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你送我的荷包丢了,再帮我做一个吧!”他说罢,便离开了。
他这是以为丢了的东西,再补上一个就能再续前缘?况且,寿宴当日,林婉晴分明拿着那荷包到我面前耀武扬威,今日还蒙骗我是丢了?
笑话!当真珍惜的物件,怎么会丢,又怎么会转送他人!
他现在要真是缺这个荷包,也应该是他的正牌夫人绣,与我何干。
颠簸了五日,终于安全抵达皇陵,整个祭礼庄重严肃,顺畅无比,连参礼的老臣都夸奖我,长大了懂事了,能担起长公主职责,是周国之福,甚至私下猜测是否因为谢将军的归来,让我收心为国,我这些年的荒淫无道只是我装出来的,避婚的手段。
看,这传言又多了一个版本。
许是因为太累了,回京的路上,在马车上睡了太久,一睁眼车里漆黑一片。
我喊停车,休息,车没停。
我坐起来,准备开车门,发现车内还有一人,他声音温柔如水,却让我毛骨悚然、汗毛倒立。
“红樱,车不会停的,我们去扬州,我剑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宅子,种满了你喜欢的牡丹,养着一条狮子狗,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在摇椅上看夕阳,一起摘果子酿酒。我以前答应过你的,都算数的。”
这人是江景彦,这些都是年少时,私奔前我依偎在他身边畅想描绘的,现在听到却犹如噩梦——我被他绑架了。
凭他一定能做到滴水不漏,恐怕不出两日,回京的马车上的长公主就出意外殁了。
我惊的缩在了马车角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努力平稳无恙,并没有反驳:
“江大人,是舍得丞相的权利?还是舍得京中妻女?你当初许给我的可是两人的日日夜夜,永不分离。”
江景彦倒是很镇定,像是早就想好的应对:
“再给我一年时间,只要一年就可以。红樱,这一年先委屈你在扬州等我。
这一年,你和林婉晴一南一北,不想见,就当她不存在,好不好?
一年之后,我调任扬州,这丞相我不做了,我跟你相守,说到做到!”
哼,这就是他的安排?让我假死,被他养到扬州做真正的外室,说的真好听啊,一南一北互不相见,这就是他为我营造的未来。
真是,恶心!
我以小解之名,逼停了马车,他紧拉着我的手,要上车继续赶路,我指着后面忽明忽暗的灯。
那马铃声音清脆。
心中恍惚了一下,窃喜,会不会是来救我的呢?
19
那是江府的马车,车上下来的是神情慌张的林婉晴。
哼,这一南一北的计划真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这不被人家正妻追上来讨伐了。
江景彦脸色阴沉:“你怎么跟上来了?”
“夫君,妾看到你突然不见了,便让府上的马跟着车辙痕跟了上来,担心你。”她声音软软的,加上赶路颠簸,捂着肚子的模样颇让人心疼。
林婉青,这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被拉着的手瞬间反转,和江景彦十指紧扣,身子故意倒向江景彦,娇娇弱弱开口:
“彦哥哥,怎么办?咱们私奔的事情,被夫人撞见了。”
林婉青见到我,故作惊讶,后退了一步:“呀,怎么是长公主殿下!你们,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江景彦放开我的手,脸色铁青,刚要说话便被我打断:
“去扬州,彦哥哥在扬州给我建了个小院,一直找机会接我过去呢,这太后殁了,也是他……”我低头,故意不将话说完,让她联想到这一切都是江景彦计划的,为了藏我甚至能杀了太后——他的姑母。