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蔓刚想离开,被两个保镖强行带到了茶楼二楼。
梁栀意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有炆被送到医院的时候,那把刀还插在他的胸口上。”
“医生说,只差几厘米就扎进了心脏。”
“刘母曾说,我怀了野男人的贱种。真奇怪,这件事除了我和思远,只有你知道。”
“是你向刘母透露了我的行踪?”
林蔓蔓看着眼前的梁栀意,总感觉有些地方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她不知道,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回的梁栀意,已经和从前的梁栀意不一样了。
那天在手术室门外,梁栀意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梁有炆被刺的那一幕,心脏疼得不能呼吸。
要是她再勇敢一点,要是她从公司事务中挤出时间,找到林蔓蔓,彻底铲除刘母,有炆是不是就不会受伤?
尽管黎思远一再安慰,但梁栀意的心中,还是有什么悄然发生了变化。
茶香把梁栀意拉回现实。
不必林蔓蔓回答,只在对视的瞬间,梁栀意就听到了林蔓蔓已经在心中承认,而且还把刘母送出省了。
但具体是哪,林蔓蔓没有在心声透露。
梁栀意沉声道:“林蔓蔓,那把刀的刀柄上还留着刘母的指纹。”
“抓到刘母只是早晚的事,到时候她把你供出来,你就是共犯了。”
“现在带我去找她,你还能戴罪立功。”
林蔓蔓莫名有些发怵,却还是嘴硬道:“梁栀意,你别想套我话。”
“我和刘母根本不认识,就算她说认识我,又有什么证据?”
想起躺在病房的梁有炆,梁栀意收了笑容:“我确实没有证据,但是我有钱。”
“你今天拒绝我,我今天就能让你失业。”
“不仅今天,之后你找的每一份工作,都不会录用你。”
“不算退休的爸妈,你还要供妹妹和弟弟读书吧。”
林蔓蔓拍案而起:“梁栀意,你威胁我?!”
梁栀意神色不改:“对,我就是威胁你,你又能怎样?”
被池氏解雇,林蔓蔓只能算是个普通的中产家庭,和梁家这种豪门比起来,只能望其项背。
林蔓蔓咬牙切齿,迫不得已地答应了下来。
梁栀意把刘母的地址交给下人,让他们去查,自己赶往医院。
VIP病房内。
梁有炆已经醒了,只是还有些虚弱,见到梁栀意,坐起身:“姐,我已经和爸妈认错了。”
“他们说不会再管你和黎思远的婚约。”
梁栀意眼眶泛红,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傻子,醒来第一件事居然是和父母承认错误,好让她和黎思远在一起。
梁有炆摩挲着空空如也的手腕:“我的手链呢?”
梁栀意拿出那条手链,蓝玉髓上已经有了裂纹:“我再给你重新编一条。”
梁有炆摇摇头,拿过手链:“这条就很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黎思远走进病房:“有炆,谢谢你。”
“你就放心把你姐交给我,我会让她幸福的。”
梁有炆淡淡道:“我知道,姐姐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笑容是最灿烂的。”
这一句话说得梁栀意都脸红了。
梁有炆又道:“我累了。”
两人走出病房,去妇科做了检查。
所幸胎儿平安无事。
黎思远长舒一口气,和梁栀意一起出了医院。
这时,黎思远的电话响了。
黎母的声音传来:“思远,快回来,你在德国的朋友米娅来了。”
“她还问我你现在有没有对象。”
“反正你和梁栀意已经取消了婚约,不如就和她订婚,以后也好定居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