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拖拽而出的时候,由于速度过快,被甩尾撞在卧室的衣橱上,撞得我脑袋嗡嗡作响,我想挣扎,可是却奈何不了那东西的力道。他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应该是被拖出了卧室。我手里还握着蜡烛和打火机,既然挣不脱,我也一不做二不休,又点燃了蜡烛,就在蜡烛燃烧的那一刻,那双手却突然消失了,我也停了下来,被抬起的双脚重重地掉在地上。
不出我所料,我被拖到了客厅,此刻客厅的窗帘也被拉上了,整个房间深处黑暗,我赶紧坐了起来,拿着蜡烛照了一下四周和头顶,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人的迹象。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耳边有什么东西悉悉索索,心想他娘的这东西又要玩吹蜡烛的游戏了,我一个转头,就想对那东西一拳打去。
可没想到迎接我的是一把锋利的钳子,幸好我反应迅速,一个摆头躲了过去,但那把锋利的钳子就势就插在了我的肩头。我疼得啊地一叫,蜡烛也掉在了地上,我用左手捂着我受伤的右肩,感觉伤口处液体快速沁出,我知道大事不妙赶紧往后退去。
我以最快的速度退回了房间,关紧并反锁了房门,我背靠在门上,不知道是由于疼痛还是紧张,浑身发抖。好在在如此危机的时刻,我还没忘记手里的打火机。我颤抖着拿起地上的蜡烛,忍着肩膀的疼痛,想要点燃它们。肩上的鲜血顺着胳膊流下,沿着我的右手滴落到地上,如此寂静的夜我甚至能听到粘稠的滴答声。
手里的银色zippo打火机已经被血液弄得滑腻,稍不注意就会从手中滑掉,我费劲地点燃了五根蜡烛后,才开始处理起自己的伤口。总在电视里看到主角们撕裂衣服给自己包扎,但在现实生活中撕裂一件衣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也或许是我不得要领吧,当我脱下外套之后,怎么撕不烂我身上这件白色全棉半袖,很快,我的大半个T恤已经被鲜血浸湿。我看了一眼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白越,心想,你丫倒是赶紧把事办完了回来啊,不然你爷爷我很快就要撑不住了。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响起。
我靠,来了,来了。
“咚咚咚,咚咚咚。”
这节奏比刚刚稍微快了一点。
我赶紧拿起地上的手机,不行,我原本并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可是现在我都小命不保了,我可不再顾什么场面好不好看了。我打开手机,上面显示11:37。我已经剩下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了,听着门外这催命一般的敲门声,我怕是等不到白越回来了。
这件事好像超乎了我的预想,恐怕靠我一个人的能力是无法解决了,我便拨通了110。我打开了免提,想让门外的人知道我在报警,这样或许可以威慑他,让他赶紧从门外逃离。
“你赶紧tຊ离开,我已经报警了!”我对着门外喊。
这招似乎真的奏效,等我喊完,门外的敲门声戛然而止。
可我预期的电话的嘟嘟声却并没有响起,而是响起了一阵奇怪的沙沙声。这这阵沙沙声结束之后,竟然响起了一段音乐。
莫非警方也有彩铃吗?
可是我立马否认了这个可笑的推断,因为按照常识报警电话不会有彩铃,此外,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奇怪的爵士乐绝非是什么彩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