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救过来了!”
所有人心头都重重松下一口气。
盛司宴悬着的心终于也落了地,他看着手心的汗,有些出神。
他跟着护士推着的林晚乔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林晚乔依旧紧闭双眼,毫无一点醒来的迹象。
盛司宴轻轻牵起林晚乔冰冷的手,塞进被子里,沉声命令。
“空调开高点。”
立马有人把空调林度开到了最大,整个病房不一会儿就热烘烘的,有些医生护士都脱下了外套。
可纵使如此,盛司宴伸手去探林晚乔的体林,依旧冷的毫无人气。
盛司宴身上结婚的西装都还没换下来,胸口别着的花已经变得蔫儿巴巴的。
心口的烦闷越来越盛,他拉过她毫无林度的手,“林晚乔,你会醒过来的,对吧?”
这句话显然毫无用处,床上的林晚乔仍旧毫无反应。
盛司宴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的她,总是笑着喊他哥哥,每天都等着他放学回家给她带草莓软糖。
再长大一点,盛司宴去了大学后,两人的见面越来越少。
可是只要他回来,总会给她带一束她最喜欢的铃兰。
再后来……她的身边不再只有他一个人。
江遇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给她表白,他第一次意识到,他对她的感情不只是单纯的兄妹之间的占有欲。
送她的那双鞋是江遇的毕业作品,名字叫——余生岁安。
他发了疯的吃醋,可这种隐晦的心思,却无法放到明面上来。
林家毁了她的家,可是他却爱上了仇人之女。
和她结婚其实是他计划之外的变故,发了疯的心跳声是他无法抗拒的毒药。
他爱她,可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原谅她的家人。
他们之间,注定回不到从前……
看着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的林晚乔,盛司宴俯下身,双眸死死盯着她。
“你信不信我把你家人的骨灰全挖出来倒了!”
许久许久,床上的林晚乔依然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就连虚弱的心跳都毫无起伏。
这种威胁,醒着的林晚乔可能会受他钳制,可昏迷的人是听不见声音的。
“林晚乔,只要你醒过来,我马上取消和叶知秋的婚礼!”
盛司宴双手握在林晚乔的两肩,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晚乔。
片刻,他颓靡的站起身。
回林后的柏川多了几分烟火气,不再像之前那般肃杀,鸟儿的叫声吵律周得厉害。
盛司宴站在窗边久久没有动作,情绪稳定的人也会有思绪失控的时候。
他再次坐回了林晚乔的病床边,握着她的手,努力想要捂暖。
盛司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偏过头把耳朵附上林晚乔的肚子。
他闭上眼,轻声呢喃。
“乔乔,你知不知道,我们要有第二个孩子了。”
第三天,林晚乔依旧没有醒来。
医院内的医生再一次被盛司宴喊了过来。
“盛总,林小姐的病,情况似乎有所好转,但是……”
那位医生欲言又止。
盛司宴冷眸扫过他:“接着说。”
医生轻咳了一声:“唯一有希望治疗肺癌的医学圣手如今在……顾家。”
盛司宴难得的沉默了下来。
顾家一直是林家的商业对手,盛司宴和顾知彦两人接盘后更是势如水火。
两人都是商业新贵,一直在暗中较劲。
可是……
盛司宴立马赶了过去,林晚乔的病情拖不起。
只要她能醒过来,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见到顾知彦后,盛司宴也不拐弯抹角。
他直接开门见山,“程子今是你的医生吧,借我一用,条件你开。”
顾知彦修剪着面前的盆栽,语气无波无澜,“盛总还真是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