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头看向窗外,霎时映照出了那时陆鹤年双眼赤红的模样。
“外公,我只见过他一面。”
他狐疑地嗯了一声,“是吗?可我怎么听陆总说你是他的女朋友?”
我顿时握紧了拳。
果然,陆鹤年还是像两年前那样自以为是。
从来都不顾及别人是怎么想的就擅作主张。
陆鹤年随便说的话,我才不买他的账,“外公,你别听他瞎说,我才不是他的什么女朋友,我才和他见过一面,估计就是个花花公子吧。”
外公听了这话没再追问,把话题重新移到了工作上:“为了表示我们和陆氏集团合作的诚意,我们下个月打算办一场宴会,先说好,不管那个陆总是不是花花公子,都要记得参加,不然显得我们很没有诚意。”
只要想到会和陆鹤年碰上面,我整个人都萎掉了,却也不敢再多说点什么,“我知道了,外公。”
偏偏不希望来什么,就偏要来什么。
不想见到的人,偏是非见不可,逃也逃不掉。
正是应了那句俗话,好的不灵坏的灵。
算了,顺其自然吧。
早上,我进了一批花到店里。
就像我外公说的那样,公司里面的事我从来都不管。
我在公司楼下附近的华晨大厦开了一家花店。
平常就浇浇水,种种花。1
每天都是休闲的一天。
直到陆鹤年的出现。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进我的花店,看到我店里不知情的店员还十分热情地招待着陆鹤年。
才勉强压住我已经哽到喉咙的话,收了回去。
陆鹤年让店员做了一束薰衣草搭配着桔梗花和香槟玫瑰包起来的花束。
我低头照料花的功夫。
陆鹤年就把花束递到我的面前,“桑桑,给你的。”
我没接,停下手里的工作,很是不耐地对他说:“陆先生,请您不要妨碍我工作好吗?”
他失落地垂下手,这次居然听话地离开了花店。
店里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生意比以前好了很多。
我赚了不少钱,还以为是自己的手艺比以前好了。
正高高兴兴地把今天到的货摆到外面,才发现,陆鹤年还站在门口。
乖巧地拿着花束站那像极了一个模特。
反正走不走是他的事,站在门口我也没理由赶他走。
更何况,他还给我招了不少的生意。
月落西山,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关门回家。
陆鹤年看到我出来,抓着我的手,满眼疲倦地说:“桑桑,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有话就说,别老动手动脚。”
看在他在这等了我一天的份上,我还是答应了陆鹤年。
陆鹤年手里还拿着那束花,看着我的眼神满满的自责:“我想过了,之前的那些事是我做的不对,我的行为过于极端,但是当时我只要一想到放你走你就会离开,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来来去去,还是这些话。
我打断陆鹤年,锁上花店的门。
“我不想听这些你所谓的忏悔,没有用。”
因为我在陆鹤年的眼里,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过他悔过的诚意。
今天这么说,以后还是会那么做。
更何况,他都已经快要把位面世界摧毁了,“错”,他真的知道错了吗?
我看不透他那双浑浊的眼睛,也不想去冒险探究,“不管怎么样,你这么对我没关系,毕竟,一开始的确是我骗了你,但是你如果想要伤害我身边的人,我绝不会原谅你。”
他错愕地看着我漠然的目光,一副很难以置信的模样,“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每次只要一想到陆鹤年之前做过的那些事,都遍体生寒。
每每想到都会自责。
而现在这个始作俑者,却一脸无辜地问我为什么。
我苦笑着反问他:“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