“顾谨言，你现在说这些，只会让我觉得三年前的你我，都是个笑话。”
“三年前我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顾谨言点了点头，“霓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你想要我毫无顾忌的偏爱，想要我的眼神只看得到你一个人，想要我喜欢你。其实这些东西，我给过你的，从始至终我只给过你。”
沈清禾嗤笑一声，“莫不是日子过了三年，裴总记性也紊乱了，你什么时候给过我所说的这些？当年你分明一颗心全都向着苏皎。”
顾谨言没有反驳，而是反问道：“霓霓，那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收养苏皎吗？”
“我怎么知道？”沈清禾没好气道。
“因为她当时骗我，说她是你的好朋友。我怕你一个人孤单，便想着如果我要是一并收养了她，你也能多个玩伴。最重要的是，她和你同月同日生。”
沈清禾愣了愣，所以顾谨言当年之所以收养苏皎，还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