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
苏夏禾在教徐冬冬写卷子,可却有点心不在焉。
徐冬冬天真的大喊:“苏老师,这道题你选错了。”
“啊,”苏夏禾回神,“我看看。”
苏夏禾去拿徐冬冬的试卷,果然,小学二年级的乘法题,她教错了。
她立马道歉:“对不起冬冬,这道题的答案是A,刚刚苏老师看错了。”
徐冬冬虽然是个男孩子,但心思细腻,他察觉到了苏夏禾今天的反常,便问:“苏老师,你不开心吗?这道题超简单的,1乘1等于几,这道题连冬冬都会做。”
“对不起,苏老师今天的状态的确有点不好。”
“那就不写题了,走,”徐冬冬拉着苏夏禾下了楼,“冬冬心情不好的时候,玩玩游戏心情就好了,我们去玩游戏吧。”
“冬冬。”
苏夏禾只好无奈的被他拉下了楼。
客厅里,沈檀正在跟沈烬谈话。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接手公司?”
沈烬兴致缺缺:“你不是管理的很好吗?”
见徐冬冬把苏夏禾拖下来了,沈檀结束了跟沈烬的交谈。
她看向徐冬冬:“你怎么下来了?不是在写卷子吗?”
徐冬冬天真的嘟着嘴巴,如实描述了刚刚的情况:“苏老师今天心情不好,把题教错了,她说1乘1等于2。”
“抱歉,檀姐。”苏夏禾忙道歉,“我刚刚有点分心了。”
沈檀说没事,问:“你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夏禾觉得自己理亏,便如实回答:“我有个同学失联三天了,我有点担心。”
“报警了吗?”
苏夏禾说:“他父母报警了,但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
沈檀安慰:“既然都报警了,你也别太担心了,交给警察去处理吧。”
苏夏禾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很不安。
毕竟,她自己也怀疑,赵乐山失联,是不是真的跟她有关系?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就太罪恶了。
他们的交谈全程,沈烬一句话也没搭,却全听进心里去了。
阿禾。
那个姓赵的狗东西,怎么能让阿禾这么牵肠挂肚?
竟然还让阿禾心神不宁。
哥哥这么喜欢阿禾,可是阿禾的心里却还想着别的男人。
阿禾你说,该不该罚呢?
次日。
苏夏禾晚上有课,是选修课。
孟晚星没有选修这门课程,所以只有苏夏禾一个人来上课。
晚上九点下了课,她一个人去了公交站牌等公交车。
天气不算太好,夜空没有星子,月亮也不知道藏去了哪里,路上很黑,路上行人也不多。
苏夏禾往那头看了看,前面有公交车过来,但不是她要等的那路车。
站牌边上的人都陆陆续续上了车。
十分钟后,站牌只剩她一个人了,她看了眼前面,公交车还没来,只好低着头看手机。
忽然,感觉到眼前出现了一个阴影。
苏夏禾猛然抬头,看见了前面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高大身影。
冲锋衣是连帽的,帽子盖在他的头上,脸上戴着个银色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有嘴巴没有被遮挡。
苏夏禾大惊失色,一张脸瞬间变白:“你,你要做什么?”
黑色身影的手微微一抬,空气中伴随着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
一道银白色的光掠过了苏夏禾的脸。
“你,你要,你要做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反手,利落的将手里的镣铐铐在了苏夏禾的两只手腕上。
苏夏禾慌乱的挣扎,“你放开我!”
冲锋衣的男人看了看她的手腕:“我劝你别挣扎了,你越挣扎,这个镣铐就会箍的越紧。”
说完,男人就拉着苏夏禾的手臂。
苏夏禾挣脱不开,惊呼:“救命啊——”
男人捂上了她的嘴,把她拉到了旁边的小树林,将她抵在一棵树上。
男人拿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
苏夏禾惊慌大喊,身子瑟缩着:“你要做什么?”
夜色下,男人唇边勾起的一抹笑意显得异常鬼魅。
“听说,你拒绝了赵乐山的告白?”
苏夏禾声音都在打颤:“你,你是什么人?你跟赵乐山是什么关系?”
“我是什么人?”男人说,“哼,你在拒绝赵乐山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苏夏禾太害怕了,此刻的智商只有平时的一半,“你什么意思?”
她缓了下,猛地想到:“是赵乐山找你来报复我的?就因为我没有答应他的告白?”
男人回答:“还不算太笨,这么快就想明白了。”
“赵乐山不是失踪了吗?”
阿禾,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
真是该罚!
“哼,失踪?”男人轻笑,“他现在过的好的很。”
听到赵乐山没有失踪,还过得好的很。
苏夏禾心里的内疚感顿时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对他极致的厌恶。
她硬着口气:“我只是不喜欢他,我拒绝一个不喜欢的人有什么错?他凭什么让你来报复我?”
男人说:“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害他受了情伤,你难道没有错?”
说着,男人把脸凑近了苏夏禾。
苏夏禾的两只手被镣铐给铐着,根本没办法推开他。
她只能大喊:“你想做什么?”
男人笑了笑,“我想做什么?你的嘴巴那么漂亮,当然是吻你啊。”
他把身体倾过去。
苏夏禾把头别开,挣扎大喊:“你走开,你这个变态!”
“变态?”
男人一顿,阿禾觉得哥哥是变态吗?
好啊,那哥哥就是变态吧。
他掐着苏夏禾的下巴,把自己的唇送了过去。
“你变……唔……”
她还在骂人的嘴瞬间就被堵上了。
男人掐着她的腰,粗暴的吻着她,另一手在她的耳后轻轻的摩挲着。
果然啊,跟她在昏睡时吻她的感觉不一样。
清醒的时候,抗拒的时候。
果然,更令人愉悦。
更令人头皮发麻。
苏夏禾的唇闭的很紧,却轻而易举的,就被他给撬开了。
他疯狂的汲取,她无力的抗拒。
片刻后,他松开了苏夏禾。
苏夏禾立马大呼:“救命啊,救命啊。”
她的呼救声回荡在林间,显得清脆空灵。
但回应她的,只有簌簌风声,和落叶掉地的声音。
男人邪魅一笑,“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吻好甜。”
苏夏禾只看的见他勾唇的弧度,看不到整张脸。
“你这个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